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煜眉宇間覆著輕快之色。
“婦唱夫隨,攜手共安天下?;史蛞彩欠颉!?/p>
瑞王聽到這答案,懸著的心,終于還是吊死了。
他立馬拱手行禮,勸諫道。
“皇上,萬萬不可!
“您身為一國之君,怎能屈居女子之下?
“若是被人知曉,恐怕會遭人恥笑!”
瑞王平日里性子平和,但一遇上他在意的事,就變得尤為倔強。
蕭煜厲聲道。
“所以朕才說,這件事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”
瑞王心里直嘀咕。
原來皇上也知道丟人。
“皇后娘娘也同意您做皇夫嗎?”
蕭煜皺起眉頭:“她如何不同意?難不成她還能娶別的男人?”
瑞王險些被繞進去。
“臣并非此意,只是想問,皇后娘娘可知,此事對皇上您的不利……”
“瑞麟,朕將你當兄弟,才與你說這些。朕決定的事,無人能夠更改。你只需處理好國政,等朕和皇后回來?!?/p>
瑞王忽而道。
“可是皇上,臣也想向您告假?!?/p>
每次都讓他監(jiān)國,他也會疲累的。
就算是再好的兄弟,也要適可而止吧!
這江山是他蕭家的江山……
剎那間,瑞王意識到自己方才在想什么后,甚是詫異。
他怎能對皇上如此不耐煩?
哪怕是心里想想,也不行啊。
蕭煜耐著性子問,“你要告假?為何?”
瑞王猶疑幾息后,一本正經(jīng)地回。
“臣想多些時間陪王妃?!?/p>
蕭煜頓時愣了一下。
“朕都忘了,你已經(jīng)成婚。那阮浮玉……對你可好?”
瑞王點了點頭。
“上次臣與她一起被困,是她急中生智自救。
“這次臣父親的案子,也多虧她抓到孫仇的手下。
“自成婚以來,臣還沒有好好地陪她,故而想著這次能告假幾日?!?/p>
蕭煜沉默了片刻。
“等朕處理完西女國的事,再允你告假,屆時,你便是告假一個月,甚至一年,都不成問題?!?/p>
瑞王欲言又止。
最終,他還是順從了。
“是,皇上。”
……
瑞王府。
瑞王回到府中,徑直去了阮浮玉所住的明靜堂。
她也正等著他。
“如何,知道蘇幻在哪兒了嗎?”
“皇后娘娘就在宮中。”瑞王說完這話,就看阮浮玉的反應。
她似乎料到了,一點不意外。
他特意提醒她。
“皇上派重兵把守,保護皇后娘娘,你見不到她?!?/p>
阮浮玉直嘆氣。
“以前我們無時無刻不黏在一塊兒,沒成想,如今要見一面都這么難。難怪都說,一入宮門深似海?!?/p>
瑞王爭辯道。
“皇后娘娘并非被困住,皇上這么做,是為了她的安危著想。”
隨后他又問:“你有何打算?”
阮浮玉往椅子上一坐,“天大地大,無以為家。南疆那邊有些亂,我不能回。想來想去,還是你這兒舒坦。說不定哪天我就能入宮見蘇幻了?!?/p>
瑞王不知她為何有此執(zhí)念。
“見了又能如何?如果是擔心她過得不好,本王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,皇后娘娘很好?!?/p>
皇上都要為了她,委屈自己去當皇夫了。
有這樣一個夫君,皇后娘娘能受什么委屈?
阮浮玉瞥了他一眼。
“你怎么知道?難道你見過她?”
瑞王一臉正色。
“皇上視后宮妃嬪于無物,可見他對皇后娘娘的矢志不渝,得夫如此,皇后娘娘自然過得很好?!?/p>
阮浮玉哼笑了聲。
“你身邊不也沒其他女人,我就過得不好。
“可見這事兒不絕對。
“我總要親自確認她過得很好,才能放心離開。”
瑞王臉色微變,忽地抓住她胳膊。
“你要離開?去哪兒?”
她方才不是還說,天大地大,只有他這王府最舒坦嗎。
阮浮玉低頭看向被他抓握的手。
“這么緊張作甚,你不會舍不得我吧?”
她朝他笑,調(diào)侃意味十足。
本以為瑞王會否認,畢竟他喜歡的是男人。
誰知,他脫口而出。
“本王的確舍不得你離開……”
阮浮玉:!
她立馬甩開他的手,“沒搞錯吧你!我是女的,女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