糅m\f在占有欲這塊,耶波跟周胤似乎有著相同的偏執(zhí)。
他的人,別人絕對不能染指半分。
哪怕那個人是他自己也不行。
所以才會說出那句毫無邏輯,卻又理所當然的話。
——上輩子,姓周的已經擁有過了。
耶波又再次強調:“接吻也不行?!?/p>
剛剛是不準碰,現(xiàn)在又得寸進尺的連吻都不給人吻。
耶波:“是不是覺得不公平?”
姜稚看著他,雖沒有直說,但那表情卻是一目了然。
對,她就是覺得不公平。
耶波:“想公平沒問題,你叫他把前世的你弄出來,讓我也上一回?!?/p>
“你……”姜稚被他驚奇的腦回路弄得無話可說。
耶波氣焰囂張:“我說錯了嗎?他都霸占你十年了,怎么?還想再霸占你十年?”
姜稚動了動唇,似乎有話要反駁。
耶波一記眼神壓過去:“又想說什么?”
姜稚無可奈何道:“你流血了。”
耶波低頭一瞧,果然……
又一輪止血開始,之前姜稚是拿速干衣幫他擦拭,直到速干衣被暖風吹干后,姜稚才意識到,這件衣服在海水里浸泡過,上面粘得全是鹽。
耶波見她捧著衣服遲遲不動,以為她是害怕血,于是主動從她手里撈起來就要往傷口上按。
“等等!”姜稚急忙叫住他。
“干什么?”
姜稚:“衣服上有鹽,碰到傷口會疼的?!?/p>
被她這樣關心著,耶波愉悅的同時又有些惶恐不安。
他會在想,她關心的究竟是這具身體,還是單獨關心他。
姜稚偏袒周胤的態(tài)度是讓他不安的源頭。
可造成這個結果的元兇卻是他。
當初因為害怕,對她多次威嚴恐嚇,他們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。
他不安,她比他還要不安。
周胤就比他聰明,無時無刻都把獠牙藏得好好地,哄得糯米糍暈頭轉向,覺得周胤好像是多好的一個人。
耶波忽然頓悟,對待姜稚,得小火慢煎,這樣才容易出油,火候太急,只會適得其反,搞不好就煎糊了。
“沒事,鹽可以殺菌,而且我也不怕疼?!?/p>
突然柔軟下來的語氣,讓姜稚感到一陣詫異。
她當然知道鹽可以殺菌,但海水里各種微生物都有,萬一感染了怎么辦?
在耶波不解的注視下,姜稚突然解身上的保暖開衫,伴隨她這個動作,耶波很沒出息的咽了口口水。
她是打算拿這個給他擦嗎?
正這么想,就看見朝內襯口袋伸手,下一刻從里頭拽出一疊眼熟的錦帕。
耶波:“……”
姜稚雙手捧著遞過去:“拿這個?!?/p>
這玩意兒干什么用的,耶波心知肚明。
只是沒想到,姜稚這樣循規(guī)蹈矩的人,竟能揣著這個出門。
耶波瞇起眼,意味不明:“你拿這個給我擦?”
姜稚誤以為耶波嫌棄,連忙解釋:“都是新的,沒用過。”
“以前那些是循環(huán)用的嗎?”
姜稚聽懂了,耳尖一熱:“不是,都是一次性的?!?/p>
耶波接過帕子按壓在傷口上,果然好料子就是不一樣,比沾了海水的速干衣舒服多了。
純白的錦帕沾了血后暈染成一團。
耶波捏著錦帕端詳,在這片寧靜中,偶爾抬眼,跟姜稚黑黢黢的杏眼對個正著。
兩人仿佛同時回味出了什么。
姜稚慌忙垂下眼睫,但發(fā)紅發(fā)燙的臉頰卻出賣了她:“我們……我們回去吧,我爸還在那邊等著你呢?!?/p>
耶波沒有為難她,處理好傷口,套上速干衣,下身的褲子沒有完全干透就穿,姜稚連忙道:“都是濕的……”
耶波無所謂,以前沼澤地里趴過的人,哪里會計較這些不相干的。
“總好過光著屁股見你父親好吧?!?/p>
……
話說耶波走后,姜嶺山倒是聽話,一直窩在那個簡易的防護洞里沒敢露頭。
他聽話倒是聽話,奈何身材不允許他長時間趴在同一個地方,最后被查理森拖著腳拽出防護所。
姜嶺山高喊兩聲救命,阿權眼睛亮了。
這聲音聽起來跟電話里一模一樣。
阿權連忙上前幫姜嶺山拍去身上的雪,突如其來的殷勤,讓查理森頓時手足無措起來。
什么情況?
“你是……”
阿權咧嘴:“姜先生,您叫我阿權就行了,我是少奶奶,哦不,我是您女兒的保鏢。這位是查理森,他是您女婿身邊的人?!?/p>
查理森莫名聽得有些不對勁,好像對BOSS不利的感覺。
遠處引擎咆哮聲傳來,阿權跟查理森本能繃緊身體,待那輛裝甲靠近,兩人才又放松下來。
剛停穩(wěn),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從上面跳下,姜嶺山目光一怔,他的女兒能走路了?
“爸爸——”
姜稚毫不猶豫撲進那個帶著冰雪氣息的懷抱,她沖得太用力,把自己都撞疼了,可這股疼卻比任何時候都真實。
姜嶺山的手顫抖得圈著她,像捧著一件易碎的珍寶。
“阿稚~真的是你。我跟你媽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。”
姜稚埋在他懷里抽噎,這幾年來所有的委屈。思念與怨恨,在這一刻化作滾燙的淚水,砸在姜嶺山寬闊的懷抱里。
姜嶺山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發(fā)頂,一下又一下,如同她小時候被哄入睡的時候一樣。
姜稚雙手死死的圈著父親后背的衣服,仿佛一松手他又會消失無蹤。
姜嶺山眼含熱淚,把懷里的小人兒一再擁緊:“阿稚乖,爸爸在呢,不哭?!?/p>
“你不在的時候,他們都欺負我……”
“回去他們死定了?!苯獛X山咬牙。欺負他姜嶺山的女兒,活膩了。
“嗯~”
耶波在后視鏡里看著這對久別重逢的父女,用得著抱那么久嗎?
雪地里,姜嶺山跟姜稚上演父女情深,查理森跟阿權這兩個孤兒并肩站在一起。
阿權忍不住拭淚:“太感動了?!?/p>
查理森:“嗯?!?/p>
阿權:“你嗯什么?!?/p>
查理森:“我贊同你說的,很感人?!?/p>
阿權吸了吸鼻子,表情切換成兇狠的樣子:“等回到南亞,有些賬必須得好好算一算了。七大姑八大姨,那幫老骨頭一個都跑不掉?!?/p>
查理森:“嗯。但我覺得現(xiàn)在有點尷尬?!?/p>
阿權:“你尷尬什么?”
查理森聳了聳肩:“你看BOSS都沒下來?!?/p>
阿權看見了,他也聳肩:“下來干什么,跟他們抱在一起哭?”
查理森:“不是這個意思,你看BOSS的眼神不對勁啊?!?/p>
阿權順著看過去,我去,怎么看著像要殺人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