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煜沉思片刻后,終是下定決心。
“好,就依你所言!但是,你要答應(yīng)朕,無論如何,保護好自已!”
鳳九顏看著運籌帷幄。
“您放心,我一定平安回來?!?/p>
蕭煜抬手撫摸她臉龐,眼神中透著幾分不舍。
“我們才相聚多久,這就又要分開了?!?/p>
身在高位,諸事身不由已,難免徒生惆悵意。
鳳九顏眼神溫和地瞧著他,一本正經(jīng)道。
“小別勝新婚。我們比尋常夫妻多了許多個‘新婚’?!?/p>
隨后靠近他耳邊,極具勾惑地補了句:“等我回來,好好補您一個洞房花燭夜?!?/p>
就這樣,在她的半哄半誘下,蕭煜當(dāng)晚就擬了旨,命皇后行主將之權(quán),啟程前往東境御敵。
這是密旨。
直到鳳九顏第二日離開皇城,都沒幾個人知曉此事。
……
四境皆有戰(zhàn)事,瑞王無法坐等消息。
他也想盡一份力,去戰(zhàn)場殺敵。
這天,他入宮,向皇上請命。
蕭煜正有意對他委以重任,東境有皇后,北境有孟渠,唯有這南境,缺兵少將。
再者,這南境毗鄰南疆,瑞王的王妃阮浮玉是南疆人,憑著這層關(guān)系,瑞王坐鎮(zhèn)南境,很多話都說得開。
另一邊。
瑞王府。
阮浮玉已經(jīng)收拾好行李,準(zhǔn)備回南疆一趟。
師弟葛十七在府外接應(yīng)。
她還算貼心,給瑞王留了封信。
然而,好巧不巧的,她剛要溜出去,就被瑞王抓個正著。
“王妃……”
瑞王視線溫和,旋即見她背著包袱,兩條眉毛忽地一皺,下意識道,“你要帶著本王的孩子去哪兒!”
他不免著急,趕緊攔住她。
阮浮玉面上坦蕩蕩。
“緊張什么!諸國圍攻南齊,我怕南疆也有危險,就想回去看看?!?/p>
瑞王面上的憂色褪去,如釋重負(fù)道。
“原來如此。那就明日再啟程,本王再安排大夫隨行,另外,還要帶上產(chǎn)婆,萬一你在外面生了……”
阮浮玉眼珠子一轉(zhuǎn),立馬拒絕。
“不用這么麻煩!”
生什么?她半路就把這“孩子”弄沒!
瑞王擋住她去路,一臉正色。
“你一個孕婦,本就多有不便,這不是麻煩,是必要的準(zhǔn)備。
“對了,你這么著急作甚。不是說了,明日再啟程嗎?”
說話間,他就上手去拿她的包袱。
阮浮玉往后一躲,語氣極為不耐煩。
“當(dāng)然著急!馬車就在外面等著呢!早晚都要走,為什么非得等明天!”
瑞王不愿與她多做解釋,看在孩子的份上,語氣溫和地說道。
“本王已向皇上請命,去南境,我們順路,便一起啟程?!?/p>
“什么?!!”阮浮玉的嘴角狠狠抽了抽。
這么巧?
他也要去南邊?
不過,好在只是順路……
阮浮玉正這么安慰自已的時候,瑞王又說。
“正好,本王親自送你去南疆,與你拜見南疆王。然后再一同回南境御敵?!?/p>
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,意思就是,他們夫妻要一直在一起。
阮浮玉的心一下沉到谷底。
他這是想干什么!
瑞王滿眼溫柔地望著她腹部,喃喃道。
“本王要親眼看著孩子出生,不想錯過?!?/p>
阮浮玉:??!
不是!他有病吧!
她根本生不出來孩子??!
……
半個月后。
東境。
朝榆關(guān)內(nèi),南齊兵士們垂頭喪氣。
外面的敵軍太多了。
數(shù)量上,他們不占贏面。
關(guān)將軍死了,外面的敵軍還在罵陣。
“你們的將軍都死了,沒人給他收尸嗎!真是一幫孬種!這就是齊國的大軍嗎!哈哈……”
關(guān)來硬的尸體被敵軍吊起,日日受鞭尸之刑。
南齊兵士們不忍心看,守城都沒了精氣神。
終于,這天,有幾個兵士忍受不住了。
“我們要奪回將軍的尸體,不能再讓將軍受此羞辱了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