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走吧!”
南太榮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,緩緩站起身來,任由著蒼翰林半扶半拖著走出萬魔宗。
朱雀堂主沖著南太榮的背影冷笑一聲。
他料定,南太榮還會再回來的。
……
南太榮走出萬魔宗,朱雀堂主的話在他腦海里反復(fù)回蕩。
一半家產(chǎn)!
這胃口實在是太大!
倒不是南太榮不舍得,而是他覺得秦天不值!
南太榮坐進(jìn)車?yán)铮吭谝伪成?,大口喘著氣,臉色依舊難看至極。
蒼翰林坐在駕駛位,透過后視鏡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南太榮的神色。
“二爺,我們現(xiàn)在是回去嗎?”
“不然呢?難道把一半家產(chǎn)拿來送給他?”南太榮沒好氣的回懟道。
蒼翰林有些無奈的回道:“與虎謀皮,自然要付出代價,這也是沒辦法的?!?/p>
“代價?”
南太榮猛地坐直身體,眼中閃過一絲瘋狂,“那是我的一切!”
“開車!回府!”
“是!”
蒼翰林頷首,發(fā)動引擎。
……
半小時后,南太榮回到別墅,揮退了傭人,坐在沙發(fā)上若有所思著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他忽然坐起身來拿起手機。
猶豫了片刻后,最終還是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起,南笙笙清冷的聲音傳來。
“有事?”
“笙笙,我們談?wù)劙?。?/p>
南笙笙譏笑了一聲,反問道:“二叔覺得,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談的?”
“以前的事情,是二叔不對?!蹦咸珮s放低姿態(tài),語氣十分誠懇的說道:“但我們畢竟是一家人,血濃于水?!?/p>
“現(xiàn)在說這些,不覺得太晚了嗎?”
“只要你愿意和解,不再追究之前的事,二叔可以……”
“和解?”
南笙笙打斷他,聲音陡然拔高怒聲喝道:“南太榮,你對我爺爺下蠱的時候,怎么沒想過我們是一家人?”
“你勾結(jié)外人,圖謀家產(chǎn)的時候,怎么沒想過血濃于水?”
“我告訴你,不可能!”
“等爺爺醒了,我會把你的所作所為,一五一十地告訴他!”
“到時候,你就給我滾出南家!”
南太榮冷笑一聲,不屑道:“滾出南家?南笙笙,你未免太天真了?!?/p>
“你以為,老爺子醒了,就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?”
“你以為,沒有我的支持,你能坐穩(wěn)南家?”
“癡心妄想!”
“咱們走著瞧把!”
說完,他直接掛斷了電話,將手機狠狠摔在沙發(fā)上。
南笙笙看著被掛斷的電話,氣得渾身發(fā)抖,胸口劇烈起伏。
旁邊的勇叔眼中滿是擔(dān)憂:“小姐,您別生氣,小心氣壞了身子?!?/p>
南笙笙閉上眼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她知道,現(xiàn)在不是生氣的時候。
南太榮的威脅并非空穴來風(fēng)。
爺爺雖然疼愛她,但對二叔也并非全無感情。
而且,南太榮在南家經(jīng)營多年,根基深厚,不是那么容易撼動的。
南笙笙嘆了口氣,“勇叔,我們?nèi)メt(yī)院看看爺爺把?!?/p>
“好,我這就給您備車!”
……
第二天清晨。
陽光透過窗戶,灑在病床上。
南梁山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。
守在一夜的南笙笙驚喜地睜大了眼睛,驚呼出聲:“爺爺?”
南梁山緩緩睜開眼睛,眼神還有些迷茫,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。
他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。
他轉(zhuǎn)過頭,看到孫女擔(dān)憂又驚喜的臉龐,虛弱地開口。
“笙笙……”
“爺爺!您終于醒了!”
南笙笙喜極而泣,緊緊握住他的手。
勇叔也激動地上前,眼眶泛紅。
“老爺!”
南梁山看著兩人激動的樣子,有些茫然。
“我……這是怎么了?”
南笙笙擦掉眼淚,輕聲解釋道:“爺爺,您之前中了蠱毒,已經(jīng)昏迷大半年了?!?/p>
“蠱毒?這世上怎么還會有這種東西?”
南梁山顯然對蠱毒一事一無所知。
在他的認(rèn)知里,蠱毒就像是玄學(xué)一樣虛無縹緲。
見南梁山不信,南笙笙連忙解釋。
“爺爺,你還記得你之前和二叔去過蠻族嗎?”
南梁山回憶了一下,點頭:“好像是有這么回事,但是這和蠱毒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南笙笙繼續(xù)說道:“這蠻族人就是蠱毒的傳承人,你就是那個時候中的蠱毒,你身上的蠱毒就是二叔勾結(jié)蠻族人給你下的蠱。”
南梁山渾身一震,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。
“太榮?不可能,他、他怎么會……”
雖然南梁山一向?qū)ψ约哼@個二兒子的行事作風(fēng)不滿。
但他相信,南太榮不可能會對自己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。
“爺爺,我知道您很難相信,但這是事實?!?/p>
南笙笙一臉認(rèn)真:“如果不是秦先生及時出手,您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了?!?/p>
“秦先生?”南梁山更加疑惑了,“哪個秦先生?”
南笙笙解釋道:“就是他告訴我您中了蠱毒,他還從你的體內(nèi)找出了一只蠱蟲?!?/p>
說著,南笙笙從自己的儲物戒內(nèi)取出一個瓷瓶。
打開瓷瓶,便看到里面有一只黑色蠕動的長蟲。
南梁山臉色青紫,指著瓷瓶內(nèi)的長蟲,惡心的不行。
“這就是我體內(nèi)的蠱蟲?”
南笙笙點了點頭:“對!”
要不是親眼所見,南梁山怎么也不會相信這世上還有蠱蟲這種東西。
南梁山沉思了片刻,詢問道:“這位秦先生我可以見見嗎?”
“勇叔,去把秦先生請來?!?/p>
南笙笙扭頭沖著一旁的勇叔吩咐道。
“好,我這就去?!?/p>
勇叔躬身退出病房。
大約半小時后,房門推開,秦天走了進(jìn)來。
他依舊是一身簡單的休閑裝,神色平靜,眼神清澈。
南梁山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,實在無法將他和“神醫(yī)”兩個字聯(lián)系起來。
太年輕了。
而且,他昏迷前請了那么多名醫(yī)都束手無策,這個年輕人真的有那么大本事?
“就是你,救了我?”南梁山帶著審視的目光問道。
秦天微微點頭,沒有過多言語。
“爺爺,秦先生的醫(yī)術(shù)非常高明?!蹦象象显谝慌哉f道。
“年輕人,你說你救了我,可有什么憑證?”
南梁山還是有些不信。
他經(jīng)歷過大風(fēng)大浪,不會輕易相信一個看上去沒什么特別的年輕人。
他這么做并非有意刁難秦天,只是這件事關(guān)系重大,他必須確認(rè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