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澹臺衍,誰還會知曉此地的“蛛網(wǎng)”密道?
蕭橫篤定,必然是澹臺衍背叛他!
該死的澹臺衍?。?!
不過,未免太小瞧他了!
梁軍攻勢甚強,但平地作戰(zhàn),一覽無余。
蕭橫命令那些弓箭手,將毒箭射出。
不多時,第一只藥人出現(xiàn)了。
緊接著就是第二只、第三只……
梁軍頓時亂作一團。
蕭橫當機立斷,讓剩下的南疆兵士撤離包圍圈。
至于那些中了毒的,帶上他們跑不遠,只能暫時丟下這些累贅。
眼看國師丟下自已,那些中毒的南疆兵士看見越來越多的藥人,絕望大喊。
“不要!救救我——”
“回來!回來?。?!”
“啊?。?!”
……
半個時辰后,蕭橫帶著剩下的人逃到高地。
這里是一片密林,便于藏匿。
小武的籠子不便運輸,早已被放出籠子,改用鐵鏈困鎖著。
他被迫跟著跑了一路,上氣不接下氣地問:“叔兒,我能歇會兒嗎?”
沒人回他。
畢竟,誰知道他喊誰“叔”呢。
小武往蕭橫面前湊,“叔兒!”
?!!
蕭橫直愣在原地。
這小子,喊他什么?
再一想,也沒錯。
小武是先帝的兒子,從血緣上而言,他們的的確確就是親叔侄。
許是太久沒被當讓蕭家人,蕭橫感到別扭。
十分別扭!
他怒斥:“亂喊什么!滾一邊去!”
小武嘆了口氣。
“叔,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,被澹臺衍算計了吧?我早說了,他就不是個好東西。
“連師兄都被澹臺衍騙過,你被騙也不奇怪。
“他是想獨占天下,我們都被他利用了。
“不過你也別擔心,這不,你還有我呢嘛?!?/p>
蕭橫又累又氣,心里本就亂糟糟的,聽他說這些,愈發(fā)憤怒。
“閉嘴!”
小武往地上一坐,“所以啊,你可得讓我好好活著。我渴了,再不喝水,我真就要死了?!?/p>
蕭橫陰惻惻地看向他。
“想喝水是么,來人,撒泡尿給他!”
小武大驚失色,“別別別,我不喝了!”
他乖乖縮在樹邊,不說話了。
蕭橫命令將領們點兵,看看還剩下多少人。
不多時,幾位將領來報。
共計下來,目前還剩下三萬多。
一下折損近兩萬兵力,蕭橫勃然大怒。
這筆賬,他會找澹臺衍好好算算!
隨后他下令,“原地休整!”
……
東山國。
澹臺衍收到戰(zhàn)報。
“啟稟軍師,國師所帶人馬于東隘口外,遭到梁軍襲擊,目前下落不明!”
澹臺衍眉心微擰。
“怎會如此?五萬兵力,還勝不過一萬梁軍嗎?”
那士兵回。
“據(jù)探子來報,梁軍在河中下毒,而后發(fā)動奇襲。并且……梁軍似乎知道‘蛛網(wǎng)’暗道?!?/p>
說話間,士兵也心生疑竇。
眼前落下大片陰影,抬頭,軍師正站在他面前。
士兵當即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“軍師,您有何吩咐?”
澹臺衍溫柔一笑。
“怎么,你疑心,是我聯(lián)手梁軍,要對付國師?”
士兵立馬低頭,“不敢!”
澹臺衍微笑著。
“知曉‘蛛網(wǎng)’的,可不只我一個。
“此前我為了救少主,將圖紙給了齊皇,想來,梁軍背后必有齊人指點?!?/p>
他口中的“少主”,正是小武。
士兵連連點頭,不敢說話。
隨即,澹臺衍吩咐道。
“傳令下去,為防齊軍偷襲,增強巡邏。尤其是邊境一帶,增派人手?!?/p>
士兵壯著膽子說,“軍師,我們的人手也不夠,如果派去邊境,只恐怕……”
澹臺衍打斷他的顧慮。
“內(nèi)城無需那么多人手。將國師的五萬兵馬接入,才是要事?!?/p>
“是!”
那士兵出去后,又一名士兵入內(nèi)稟告。
“軍師!齊皇御駕親征,大軍已至西境!來報,至少有十萬兵力!”
澹臺衍神情鎮(zhèn)定,“十萬兵力不足為懼……”
他話音未落,屋外響起一道急聲。
“報!軍師!東山國太子越獄了!”
澹臺衍的眼神猝然一沉。
“元湛呢。”
“元湛也不知所蹤!”
屋內(nèi)有將領推測,“軍師,肯定是元湛把人放走了!我愿率兵追擊!”
澹臺衍抬手一擺,眼中的波瀾褪去,只剩下平靜。
“不必了。
“連皇帝都被囚著,一個太子,成不了事?!?/p>
……
另一邊,元湛將馬給謝挽塵。
“剩下的路。殿下自已走吧。”
謝挽塵不解,“你不跟我一起走嗎?”
元湛既然把他從天牢救出,就這么回去,肯定會被澹臺衍報復。
元湛不作答,指向西方。
“一路往西走,說不定,齊皇能幫你?!?/p>
話落,他一拍馬屁股,馬兒當即疾馳,帶著謝挽塵遠去。
謝挽塵匆匆一個回眸,眼神復雜。
他不明白,元湛到底想干什么。
但他相信元湛的品性——絕不會和澹臺衍通流合污。
幾天后。
東山國的西部。
謝挽塵還沒越過邊境、見到齊皇,反而在一片荒蕪中遇到了齊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