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煜沒想到,那母女倆,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!
他只讓侍衛(wèi)將他們驅(qū)趕出宮,還真是仁慈了!
思及此,又不禁責怪鳳九顏。
“這樣重要的事,你怎么沒有早些告訴朕?”
他只怕那母女倆無所不用其極,對九顏下毒手。
鳳九顏不以為然:“比起朝廷政務(wù),這事兒不算重要?!?/p>
何況,她自已能夠處理。
蕭煜坐到她身邊,輕攬住她肩膀,稍微抬起下巴,親了親她的額頭。
“如此說來,朕沒有被她們母女算計,多虧皇后英明,保護了朕?!?/p>
鳳九顏面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:“您曉得就好?!?/p>
“難怪你提議,讓你父親去江州做司馬。原來那個時候,你就知道那母女倆不懷好意了?!笔掛匣腥淮笪颉?/p>
他原以為,她只是看不慣鳳父新娶,娶的還是她親姨母。
同時他也想不通,“你父親如何想的,朕豈是來者不拒的人?”
鳳九顏語氣平靜。
“病急亂投醫(yī)。”
知道她難以生育,牛鬼蛇神都著急現(xiàn)身了。
再加上,她確實鮮少關(guān)心鳳父,讓他感到不安,越發(fā)容易走上歪路。
此事已過,他們都不再提。
蕭煜看向桌上那些男子畫像,隨手拿起一張,細細看了兩眼。
“這就是你給長公主挑的?”
“嗯,還未挑完?!?/p>
蕭煜問:“太后不是說,無需你再操心么?!?/p>
他們不同于民間夫妻,沒法時刻待在一起,甚至,忙起來幾天都見不著面。
九顏又和宮中其他妃嬪不同,她總有自個兒的事忙,換做別人,心思都在他這個皇帝身上。
不過,他并非因此不滿。
大戰(zhàn)才結(jié)束沒多久,百廢待興。
尤其是諸國割讓的城池,還需調(diào)派官員前往治理。
九顏又忙著練兵,調(diào)查藥人一事,就連西女國國主找尋雙生妹妹,都交托給了她。
她如此任勞任怨地做好皇后之責,是他的幸。
只怨自已一時興起,就將長公主選夫的事情交給她,給她攬上麻煩事。
鳳九顏自個兒倒不覺得麻煩。
左右都是下面的人做得多,她只是把把關(guān)。
蕭煜猶豫幾息后,溫聲道。
“朕尋了一名神醫(yī),明日讓他入宮給你瞧瞧,可好?”
他怕她諱疾忌醫(yī),怕她多想,以為他等不及想要孩子。
“好。”鳳九顏并未多心。
……
西女國。
皇宮。
國主寢殿外,幾名心腹大臣站立等候,徘徊不定。
她們一個個面露憂色,眼見有太醫(yī)從里面出來,立馬上前詢問。
“太醫(yī),國主的病情如何?”
太醫(yī)表情凝重,如實相告。
“已是積重難返了。”
幾位大臣互相看了看。
這么說,豈不是回天乏術(shù)?
西女國才打下兩國,如此重要的時候,國主可千萬不能倒下??!
殿內(nèi)。
莫辛嬤嬤伺候在床側(cè),顫抖著手,將藥喂給那躺在床上、氣息虛弱的國主。
“國主。喝藥了?!蹦翄邒呱ひ暨煅剩劭粢蝗Ψ杭t。
國主夙千雪目光空洞,只念著一個名字。
“夙鳶……”
“國主,您放心,孟少將軍答應(yīng)您的事,一定會做到的。”莫辛嬤嬤安慰她。
南齊。
皇城中。
鳳九顏幫西女國國主尋找夙鳶,目前只能寄希望于,那半支玉簪。
她已命人將玉簪畫下,拓印,張貼在大街小巷。
至今已有上百人拿著玉簪上官府,但都對不上西女國國主那半支簪首。
鳳府。
劉瑩與鳳臨大吵。
“喜帖已經(jīng)發(fā)出去了,你現(xiàn)在說不愿娶我了?鳳臨,這種事,你怎么做得出?你就不怕別人笑話你嗎!”
鳳臨已是破罐子破摔。
“笑話我,也比我被貶到江州做司馬強!虧我相信你,以為你真能想出什么好法子,讓鄭姬懷上皇嗣。結(jié)果你都做了什么?你以為,皇上像當初的我一樣,那么容易被算計的嗎!
“劉瑩,我鳳臨就是娶那春樓的妓,也不會娶你!你可把我害慘了!是你害得我與兒女失和……”
“放屁!那是我害的嗎?在我來皇城之前,他們就不拿你當?shù)耍 眲摬桓适救酢?/p>
鳳臨也不跟她啰嗦,直接下令。
“管家,把這個女人趕出去!”
“你敢!你就不怕我把當年的事說出去,讓他們知道你奸污妻子的妹妹嗎!”
鳳臨怒極反笑。
“我現(xiàn)在還有什么好害怕的?你我的事,該知道的都知道了!”
劉檸知道了,皇后也知道了。
他還有什么可藏著的!
“劉瑩,自作孽不可活!”
嘭!
劉瑩被趕出去后,鳳府的大門被用力關(guān)上。
劉瑩恨恨地盯著那大門,眼睛泛著強烈的怨念。
終有一天,他會后悔這樣對她!
回客棧的路上,劉瑩看到懸賞,眼神微怔。
這畫上的半支玉簪,看著熟悉……
等一下!這不就是她劉家的東西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