阮浮玉現(xiàn)在有些懊惱。
是她輕敵,才會落得個“全軍覆沒”。
瑞王只是她名義上的夫君,是死是活與她沒有多大干系。
為了救她,現(xiàn)在連她自個兒都搭了進來。
真是不值當(dāng)。
不過千金難買后悔藥。
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逃出此地。
阮浮玉壓低聲音,對瑞王說。
“我比你醒來得早,這鬼地方機關(guān)重重,半夜還能聽見鬼哭狼嚎聲。
“想逃出去,得智取。
“你先想想,綁架你的會是誰。
“知道他們的目的,才能為我們所用。”
瑞王思索了好一會兒。
“本王現(xiàn)在沒有任何頭緒?!?/p>
他為人處世都很隨和,鮮少得罪什么人。
阮浮玉有些怒其不爭。
“你好好想想!肯定是你的仇家?!?/p>
畢竟他們要擄走的是他,她是為了救人,被迫卷入。
瑞王的頭有些痛。
“抱歉,本王實在想不出,會是誰……”
阮浮玉磨牙切齒。
“那就說說,你現(xiàn)在能動嗎,身上有沒有武器?”
瑞王嘆了口氣。
“全身無力,腳上還綁著鐵鏈。
“武器……沒有。入宮面圣,不能攜帶武器。”
阮浮玉被氣得半晌沒說話。
瑞王主動問。
“你那邊如何?能動否?”
“老娘要是能動,早就出去了?!比罡∮駴]好氣地道。
忽然間,她想到什么。
“會不會是藥人幫?”
最近朝廷都在查這案子,他之前查的薛家一案,也和藥人案有直接關(guān)系。
瑞王沒有反駁她,陷入沉思。
不多時,機關(guān)門打開的聲音響起。
哪怕是門打開,也沒有一絲光亮透進來。
可見此地十分偏僻。
來人走到瑞王面前,放下一盆東西,“吃?!?/p>
是個男人的聲音。
隨后男人又走到阮浮玉面前。
阮浮玉警惕十足,嘴上說話動聽。
“這位公子,奴家這腰好癢,你幫我撓撓,好嗎?”
她吐氣如蘭,嫵媚勾人。
寂靜中,她聽見男人吞咽口水的微小聲音,唇角勾起。
“公子~奴家現(xiàn)在都不能動了,你還怕什么?實在是腰癢得不行,否則也不會勞煩你?!?/p>
瑞王了解阮浮玉的性子,她只喜歡女子,不喜歡男人,現(xiàn)在這么做,也只是想找逃出去的方法。
突然,只聽到一聲痛呼。
那男人像是被什么咬了。
瑞王忽地想到,喜歡藏在阮浮玉腰間的寶貝蛇。
被咬的男人氣急敗壞,正欲發(fā)作時,阮浮玉一改先前的柔情,冷聲道。
“你中了蛇毒,這蛇是我用蠱毒煉制長大,毒性可見一斑。
“七步之內(nèi),你必死無疑。”
男人只覺傷口處疼痛難忍。
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,他一步不敢邁出去。
“解藥,交出來!”
“不急。小郎君,先告訴姐姐,這里是什么地方,怎么逃出去。姐姐饒你不死,心情好,還能親你一口,如何?。俊?/p>
傷口越來越痛了,好像有無數(shù)只螞蟻在上面爬、啃咬。
男人為了活命,并且篤定他們逃不出去,遂交代。
“這里是皇城西郊的地宮,最后一個藥人窩,沒人能逃得出去。
“除非被制成藥人,賣出去?!?/p>
一聽到是藥人,阮浮玉和瑞王便確定了這些人的身份。
阮浮玉又問:“為什么要抓我們,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?”
男人搖頭。
“我只負責(zé)看守,不知道其他的事?!?/p>
阮浮玉冷笑:“我們何時會被制成藥人?!?/p>
“不知道。”
男人回答完,不怕死地說:“解藥,還有,親我一口,你答應(yīng)的?!?/p>
阮浮玉哼了聲。
“我親你個頭!”
說完,她突然伸手,一個猛力,生生扭斷那人的脖子。
那人到死都難以相信,明明被灌下軟筋散,怎么可能恢復(fù)得這么快!
殊不知,她是南疆人,擅用蠱,為了防止不慎被自己煉的蠱毒毒死,煉蠱人都習(xí)慣隨身攜帶避毒丹。
她拔下發(fā)釵,三兩下就解開了束縛住腿腳的鐵鏈。
隨后,她摸著黑找到瑞王的位置,把他腳上的鐵鏈也解了。
瑞王十分佩服她。
“多謝你?!?/p>
阮浮玉給他喂下避毒丹,“試著運氣看看?!?/p>
瑞王照做。
果然,不一會兒他就恢復(fù)了內(nèi)力。
阮浮玉回到那尸體旁邊,摸索了一番,可惜沒找到什么鑰匙之類的東西。
她泄憤似的踹了尸體一腳。
“先離開這兒?!比鹜跽驹诜讲砰_門的位置,催促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