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定還是人?那是什么?”
老神王好奇的再度追問。
惡曇羅卻是一笑道:“那當然是鬼啊,一個已經(jīng)死了的鬼。”
老神王聞言,還當他是在逗趣什么的。
“什么鬼不鬼的,師弟堂堂高僧竟還信那些?!?/p>
惡曇羅見他不信,卻是什么解釋也沒有,只把玩著那從盒子里拿出來的手指,挑眉不語。
“所以師弟可是愿意出席吾兒生辰?”
惡曇羅本是不想出席,可如今見到這根手指立馬就改變了主意。
因為他已經(jīng)猜到此刻在那巴圖爾王府中的人是誰了。
而對方用這根手指來讓巴圖爾代為邀請,目的也很明顯。
惡曇羅心道正好。
他這幾具尸體的重修正到瓶頸之處,還想著究竟怎么給提升一下。
沒想到那圣女竟已經(jīng)將那活死人,從外王庭蒼王的手上給搶過來了。
如此,就算是為了那個活死人,他也得走這一遭不可。
“既是師兄的兒子,又如此盛情邀約,貧僧作為師叔,自當是該出席為師侄送上一份賀禮?!?/p>
“哈哈哈,賀禮就不必了,師弟愿意出席便是巴圖爾那小子的福氣。”
老神王見惡曇羅當真答應,頓時哈哈一笑。
“正好趁著這個機會,吾將巴格魯和巴雅也一并叫上,到時候師弟便趁機瞧瞧,看哪個孩子有得師弟授教控尸術的天賦?!?/p>
這事是已經(jīng)答應過老神王的。
所以惡曇羅也沒拒絕,點點頭道:“師兄放心,貧僧會好好注意的?!?/p>
嘴上這么說著,惡曇羅的心思卻早已經(jīng)飄到巴圖爾王府那便去了。
這么早送來邀約,怎么還得兩天后才能去。
算了,還是穩(wěn)妥一些。
他這師兄可是精明的很,可不能讓對方看出他的秘術來。
否則以他猜到的這老東西的計劃,對方很有可能會跟他搶奪那個活死人。
所以這么想著,惡曇羅便也淡定下來。
從惡曇羅這里離開后,老神王便當真讓人傳令到巴格魯和巴雅那兒。
此刻,距離惡曇羅所在地下密室的另外一邊。
一處陰暗潮濕的洞窟中。
伴隨著洞外侍從將老神王的命令說出后,洞窟內(nèi),一只被好幾條蛇纏上的血手突然伸出,一把抓住洞口的鐵柵欄。
隨即,沙啞難聽的聲音從里響起——
“呵呵呵……本王在這兒受苦受難,巴圖爾那個廢物,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在外面準備他的生辰宴?”
巴格魯咬牙切齒的緩緩站起來。
無數(shù)條蠱蛇在被驚動后,紛紛從他被咬得鮮血淋漓的身上落下散開。
“好啊好啊,既然親弟有請,本王這個當哥哥的怎么能不去呢?”
巴格魯此刻已經(jīng)憤怒到了極點,根本不管是不是巴圖爾邀請的他,他都把這視作了巴圖爾對他的挑釁。
他粗獷的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,“你去轉(zhuǎn)告父王,讓他放心,本王不僅會出席,還會給本王那好弟弟送去一份大禮!”
這邊巴格魯已經(jīng)有了表示,另一邊的巴雅在得知老神王的話后,也是氣得不行。
“父王他到底什么意思?!他自己樂意出席巴圖爾的生辰宴也就算了,為什么還要本王女也得去?難道他不知道本王女最是不想看到白月柔那個賤人嗎?!”
傳令的侍從躬身垂首道:“神王大人說,巴圖爾親王這次舉辦的是生辰家宴,既是家宴,一家人便都該到場?!?/p>
“都該到場?那巴格魯王兄也要去?”
巴雅立馬就聽出什么,敏銳問道。
侍從答是,“巴格魯親王會去?!?/p>
巴雅聞言,倒是眼珠子一轉(zhuǎn),隨即露出一抹冷笑來,“算了,既然巴格魯王兄要去,那本王女便也一起去吧?!?/p>
她敢打賭,這次巴圖爾的生辰家宴肯定會非常熱鬧。
巴格魯那個家伙肯定會把事情給狠狠搞砸,給巴圖爾一個難堪。
到時候她說不定可以趁機教訓白月柔一頓,亦或者是去找那個男人。
想到這里,巴雅原本不太好的心情,這會兒又突然明媚了起來。
與此同時,另外一邊——
巴圖爾剛回到王府不久,就得知他的父王已經(jīng)幫他邀請到那位師叔出席。
結(jié)果還沒等巴圖爾高興呢,就又得知他父王不僅幫他邀請了那位師叔,還傳令讓巴格魯和巴雅在他生辰那天都要來。
巴圖爾那瞬間表情就僵硬在了臉上。
天知道他們?nèi)置弥g的關系有多糟糕。
也就是平常當著老神王的面,他們才需要扮演一下一家人。
可私底下,巴格魯恨不得殺了他,巴雅倒是不殺他,卻恨不得殺了他的王妃。
所以一聽到這兩人都要來,巴圖爾就預感不好。
尤其巴雅如今還盯上了銀北。
巴圖爾欲言又止的看了眼桌對面的北辰淵,那表情真是糾結(jié)極了。
到時候銀北他們肯定是要出席的,萬一巴雅不顧自己臉面,做出什么越矩之事,比如霸王硬上弓什么的……巴圖爾相信他這個王妹絕對是真能做得出來。
可到時候,就算有他要求巴雅那話,那生米都已經(jīng)煮成熟飯了,銀北就算不認也不行。
否則別說巴雅,就是老神王都不會放過銀北他們。
巴圖爾是相信銀北幾人的實力,但有些事是防不勝防。
就在巴圖爾糾結(jié)這事時,白月柔看他坐立不安的樣子,蹙眉一問:“你這是怎么了?難道那老和尚不肯來?”
巴圖爾搖搖頭,“不是,那人已經(jīng)答應了要來。”
“那你在慌什么?”白月柔不解的問。
巴圖爾頓時苦笑一聲,將事情娓娓道來。
白月柔聽完之后,只覺一陣無語,“你的那王妹簡直就是一個禍害!哦不,不止是巴雅,還有巴格魯,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,等著吧,等到你生辰那天,就算有老神王在,他們也絕對不會安分?!?/p>
巴圖爾就是知道這一點才苦惱,心里也忍不住生出一股怨氣,“也不知父王怎么想的?!?/p>
明知道巴格魯先前才追殺過他們夫妻,還有巴雅還盯著他府里的客人。
這種情況下,他都沒當面邀請巴雅,意思就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。
可父王竟然還越過他,直接傳令了那二人必須出席的話。
難不成父王就這么偏心,真就要不顧他的意愿,拿他和月柔的恩人去成全巴雅那點子齷齪的心思不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