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橫安撫好妻子后,來到書房。
一名護衛(wèi)早已恭候。
蕭橫冷睨了他一眼。
“還沒有公子的消息?”
那護衛(wèi)搖頭。
“已經找遍城中……”
啪!
蕭橫不想聽他解釋,直接一巴掌揮過去,打得那護衛(wèi)腦袋一偏。
隨即,護衛(wèi)單膝跪地,抱著劍行禮。
“屬下愿去領罰!”
蕭橫眼神陰鷙,“三日之內,再找不到公子,提頭來見!”
“是!”
護衛(wèi)領命離開。
書房里,蕭橫表情陰冷,恍惚間感覺到兒子在喚他。
砰——
他一拳頭下去,竟直接砸裂了案桌。
天香樓。
小武躲在吳白后面,不敢直面烈無辛。
他小聲問。
“吳白哥,這人都審完了,姓烈的怎么還不走?難不成還要我們請吃飯?”
烈無辛坐在桌邊,拎起一壺酒,直接往嘴里灌,看得小武直咽口水。
包括他在內,一眾侍衛(wèi)都沒有入座。
烈無辛放下酒壺,用自已的衣袖擦拭匕首,頭也不抬地問吳白。
“你主子呢?”
吳白回:“不知?!?/p>
烈無辛知道他沒說實話,凌厲的目光投過去。
“我有事要親口告訴她?!?/p>
吳白笑著道。
“那我有可能知道主子在哪兒?!?/p>
烈無辛眉頭直皺。
“是關于孫仇的事?!?/p>
吳白若有所思。
“我去問問主子,到底我該不該知道她的下落?!?/p>
說完他就跑了。
小武:?!
還能這樣睜眼說瞎話?
吳白一走,小武就暴露在烈無辛面前。
他頓覺自已好像沒穿衣裳似的,難受極了。
正當他轉身要走時,烈無辛喊住他。
“站??!陪我喝酒!”
小武哭喪著臉:“酒是什么東西?我不會喝?。 ?/p>
烈無辛扯唇一笑,說出來的話,卻叫人汗毛直立。
“不會喝?那我直接給你灌腸子里?”
小武立即頭皮發(fā)麻。
“別!我喝!我用嘴喝!”
……
莊子上。
當晚,鳳九顏收到吳白的飛鴿傳書。
得知烈無辛要見自已,她猶豫了幾息。
“怎么了?”蕭煜問。
“烈無辛要跟我說孫仇的事。但我們現(xiàn)在所住的地方,是東山國太子的私宅?!?/p>
蕭煜明白她的顧慮。
東山國太子秘密在此地養(yǎng)著幾位神醫(yī),共制藥人之毒的解藥,這地方若是被別人知曉,將會壞了他的大計。
“那就先問過主人家的意思,再答復烈無辛。左右不過是讓烈無辛多等兩日?!笔掛涎院喴赓W。
說著他想到什么,沉聲道。
“你若冒險出去見他,我不會同意。”
鳳九顏認同這話。
“我知道。
“現(xiàn)在外面都是蕭橫的眼線。
“就按你說,等明日東山國太子來此,我再征詢他的意思?!?/p>
孫仇的事很重要。
因為通過元鐸的供述,藥人之毒的來源,就屬蕭橫和孫仇最清楚。
可如果不經東山國太子的同意,就隨意把烈無辛領進莊子里,實在太隨意妄為了。
要知道,謹慎起見,就連吳白和小武他們,都沒法來此。
……
東宮。
謝挽塵剛回來,皇帝就傳召他了。
“兒臣參見父皇?!?/p>
皇帝漫不經心地道。
“太子,你可知曉元府公子被擄一案?”
謝挽塵淡定地回。
“知道。兒臣今日遇到元將軍,他說起此事,并托兒臣幫忙尋找?!?/p>
皇帝抬眼,盯著他。
“你怎么看?此事會是誰所為?”
謝挽塵態(tài)度溫和謙遜,卻又不失魄力。
“父皇若問兒臣,兒臣的確不知。
“不過兒臣猜想,元家機關固若金湯,既能從元府劫走元鐸,或許,元府有家賊。”
皇帝格外器重太子,示意他繼續(xù)往下說。
謝挽塵緩緩道。
“兒臣認為,想救元鐸,須得先查家賊。”
皇帝問:“那你覺得,誰來負責此案較為合適?你嗎?”
謝挽塵拒絕了。
“不,有人比兒臣更適合調查此事。那就是元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