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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3章 朱雀堂主的實(shí)力

萬魔宗。

景辰掛斷電話,轉(zhuǎn)頭沖著身后的朱雀堂主躬身道:“堂主猜的果然沒錯,南太榮又來了?!?/p>

朱雀堂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
“南太榮太過貪婪,以他的能力別說對付一個秦天了,就是光應(yīng)付南家那些內(nèi)務(wù)都夠嗆。”

“南家一半家產(chǎn),不過就是早晚的事罷了?!?/p>

景辰心中敬佩不已的躬身:“堂主英明?!?/p>

朱雀堂主沖著景辰擺了擺手,“行了,你待會去把他迎進(jìn)來吧。”

“是!”

景辰頷首領(lǐng)命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
半個小時后。

一輛不起眼的轎車,悄無聲息地駛?cè)肴f魔宗的莊園。

南太榮整理了一下略顯褶皺的衣領(lǐng),強(qiáng)壓下心中的惶恐,推開車門走了下去。

景辰早已等候在門口,嘴角噙著一抹溫和的笑意,看起來人畜無害。

“南二爺,請隨我來?!?/p>

南太榮沒有多言,只是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跟在景辰身后,走進(jìn)了這座莊園。

穿過幾條幽暗的回廊,最終,景辰在一扇厚重的紅木門前停下腳步。

“堂主已經(jīng)等候您多時了。”

景辰側(cè)身讓開,做了一個“請”的手勢。

南太榮深吸一口氣,推開了門。

朱雀堂主坐在一張巨大的太師椅上,手里一如既往的拿著一杯紅色液體。

見南太榮進(jìn)來,他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意。

“南二爺,別來無恙啊?”

即使這已經(jīng)是第二次見朱雀堂主,南太榮依然是心頭一顫。

他不敢有絲毫怠慢,連忙躬身行禮。

“拜見朱雀堂主。”

朱雀堂主笑了笑,明知故問的道:“不知南二爺再次上門有何貴干啊?”

南太榮攥緊了拳頭,眼底涌現(xiàn)一抹狠辣之色。

“我需要您的幫助!”

“我要那個叫秦天的小子死無葬身之地!”

朱雀堂主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,“哦?昨天南二爺不是還不需要我的幫助嗎?今天怎么又想讓他死了?”

“怎么,是這個秦天又哪里得罪南二爺了?”

“這秦天簡直是欺人太甚,今天我去醫(yī)院……”

南太榮咬牙切齒,將醫(yī)院發(fā)生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。

朱雀堂主靜靜地聽著,蒼白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扶手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。

“……事情就是這樣的,還請朱雀堂主施以援手,在下一定涌泉相報(bào)!”

南太榮雙手抱拳,眼底充滿了不甘與怨毒。

他現(xiàn)在只有一個念頭。

讓秦天死!

朱雀堂主晃了晃手里的酒杯,漫不經(jīng)心的說道:“幫你奪回南家,殺了秦天,可以?!?/p>

南太榮眼中閃過一絲狂喜。

然而,朱雀堂主接下來的話,卻讓他如墜冰窟。

“我不僅要南家一半的資產(chǎn)?!?/p>

“還要你南家每年利潤的一半?!?/p>

南太榮猛地瞪大了眼睛,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!

一半的家產(chǎn),再加上每年一半的利潤!

這代價,未免也太大了!

他嘴唇哆嗦著,想要討價還價,卻在對上朱雀堂主那雙冰冷無情的眸子時,將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。

他知道,自己沒有商量的余地。

南太榮的心在滴血,但他更清楚,自己已經(jīng)沒有退路了。

失去南家,他什么都不是。

只有借助萬魔宗的力量,他才有機(jī)會報(bào)仇,才有機(jī)會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!

“好!”

南太榮幾乎咬著牙點(diǎn)頭答應(yīng),“但……我需要看到朱雀堂的實(shí)力?!?/p>

“我需要確信,您有能力幫我做到這一切?!?/p>

朱雀堂主聞言,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。

“如你所愿。”

他站起身來,沖著南太榮勾了勾手,“跟我來?!?/p>

朱雀堂向廳堂后門走去,南太榮連忙跟上,景辰緊隨其后跟了上去。

穿過后門,是一個寬闊的后院。

在院子中央,矗立著一塊高達(dá)十米的黑色巨石,朱雀堂主走到巨石前,指了指這塊石頭。

“南二爺可要看好了。”

南太榮屏住呼吸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。

只見朱雀堂主緩緩抬起右手,食指指向那塊巨大的黑色巖石。

沒有光芒閃耀,沒有能量波動,甚至沒有任何聲音。

下一秒。

那塊堅(jiān)硬無比,足以抵擋炮彈轟擊的黑色巨石,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瞬間抹除。

不是碎裂,不是崩塌。

而是從內(nèi)部開始,悄無聲息地湮滅,化作了最細(xì)微的黑色粉末,簌簌落下。

整個過程,快到極致,詭異到極致。

南太榮瞳孔驟然收縮,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,幾乎停止了跳動!

他張大了嘴巴,喉嚨里發(fā)出嗬嗬的聲響,卻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。

冷汗瞬間浸濕了他的后背。

剛才發(fā)生了什么?

那塊巨石……就這么……沒了?

連一絲碎屑都沒有飛濺!

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!

這已經(jīng)超出了他對力量的認(rèn)知!

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及!

南太榮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,看向朱雀堂主的眼神,充滿了恐懼和敬畏。

這才是真正的力量!

毀天滅地的力量!

和這種力量相比,區(qū)區(qū)秦天算什么?

南家又算什么?

只要能得到朱雀堂主的幫助,別說一半家產(chǎn),就算把整個南家都獻(xiàn)出去,又如何!

他心中的最后一絲猶豫,徹底被這震撼性的一幕擊得粉碎。

朱雀堂主緩緩收回手指,側(cè)過頭,冷冷的瞥了南太榮一眼。

“現(xiàn)在,你信了嗎?”

南太榮雙腿一軟,“噗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無比敬畏的說道:“信了!我信了!”

“朱雀堂主神威蓋世!南太榮愿為您效犬馬之勞!”

朱雀堂主嘴角微不可查地向上彎了彎,轉(zhuǎn)身走回大堂。

回到大堂內(nèi),南太榮依舊沉浸在剛才震撼當(dāng)中,雙腿止不住的打擺子。

朱雀堂主再次坐回了那張巨大的太師椅,搖晃著手里的酒杯。

南太榮小心翼翼的抬起目光,觀察了一下朱雀堂主的神色。

見朱雀堂主神色不冷不淡,南太榮扯出一抹訕笑,顫抖著詢問道。

“不知朱雀堂主還有沒有別的吩咐了?”

朱雀堂主沖著南太榮擺了擺手:“回去等消息吧?!?/p>

南太榮連連頷首,敬畏的躬身行禮:“是!是!多謝堂主!”

就在南太榮轉(zhuǎn)身,準(zhǔn)備逃離般地走向大門時。

朱雀堂主端著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頓。

他狹長的眸子輕輕瞇起,視線穿透了厚重的墻壁,投向莊園外的某個角落。

朱雀堂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,輕聲說道:“有趣,你身后什么時候跟了個尾巴過來?!?/p>

“啊?什么尾巴?”

南太榮腳步一滯,不明所以地看向朱雀堂主。

不等南太榮反應(yīng)過來,下一秒,朱雀堂主的身影如同鬼魅般,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紅色殘影,瞬間消失在大堂之內(nèi)。

速度快到南太榮根本無法捕捉。

他只覺得眼前一花,那襲紅衣便不見了蹤影。

莊園外。

一道黑影,如同壁虎般緊貼在一棵粗壯的古樹背后。

他屏著呼吸,只露出一雙眼睛,警惕地觀察著莊園大門的方向。

黑影已經(jīng)在這里潛伏了許久,親眼看到南太榮的車駛?cè)肭f園。

他必須弄清楚,南太榮深夜來到這種地方,到底想做什么。

突然。

一股極致的寒意毫無征兆地從背后襲來。

仿佛瞬間墜入了冰窖。

黑影渾身汗毛倒豎,多年的警覺讓他下意識地想要轉(zhuǎn)身反擊。

然而,一切都已經(jīng)太遲了。

一只冰冷、蒼白得毫無血色的手,如同鐵鉗般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,讓他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。

緊接著。

他感覺脖頸處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,緊隨其后,鮮血如柱般從脖頸處噴涌而出。

“呃……”

黑影都沒反應(yīng)過來,視線便開始漸漸模糊。

他的身體軟軟地癱倒下去,溫?zé)岬难貉杆偃炯t了身下的草地。

整個過程,快如閃電,悄無聲息。

朱雀堂主松開手,從口袋里拿出一塊手帕,輕輕擦拭觸碰過黑影的手指。

擦完,他將手帕扔在了尸體上,眼神厭棄的就像是在看污穢不堪的垃圾一般。

這時,南太榮和景辰也匆匆從莊園內(nèi)追了出來。

當(dāng)南太榮看到地上的尸體,以及站在尸體旁,身上不染絲毫塵埃的朱雀堂主時,瞳孔猛地一縮。

剛才……發(fā)生了什么?

從大堂出來的這一分鐘時間里,朱雀堂主殺了個人?

南太榮心中掀起驚濤駭浪,對朱雀堂主的恐懼又加深了幾分。

“南二爺,你被跟蹤了都不知道嗎?”

朱雀堂主慢悠悠的看向南太榮,語氣里帶著一絲責(zé)備。

南太榮惶恐不已,連忙拱手致歉。

“朱雀堂主,在下根本就不知道被跟蹤了,還請?zhí)弥魉∽?!?/p>

朱雀堂主眉頭漸漸舒展,不在意的擺了擺手。

“無妨,你看看這人你認(rèn)不認(rèn)識?!?/p>

南太榮強(qiáng)壓下心頭的恐懼,小心翼翼地上前幾步,借著昏暗的燈光看清了死者的臉。

“是他?!”

這個人他認(rèn)識!

是南笙笙身邊最得力的護(hù)衛(wèi)之一!

原來是南笙笙派人跟蹤自己。

這小賤人,真該死!

看完后,南太榮轉(zhuǎn)身沖著朱雀堂主拱手回道:“堂主,這人是我侄女的得力護(hù)衛(wèi),名叫李大彪!”

朱雀堂主瞥了南太榮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。

他似乎對這個結(jié)果早有預(yù)料,語氣嘲弄的說道:“看來,有人很不放心你啊。”

南太榮不屑的沖著李大彪的尸體啐了一口口水。

“我呸,她南笙笙算什么,我遲早讓她死無葬身之地!”

“對了堂主?!蹦咸珮s想起什么,弓著身子,恭敬的詢問道:“您之后打算怎么幫我收拾他們?”

朱雀堂主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南太榮。

他用眼神指了指死絕了的李大彪,輕輕說道:“你把這個人和這封信,一起送回南家老宅,剩下的交給本座便可?!?/p>

“這……”

南太榮聞言,臉色變的有些為難。

把……把尸體送回去?

還要帶著一封信?

這、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!

要是讓南梁山知道,自己恐怕再也沒法回到南家了。

南太榮訕訕一笑,聲音顫抖著說道:“堂主,這……這恐怕不妥吧?”

“我父親他……他要是知道了,一定會大發(fā)雷霆的!”

朱雀堂主聞言,發(fā)出一聲低沉的冷笑,聲音里充滿了不屑。

“南梁山?”

“一個很快就要變成真正死人的老東西罷了?!?/p>

“你覺得,我會在乎一個死人的憤怒嗎?”

“或者說,你覺得,有我在,你還需要在乎他的想法?”

南太榮被朱雀堂主看得渾身一顫。

但很快他反應(yīng)了過來。

對啊!

有朱雀堂主撐腰,他還怕什么南梁山?

收拾了秦天之后,就是南笙笙的死期。

至于南梁山,他不仁,又何須自己仁慈?

既然他要偏愛南笙笙,那就讓他一起和南笙笙下地獄好了。

等所有人都解決了,到時候整個南家都是自己的!

想到這里,南太榮眼中的猶豫和恐懼漸漸被瘋狂的貪婪所取代,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。

他態(tài)度無比恭順,躬身應(yīng)道:“堂主說的是,是我糊涂了!”

“請?zhí)弥鞣判?,我一定把‘禮物’,送到他們面前!”

說話間,南太榮故意咬重了‘禮物’兩個字,眼中閃爍著期待的神色。

想到南梁山和南笙笙在看到這份‘大禮’后的表情,南太榮便覺得解氣。

朱雀堂主滿意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隨后轉(zhuǎn)身走進(jìn)莊園內(nèi)。

景辰上前一步,面帶微笑地看著南太榮。

“南二爺,需要幫忙處理一下嗎?”

南太榮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,又看了看手里的信封,搖了搖頭。

“不必了,這點(diǎn)小事,我自己來?!?/p>

說完他彎下腰,費(fèi)力地將尸體拖向自己的轎車。

將尸體和信件塞進(jìn)后備箱后,南太榮發(fā)動汽車,迅速的開往南家老宅。

……

南家老宅。

南笙笙小心翼翼地扶著南梁山在梨花木雕花大床上躺下,掖好了錦被的邊角。

南梁山靠在柔軟的枕頭上,他拉著南笙笙的手,蒼老的臉上滿是痛心與自責(zé)。

“笙笙,是爺爺不好?!?/p>

“是我太縱容他,才讓他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?!?/p>

“是我親手養(yǎng)出了一個孽障啊……”

南笙笙坐在床邊,聽著南梁山的話忍不住心疼。

她輕輕握住南梁山干枯的手,輕聲安慰道:“爺爺,您別這么說,二叔變成這樣,不是您的錯,人心不足,是他自己的選擇?!?/p>

南梁山重重嘆了口氣。

“都怪我,要不是我一時心軟,交了一部分的產(chǎn)業(yè)給他,他也不至于心存希望,認(rèn)為我會把南家交給他!”

“怪我,都怪我!”

看著南梁山那自責(zé)的神色,南笙笙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
就在這時,房間的門被猛地推開。

勇叔火急火燎地沖了進(jìn)來,神色驚慌的喘著粗氣,手里還拿著一個信封。

“老爺!大小姐!不好了!”

南梁山坐起身子來,沖著勇叔擺了擺手:“阿勇,出什么事了?慢慢說?!?/p>

對于他來說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有比南太榮更壞的事了。

南笙笙亦是眉頭微蹙看著勇叔,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讓向來沉著的他驚慌成這樣。

勇叔喘著粗氣,聲音顫抖的說道:“李、李大彪他……他死了!”

“什么?!”

“你說什么?!”

南笙笙和南梁山同時驚呼出聲,臉上帶著愕然之色。

南梁山顯然是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(shí)。

李大彪是部隊(duì)里退下來的老兵,實(shí)力不俗。

自退伍后便在南家擔(dān)任護(hù)衛(wèi)之職,忠心耿耿。

他的實(shí)力,在南家眾多護(hù)衛(wèi)之中算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。

怎會突然死了?

南笙笙瞳孔微微顫動,猜測李大彪的死可能和南太榮有關(guān)。

幾個小時前,她擔(dān)心南太榮被趕出南家會狗急跳墻,就找了李大彪去監(jiān)視南太榮的一舉一動。

沒想到,這一別竟然是永別。

是自己害死了李大彪……

南笙笙壓抑這心中自責(zé)和怒火,抬頭看向勇叔。

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勇叔指了指老宅院子的方向。

“就在剛才,有人發(fā)現(xiàn)李大彪的尸體被人扔在了院子里,身上還有這封信?!?/p>

說著勇叔將手里的信遞給南笙笙。

南笙笙接過信封,眸子里涌現(xiàn)出無盡的怒火,手里的信被她攥的發(fā)皺。

“殺了人還敢寫信挑釁,簡直豈有此理!”

此刻,南笙笙幾乎被無盡的怒火所吞噬。

現(xiàn)在她只想把南太榮給大卸八塊!

南梁山急切的提醒南笙笙:“笙笙,先看看信里說什么?!?/p>

南笙笙這才回過神來,將皺巴巴的信封捋平整。

信封上寫著四個大字——秦天親啟。

給秦先生的信?

為什么會和李大彪的尸體一起出現(xiàn)?

南笙笙的心跳漏了一拍,強(qiáng)壓下心頭的驚疑。

她立刻對勇叔吩咐道:“勇叔,馬上去把秦先生請過來!”

“是!”

勇叔不敢怠慢,轉(zhuǎn)身快步離去。

沒過多久,秦天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門口。

他察覺到氣氛不對,目光在南笙笙和南梁山臉上掃過,最后落在南笙笙手中的信封上。

“出什么事了?”

南笙笙沒有多言,直接將信封遞給了秦天。

秦天接過信封,看到上面那四個字時,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。

他指尖微動,撕開了信封。

里面只有一張薄薄的信紙。

秦天迅速掃過信紙上的內(nèi)容,原本平靜的臉色驟然一變,眼底掠過一抹冰冷的殺意。

他猛地抬起頭,眼神帶著一股迫人的氣勢看向南笙笙。

“這封信,哪里來的?”

南笙笙深吸一口氣,將剛才發(fā)生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。

“這封信就是和李大彪的尸體一起,被扔在大門外的?!?/p>

秦天眉頭緊鎖:“李大彪的尸體呢?”

南笙笙看向門口,對候在那里的勇叔道:“勇叔,把李大彪抬進(jìn)來?!?/p>

“是!”

勇叔領(lǐng)命,轉(zhuǎn)身走了出去。

很快,勇叔帶著兩名南家護(hù)衛(wèi),抬著一具蓋著白布的擔(dān)架走了進(jìn)來。

白布掀開,露出李大彪死不瞑目的臉。

他的脖頸處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,邊緣平滑,顯然是被極其鋒利的武器瞬間割斷了喉管。

秦天走上前,蹲下身仔細(xì)查看。

他的手指拂過李大彪的傷口,又探了探他的脈搏和身體其他部位。

忽然,秦天眼神一凝。

他在李大彪的體內(nèi),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微弱,卻陰冷邪惡的殘留氣息。

這股氣息,他并不陌生。

秦天緩緩站起身,臉色陰沉的緩緩說道:“我知道李大彪死在什么人手里了。”

南笙笙心頭一緊,急忙問道:“是什么人?”

“萬魔宗?!?/p>

秦天輕輕吐出三個字,語氣中帶著一股森然的殺意。

“萬魔宗?”

南笙笙、南梁山、勇叔三人臉上都露出茫然和困惑的神色。

這個名字,他們從未聽說過。

秦天看著三人疑惑的表情,沉聲解釋道。

“萬魔宗是一個隱世的邪惡宗門,行事狠辣,手段詭異,實(shí)力深不可測。”

“他們宗門專修邪功,門人眾多?!?/p>

“在他們宗門里有一個極其陰邪的功法,可以把別人的真氣據(jù)為己有?!?/p>

“李大彪不僅被瞬間封喉,體內(nèi)的真氣也被吸干凈了?!?/p>

“我和萬魔宗打過不少交道,所以很熟悉他們宗門的氣息。”

聽到秦天的描述,南笙笙三人的心不由沉了下去,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。

能把他人真氣據(jù)為己有的功法,這宗門到底是何等的陰邪。

光是看著李大彪那死不瞑目的眼神,南笙笙便能猜想到,李大彪死前一定是看到了驚恐的一幕,才會讓他出現(xiàn)這種表情。

這萬魔宗,到底多么兇險?

南梁山眼底透著一抹不解,忍不住的好奇問道。

“可……可我們南家與這萬魔宗無冤無仇,他們?yōu)楹我麓硕臼???/p>

是啊,為什么?

南笙笙看著李大彪的尸體陷入沉思。

很快一個念頭從她腦海里蹦了出來。

“興許……二叔已經(jīng)和萬魔宗達(dá)成了某種合作了?!?/p>

李大彪是她派去監(jiān)視南太榮的。

結(jié)果李大彪?yún)s死在了萬魔宗手里。

因此,南笙笙不難猜出,南太榮已經(jīng)和萬魔宗勾結(jié)上了。

南梁山很是詫異,有些無法接受。

“太榮他……他為何要和這種陰邪的宗門合作?”

秦天淡淡然的攤手道:“這還用想嗎,當(dāng)然是為了奪取家產(chǎn)了。”

“老爺子你想啊,你把他趕出了南家,你那兒子能這么甘心罷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