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的人都在議論。
白云柔臉色控制不住的難看,她也想從容淡定,也想像江晚詞那么施施然。
畢竟她是白云柔,是白九重的女兒,更何況,他們都在這里看著她。
她不能讓他們失望的!
白云柔咬牙看著江晚詞,她有點繃不住,她深吸了一口氣,故作輕松的說道,“你說的沒錯,這次你運氣好,所以我又輸了。”
“嗯,我只是運氣好?!苯碓~也沒否認,笑了笑,“白小姐還要繼續(xù)嗎?”
“繼續(xù)!”白云柔狠狠的瞇了瞇眼眸。
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白九重的方向。
白九重跟白夫人都是跟她微微搖了搖頭,顯然是覺得她不該繼續(xù)了。
但是想到自己輸了兩次,她實在是不服氣。
她是白云柔,她很小就跟賭王學(xué)過,小時候很多人都說她很厲害,她怎么可以輸給江晚詞呢!
她更加不能在他們面前輸給她。
白云柔冷著臉朝著江晚詞說道,“最后一次!”
她把所有的籌碼都推到了前面,“這里是五百萬,贏了,全是你的!”
江晚詞勾唇,“好啊。白小姐如果想玩,我當然是奉陪到底的。不過,白小姐,要換一種玩法嗎?”
白云柔頂著江晚詞看著,不太確定她這是陷阱還是什么。
“你想換?”
“我隨意?!苯碓~依然是一副很從容的態(tài)度。
“那就不換!”白云柔不想讓周圍人看扁。
她說完之后,讓荷官繼續(xù)。
江晚詞也沒有說什么,反正她輸不了。
白云柔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狀態(tài)非常差了,心態(tài)那么差,根本贏不了。
她確實是有點本事,不過本事也是很一般。
周圍的人看著白云柔都紛紛搖頭。
心態(tài)崩了的話,想要再贏,非常困難了,白云柔顯然心態(tài)已經(jīng)完全崩了。
她想要繼續(xù),想要贏了江晚詞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。
“恐怕這一局白小姐也是要輸了!”
“是的,她心態(tài)已經(jīng)不太好了?!?/p>
“心態(tài)太差的話,確實影響發(fā)揮。”
“說不定這一次白小姐才會發(fā)揮實力呢,她剛才可能沒有用盡全力呢?”
“對呀,她可是白九重的女兒,她能簡單到哪里去!”
“我倒是覺得那個江晚詞就是運氣好!”
“江晚詞絕對不是運氣好,明眼人都看的出來,她實力真的不一般。”
周圍的人議論紛紛,很多話都落到了江晚詞跟白云柔的耳朵里。
江晚詞心態(tài)平和,說她好的,說她壞的,她都聽到了,聽到了之后也沒有太大反應(yīng)。
但白云柔肉眼可見的臉色難看。
她不想在自己養(yǎng)父母前丟臉,所以她必須要全力以赴才行。
一想到剛才輸了兩次,自己的養(yǎng)父母看到她輸了兩次,她心里就不安了。
他們雖然對她好,但她知道一定是因為她足夠優(yōu)秀才對她好的。
她要是沒有那么優(yōu)秀的話,他們便不會再對她好了。
他們喜歡跟他們相似的人,他們強大,所以她必須也要足夠強大。
“開始吧?!卑自迫岢碓~說道。
江晚詞點了點頭,她看了一眼荷官。
荷官開始發(fā)牌。
周圍的人這次沒有開賭局,而是認真看了起來了。
這一次,江晚詞依然運氣很逆天,她的牌非常好,不過她并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。
周圍的人看的想要驚嘆,不過也都盡量收住了神色了。
白云柔看到自己的牌的時候,臉色其實已經(jīng)不太好看了。
她的牌不好!
她一向是運氣不錯的,但不知道為什么,跟江晚詞比的時候,她都運氣變差了。
她抬頭試圖看出江晚詞是什么樣的牌。
她努力分析江晚詞的表情,但她發(fā)現(xiàn),江晚詞不像是其他人那樣,很好猜。
她從頭到尾神色都不太變,是好是壞,讓人完全猜不透。
白九重看著白云柔,知道她心態(tài)已經(jīng)完全不行了。
“不該繼續(xù)的?!卑拙胖卣f道。
白夫人也點頭,“柔柔輸急了,她的心態(tài)還不夠老練?!?/p>
白九重若有所思,“是我們讓她緊張了嘛?”
“賭場上,不管有什么人,都不該緊張的。”白夫人嘆了一口氣。
“沒關(guān)系,也只是玩玩而已?!卑拙胖匦α诵Γ拜斄艘矝]事?!?/p>
白夫人點頭。
江晚詞跟白云柔你來我往,整個賭場的人幾乎都在圍觀。
很多人都在感嘆,兩個人對打看起來非常的刺激,很久沒有看到,這樣厲害的賭局了。
第三次牌局依然非常的快就結(jié)束了。
白云柔用了各種技巧,但她還是徹底輸了。
江晚詞攤牌的時候,笑了笑,“白小姐,還來嗎?再來的話,你真的要輸光了!”
白云柔氣的快瘋了。
江詩詩也有點著急,她說道,“江晚詞,你沒出老千吧?”
“出老千?”江晚詞看著江詩詩,“你看到我出了?輸給了我,所以,就冤枉我嗎?自己能力不行,就瞎說?”
“周圍這么多人看著,你當周圍的人眼睛都是瞎的?”
“就是!”蘇兮立刻說道,“諸位,聽到?jīng)]有,她這意思,說大家都是瞎子呢!”
“這么多人看,她沒機會的?!?/p>
“對呀,是實力,一看就可以看出來的!”
周圍的人紛紛幫江晚詞說話。
白九重也站了出來說道,“確實沒有出老千。”
白云柔不敢置信的看向了白九重,江詩詩也非常不敢置信。
畢竟,白九重是白云柔的父親,但他卻在幫自己的女兒的對手說話。
“白先生——”江詩詩就站在白九重的旁邊,忍不住開口說道,“您這樣說的話,柔柔會難過的!”
“小姑娘,你剛才胡亂冤枉人,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?!?/p>
白九重看著江詩詩說道,“有些話,得拿得出證據(jù)的時候說?!?/p>
江詩詩臉色有點不太好看,“我只是合理猜測而已。柔柔那么厲害,一直輸給江晚詞,說不過去!”
“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”白九重說道,“柔柔會輸,只是因為遇到對手了。她技不如人,輸了也是正常的?!?/p>
江詩詩:“……”
一邊的白云柔也站了起來,她朝著白九重兩人走了過去。
“爸,對不起,我給你丟臉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