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浪蹦完后,擦了擦額頭的汗,道:“你們都記……”
“額,干嘛都這么看著我?”
環(huán)顧四周,全家老小,包括仆役,都瞪大了眼珠子盯著自己。
果果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你……是我爹爹嗎?”
陳浪沒好氣的敲了一下果果的腦袋:“瞎說什么,我當(dāng)然是你爹!”
果果捂著腦袋,難以置信的說道:“天哪?!?/p>
李秀芝走上前來,道:“二郎,你剛才蹦的這個……”
陳浪道:“這個呢叫做跳繩操,是一個很不錯的游戲,同時還可以鍛煉身體?!?/p>
李秀芝道:“我問的不是這個?!?/p>
“你咋會這個的?”
陳浪道:“我自己發(fā)明的?!?/p>
李秀芝道:“你發(fā)明的?”
陳浪面不改色的說道:“你男人多才多藝,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?!?/p>
“當(dāng)然,這個游戲也不是原創(chuàng),秦州府的小孩子,玩的一種游戲,跟這個類似,我就是在這個游戲的基礎(chǔ)上,發(fā)明的跳繩。”
李秀芝立刻看向了小七:“真的嗎?”
小七愣了一下,然后連連點頭:“啊……是有這么個游戲,我也見過?!?/p>
“公子聰慧過人,改良一下游戲也很正常嘛?!?/p>
陳浪微微頷首。
孺子可教啊。
李秀芝道:“原來如此,妾身還以為……”
說了一半不說了。
陳浪道:“你以為什么?”
李秀芝搖了搖頭:“沒啥,話說回來,這個跳繩還挺有意思的哦?!?/p>
“看的我都想跳一下?!?/p>
陳浪道:“那就來咯!”
“我跟小七當(dāng)繩架子,你們幾個跳吧?!?/p>
李秀芝的學(xué)習(xí)能力還是很強(qiáng),或者說女孩子對這種游戲,都有天然的學(xué)習(xí)速度加成,稍微蹦跶了幾下,李秀芝就完全掌握了技巧,像一只翩躚蝴蝶般在兩根繩子之間來回跳躍。
至于果果這幾個小丫頭,雖然沒有李秀芝學(xué)的那么快,但跳了一會后,動作也是有模有樣。
沒多久,陳浪就開始給她們上難度,把繩子提高了少許。
到最后,甚至連陳濤都被拉了進(jìn)來,跟著一起跳。
整個院子里,回蕩著眾人爽朗的笑聲。
仆役們站在屋檐下,看著這一家人活蹦亂跳的樣子,也有一種莫名的欣慰感。
東家的性格這么好,未來的日子,一定差不了。
……
“呼,累死了?!崩钚阒タ吭陉惱说膽牙?,剛剛洗過澡的她,膚如凝脂,摸起來如一塊溫潤的玉。
“二郎,剛才跳的太專注,我都忘了問,那個跳繩的繩子,為什么會有彈性?”
陳浪摩挲著李秀芝圓潤的肩頭,解釋道:“這個繩子叫皮筋,是用橡膠做的。”
“橡膠?”李秀芝蹙起秀眉:“沒聽過?!?/p>
陳浪道:“咱們這里沒有,橡膠樹生長在非常炎熱的地區(qū)。大食人就生活在這樣的區(qū)域,他們從樹上取下這種膠,經(jīng)過深加工,做出各種產(chǎn)品?!?/p>
“不過因為制作工序繁復(fù),所以只有有錢有勢的人才用得起。”
“賣給我皮筋的男子,在隨身帶一米多長的皮筋,身份肯定不一般。所以我才會愿意賭這一把?!?/p>
李秀芝道:“哦,我聽小七說,你跟他預(yù)定了什么蘇打還有棉花?”
陳浪點頭:“關(guān)鍵是棉花,這東西要是能引入國內(nèi)……帶來的利潤,不可估量?!?/p>
“換本書,你男人都能直接封異姓王?!?/p>
“可惜咱們的皇帝太小氣,曲轅犁都只給我五十兩,雖然還送了我一幅字,但也依舊改不了他小氣的人設(shè)?!?/p>
陳浪總是會間歇性的胡說八道,李秀芝都習(xí)慣了,直接無視了這段話,問道:“二郎,為什么你對夷人,了解的也這么清楚?”
陳浪道:“書里面看來的?!?/p>
“這些夷人商販很喜歡寫一種叫做游記的東西,把商路上的所見所聞都記錄下來。我就是看這些書籍,才知道他們生活習(xí)慣的?!?/p>
李秀芝也不疑有他,打了個哈欠道:“困了,睡吧。”
陳浪道:“?。窟@就睡了?”
李秀芝察覺到了異樣,嗔道:“二郎,你都不知道累嘛?!?/p>
陳浪忽然想到了一個很經(jīng)典渣男騙小姑娘的段子,于是玩笑的說道:“可是這東西不發(fā)泄出來,傷身體啊?!?/p>
李秀芝眨眨眼:“真的嗎?”
陳浪眼神堅定地就跟要入黨一樣,“嗯!”
李秀芝輕咬下唇,慢慢的湊到了陳浪的耳朵邊上,道:“妾身這樣做,相公喜歡么?!?/p>
陳浪喉結(jié)上下滾動,呼吸也輕了,道:“有點涼?!?/p>
“那妾身不弄了?!崩钚阒フ{(diào)皮的說道,還真的就停下來了。
陳浪欲哭無淚道:“娘子,你不能光撩火不滅火啊?!?/p>
李秀芝眨眨眼睛,促狹道:“跳繩累了,妾身就先睡啦?!?/p>
“相公自己想辦法吧?!?/p>
陳浪一翻身把李秀芝壓住:“小妖精,你還能逃出為夫的五指山?!?/p>
“呔,吃俺老陳一棒!”
……
翌日。
陳浪神清氣爽的從屋內(nèi)走出來,發(fā)現(xiàn)院子里堆滿了木頭零件。
小七正在挨個清點,見到陳浪后,道:“公子,木匠鋪把咱們昨兒個預(yù)訂的都送來了?!?/p>
陳浪伸了個懶腰,道:“孫大哥,你在豆腐坊用過這東西,知道怎么安裝吧。”
孫育圍點了點頭。
“那行,安裝的事情就交給你了?!标惱说溃骸拔胰ハ词貋砗笤蹅冮_始蒸酒?!?/p>
陳浪口中的蒸酒,更準(zhǔn)備的說法應(yīng)該是精餾。
因為是把別人的酒再重復(fù)蒸上幾遍,獲取更加純粹的酒液。
短視頻泛濫的年代,即便是一個沒有接受過義務(wù)教育的人,刷幾次視頻,也能學(xué)會怎么蒸餾酒。
而陳浪不僅接受過高等教育,也喜歡刷短視頻,所以這種技術(shù),他只需要稍微回憶一下,就能完全想起來。
之前為了弄死石立國,陳浪曾經(jīng)拜托劉駿做了一套蒸餾設(shè)備,后來這套設(shè)備留在了豆腐坊,因為每個月還要給范城送幾斤好酒。
這幾斤好酒算是豆腐坊跟范城之間的紐帶,即便自己離開了,范城看在這幾斤酒的份上,也會對豆腐坊略加照顧。
不求他各種偏心,只要稍微施加一點點的恩惠,就足以讓豆腐坊在南河縣橫著走了。
當(dāng)初負(fù)責(zé)蒸餾酒的,就是孫育圍,所以眼下對他來說,算是重操舊業(yè)。
設(shè)備搭建好后,蒸餾酒大業(yè),也正式拉開帷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