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北辰淵動作極快。
在他帶人對溫權(quán)勝下手的時候,也將事情進(jìn)一步鬧大。
溫權(quán)勝能利用得了謠言,他也同樣利用得了。
尤其他家無憂本就是民心所向的圣女,刺殺一事一出,整個京城轟動不已。
再加上不少曾與蘭家有系的官員們也在默默推波助瀾,于是事情越鬧越大。
想必很快,不止是京城百姓,整個大明都會瘋傳此事。
即位以來,因溫權(quán)勝這個鎮(zhèn)國公的一手遮天之舉而憋屈了好幾年的明啟乾,終于是第一次作為皇帝可以以十分強(qiáng)硬的態(tài)度,直接強(qiáng)召溫權(quán)勝即刻進(jìn)宮面圣,不得有誤。
圣旨很快就到了鎮(zhèn)國公府的大門前。
蘭姒帶著人在不遠(yuǎn)處看了個熱鬧。
等溫權(quán)勝被皇帝派來的禁軍直接帶走后,她才慢悠悠的走出來,走到大門前,目光落在大門之上那“鎮(zhèn)國公府”的四個大字上。
鎮(zhèn)國公府內(nèi)還有不少溫權(quán)勝留在府中的暗衛(wèi)。
但這些暗衛(wèi)卻都擋不住逐月。
他們甚至都沒有任何發(fā)覺,逐月就已經(jīng)帶著蘭姒進(jìn)入了鎮(zhèn)國公府中。
至于小寒,她本就是逐月一手教出的好苗子,再加上她自身存在感極低的天賦,讓她想要躲過這些人的視線,那同樣也是輕輕松松。
三人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混了進(jìn)來。
站在前院廊下,蘭姒掃了眼四周,隨后心念一動,她發(fā)髻上的隕星便立刻振翅飛了出去。
不一會兒,隕星便打探回來了。
得到范醉所在的準(zhǔn)確位置后,蘭姒這才抬腳朝著那個方向而去。
很快,三人便出現(xiàn)在寒院門外。
小寒正想著上前,那寒院的門就突然被人從里面打開。
“姐姐?你怎么突然來了?!”
早就在屋里聽到了動靜的范醉,出來一看竟然是蘭姒三人后,他頓時喜上眉梢,高興道:“你不是受傷了嗎?我剛還想著等今晚宮里有了消息后就去找你呢。”
范醉歡歡喜喜的把蘭姒給迎了進(jìn)去。
蘭姒瞧了一眼他房門外的兩個下人。
范醉笑道:“姐姐不必?fù)?dān)心,他們已經(jīng)‘睡‘著了?!?/p>
蘭姒點了點頭,沒說什么。
等進(jìn)屋后,還記得她喜歡喝茶的范醉讓她坐下后,就提起茶壺正準(zhǔn)備親手去給他姐姐泡壺茶來。
然而這時,蘭姒卻突然開口,聲音冰冷的問道:“范醉,你騙了我,對嗎?”
范醉一愣,提著茶壺的手還在半空中。
他看著蘭姒的臉,直到這會兒他才察覺到似乎有哪里不太對。
比如他姐姐的眼神——
好像忽然間,又回到了當(dāng)初在滄州時,他剛向蘭姒表明自己身份的時候。
范醉頓時嚇得一蒙。
不是,等等?
他騙了姐姐?
他什么時候騙了姐姐?
范醉使勁兒轉(zhuǎn)動著自己的小腦袋瓜,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騙過姐姐什么的時候,他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人。
范醉瞬間恍然大悟,著急忙慌的說道:“姐姐別生氣,我不是故意的,我就是上次去水月觀的時候忘了,那溫玥確實是又突然活了過來,只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活過來的,明明都已經(jīng)碎尸成那個樣子了,卻竟然被人縫補(bǔ)成了一具尸傀……”
范醉不停的說著。
完全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剛還作勢一副質(zhì)問他的樣子的蘭姒,此刻隨著他的話語,那表情正逐漸凝固。
“可看著是尸傀,但卻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那溫玥不僅僅只是像一具尸傀,就是活過來了的樣子,姐姐懂我的意思吧?”
蘭姒嘴角一抽。
她不懂!
她現(xiàn)在真的什么都搞不懂了!
簡直就跟做了噩夢似的,這一個個的到底是怎么回事?
尸傀又到底是什么?
蘭姒想問個清楚,可范醉此時正皺著眉頭,還在不停的說著。
蘭姒索性等他說完——
范醉皺著眉頭,接著上面的話:“尸傀是尸傀,可尸傀活不過來,但那溫玥尸傀卻像是活過來的,無論是說話還是情緒都十分真實,只是看起來腦子似乎有點問題,少了一些記憶,反正就是很不正常,姐姐要是見到了那溫玥尸傀肯定就能明白我說的不正常是什么意思?!?/p>
范醉終于說完結(jié)束,然后雙眼期待的樣子望著蘭姒,似乎還想讓蘭姒為他的話肯定一下。
結(jié)果下一秒——
“??!姐姐別揪!”
范醉吃痛一聲,捂著自己的耳朵,一雙可憐巴巴的小鹿眼淚眼汪汪。
蘭姒微笑的揪著他的耳朵,“看來還真是我小看你了,沒想到你藏著瞞著的事還挺多嘛?溫玥的事我之后再跟你算賬,現(xiàn)在你立刻給我說清楚,那溫鈺之又是怎么一回事?!”
“???”
范醉傻眼了。
不是溫玥,而是溫鈺之嗎?
但溫鈺之不是已經(jīng)死了嗎?
他親手干的,親眼看的,都摔成爛泥了,難不成他也活過來了不成?
“……”
范醉思緒一停。
范醉刷的一下瞪大眼睛。
不是?
等等?!
不會真的和他想得一樣吧?
范醉不敢置信的望著蘭姒,語氣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姐姐,你別告訴我,你來找我是因為那溫老四也活過來了?”
蘭姒微微一笑:“呵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