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立看著蘇燦站在那里不動,一直盯著斜對面的房間里看,拿胳膊肘搗了搗她。
蘇燦看了一眼之后才道:“走吧?!?/p>
兩個人下樓出了招待所,胡立出門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。
“咱倆都這么跑出來,錢大哥他們倆不會發(fā)生什么意外嗎?”
蘇燦道:“如果你是那個幕后的人,你會對錢大哥他們兄妹倆下手嗎?”
胡立想了想道:“如果我是那個幕后的人,首先我的目標(biāo)肯定是你和我!錢崢嶸兄妹倆手無縛雞之力,而且現(xiàn)在手上也沒什么財產(chǎn)了。
他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官員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余洪洋給掏空了家底,要說他們現(xiàn)在最大的用處是什么,那就是拖你和我的后腿。所以,那個人不會對錢大哥他們倆下手。”
蘇燦笑了一下:“可以呀,你跟我這么長時間,功力見長呀?!?/p>
胡立曲指點了下她的頭頂:“得意了哈,敢這么跟你哥說話?!?/p>
蘇燦笑著道:“你分析的很正確,那些人如果現(xiàn)在想對我們下手,那錢崢嶸他們是絕對不會動的。當(dāng)然,這個人必須得有些頭腦才行,從目前的情況來看,他不是普通人?!?/p>
胡立點點頭:“你剛才一直盯著人家剛住進來的兩姐弟看,不會是懷疑他們是那個幕后的人安排住進來的吧?”
“看他們的穿著和口音還真不像,不過現(xiàn)在是爾虞我詐的時候,咱們必須得多加小心。有時候最不起眼的人,往往是最危險的!”
“明白。”
蘇燦和胡立在這條街道上逛了逛,兄妹倆一個在前一個在后,這條街道不愧是繁華地段,賣早餐的有好幾家,每家都在排隊。
蘇燦買了當(dāng)?shù)氐奶厣绮?,兄妹倆悠閑地回了招待所。
這一路上倒是沒看到有什么異樣。
進招待所的時候,蘇燦和胡立的臉色同時沉了下去!
上到二樓,敲開錢崢嶸的房間,看到錢亞妮此時已經(jīng)精神不錯地靠坐在了床頭,洗過臉和手的她看著比昨天稍顯精神了一些。
胡立把早餐放到桌子上,回頭看到蘇燦已經(jīng)去人家斜對面的屋子里找人聊天去了。
“大姐,你們也是北方來的吧?”
蘇燦笑瞇瞇地站在斜對面房間的門口,看著兩個人正坐在床邊啃干饅頭。
一看到蘇燦過來,皮膚黝黑的女人趕緊熱情地邀請她:“妹子,進來坐吧??刹皇菃??我們是從北邊過來的,我們村子里窮,大家伙湊了些錢,我吧,仗著自已有點膽量就跑到這里來了?!?/p>
蘇燦看著她旁邊有些膽怯的小伙子道:“這位是你弟弟?”
“可不是嗎?我親弟,這次出來想帶著他一起出來見見世面,結(jié)果跟嚇著了似的,妹子,你可別笑話我們。”
蘇燦笑笑:“大姐,我第一次來鵬城的時候,也是緊張到不行。以后多來幾趟就好了?!?/p>
女人頓時瞪大了眼睛:“是吧?我也覺得是這樣。反正這次我們是第一趟,等賺了錢,我們再多來幾趟,就不會再緊張和害怕了?!?/p>
蘇燦接著道:“大姐,聽你的口音像是S省的,我也是S省來的,咱們不會是老鄉(xiāng)吧?”
女人笑著搖搖頭:“妹子,我是H省的。不過你耳朵倒是挺好使,我原先是S省的,后來嫁到H省。我們那里是兩個省搭界,也就出了門才會分一下,在我們老家就是一個地方的。”
蘇燦笑著點點頭: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她又跟這個女人聊了一些S省的情況,不過也沒有打聽出多少東西來。
她很快便回到了錢崢嶸的房間里,一關(guān)上門,胡立便看著她問道:“感覺怎么樣?有沒有問題?”
蘇燦搖了搖頭:“暫時看不出什么問題,要么就是這個女人的演技高,要么就是她真的是來進貨的。”
從跟那個女人的交流中,蘇燦沒看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。
錢崢嶸道:“你們離開后,她倒是過來找我打聽了一下鵬城的情況,人看著也挺忠厚老實的,不可能是那種有問題的人?!?/p>
蘇燦點點頭:“昨天晚上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,今天早上也沒看到有要盯梢,應(yīng)該是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”
此時的蘇燦并不知道,在她和胡立走出房間的那一刻,背后皮膚黝黑的女人,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光。
她關(guān)上房門,旁邊那個所謂的弟弟湊到她耳邊低聲道:“我演的怎么樣?沒有破綻吧?”
女人沒說話,只是給他豎了個大拇指。
蘇燦和胡立不知道的是,住進斜對面的這對姐弟,不僅有問題,而且還是有大問題的人。
他們是南越國派來的奸細(xì)!
而且在華國已經(jīng)臥底了很多年,為了能徹底地融入到這個國家,他們把自已的一言一行,全都華國化。
在每一次執(zhí)行任務(wù)之前,需要不停的,反復(fù)的練習(xí),直到?jīng)]有一絲破綻為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