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(fā)現(xiàn)匕首不見后,耶波第一時間聯(lián)系到俄亥高層。
“我跟他們說,我從圣安彼得盜取了藥方,準備轉(zhuǎn)運到魯斯卡特進行研究開發(fā),以此打破圣安彼得多年來在藥品行業(yè)的壟斷,反叛軍得到消息,專門過來殺人滅口。”
姜稚覺得俄亥高層應(yīng)該不太好糊弄:“他們會信你一面之詞嗎?”
耶波看了她一眼,被她擔憂的樣子取悅到了。
“有沒有接到電話,說割姜穗穗舌頭的兇手找到了?”
姜稚一愣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嫁禍嘛,誰不會呢?!?/p>
在利益面前,真相并不重要。
耶波如果能成功打破圣安彼得的壟斷,對俄亥來說,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壯舉。
反叛軍這時候來搗亂,俄亥高層怎么可能放任不管。
他們通知駐南亞大使館協(xié)助南亞警方一起破案。
經(jīng)調(diào)查發(fā)現(xiàn),殺死戴肯的兇器,跟割掉姜穗穗舌頭的兇器竟驚人的吻合。
另外一名死者生前跟姜稚在大馬路上飆車,法醫(yī)鑒定報告上顯示的時間是他飚完車后,當晚就被注射藥物死亡了。
圣安彼得藥方丟失、耶波跟魯斯卡特投資合作、姜穗穗舌頭被割、耶波受傷、姜稚在馬路上的交通事故。
當這些事件全部串聯(lián)起來后,真相也跟著浮出水面。
——為了阻止耶波跟魯斯卡特合作,反叛軍派了兩名能力卓然的特工來南亞滅口。
其中一名潛入姜家老宅,卻陰差陽錯把姜穗穗認成了姜稚,發(fā)現(xiàn)認錯人后,擔心姜穗穗亂說話,于是就割掉了對方舌頭。
至于這兩人為何會死。
大使館猜測可能是擔心事情敗露所以選擇自殺。
而那把關(guān)鍵的匕首,大使館一口咬定是反叛軍為了嫁禍野獸軍團仿制出來的。
案件水落石出沒多久,俄亥就在新聞發(fā)布會上宣布,日后會加強對反叛軍的統(tǒng)計力度。
這對于本來就身處水生火熱的反叛軍來講,無疑是一記重錘。
看完報道后的葉真從頭到尾神色都保持著微笑,可周圍的氣息卻逐漸凝固壓抑。
良久后,他突然抄起一只玻璃杯猛地砸在墻上。
耶波!我要讓你碎尸萬段。
……
經(jīng)過一周的調(diào)養(yǎng),耶波滿血復(fù)活,魯斯卡特的合作方案已經(jīng)下來了,他過去蓋個章就行。
這期間,嶺南藥業(yè)的合作也被提上日程。
耶波怕麻煩,就把這兩人安排在同一天簽約。
“合作愉快!”拉莫帥朝他伸手。
耶波撇了他一眼,拉莫帥尷尬一笑:“不好意思,忘記您受傷了?!?/p>
合同到手,拉莫帥也沒有再繼續(xù)逗留的必要,他前腳離開辦公室,后腳助理就進來詢問,少奶奶大概什么時候過來。
耶波:“快了吧?!?/p>
助理一號說道:“好的周先生?!?/p>
片刻功夫,助理端著托盤進來,耶波勾了一眼,眉頭立刻就皺起來了。
盛世集團是要破產(chǎn)了嗎?
“等等?!彼凶≈?。
助理一號連忙退回原地站好。
耶波從辦公桌后面出來,踱步到茶幾邊上,俯視著碟子里的五顆草莓;“你給誰吃得?”
助理一號連忙道:“當然是太太。”
“你喂兔子呢?”
助理一號迷茫不已:“可這是您交代過的,每天只能準備五顆?!?/p>
耶波在心里鄙夷周胤實在太小家子氣了。
“給我買一斤回來。”
“哦,好的?!?/p>
姜稚急匆匆趕過來,剛推開辦公室大門,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草莓味。
定睛一瞧,茶幾上居然擺著滿滿一盆草莓,每一顆都鮮艷欲滴,看的人十分有食欲。
“怎么有這么多草莓?”姜稚放下文件袋,滿臉驚喜。
耶波雙腿交疊的翹在辦公桌上,舉起手腕:“你遲到了半小時?!?/p>
姜稚連忙縮回去拿草莓吃得手,對他解釋:“不好意思,出來的時候遇到了點事,所以耽擱了?!?/p>
“你臉怎么了?”耶波皺眉,雖然頭發(fā)擋住了,但眼尖的男人還是發(fā)現(xiàn)被擋住部位泛著不正常的紅。
“沒什么,一大早遇上個神經(jīng)病?!?/p>
低頭拿資料的小女人忽然被人抓住胳膊,強硬的扳過身子,,沒等她做出任何反應(yīng),頭發(fā)就被撩開了。
耶波盯著她臉上的巴掌印,眼底戾氣翻涌。
姜稚退后有條不紊的整理頭發(fā)。
“合同我?guī)砹耍阆冗^目,看看有什么問題?!?/p>
耶波聽得冒火,但這股火卻不是來自她臉上的巴掌印,而是源于多管閑事的自己。
“合同呢?”
她雙手遞過去,被耶波劈手奪過。
接下來的時間,沒有人說話,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。
姜稚坐在沙發(fā)上,伸手捏了一顆草莓塞進嘴里。
甜美的汁水沖淡了口腔里鐵銹味道,姜稚面無表情的摸了摸被打的位置,目光很冷、很涼。
姜穗穗的案子已經(jīng)是板上釘釘?shù)氖铝?,姜博川卻不肯接受這個結(jié)果,慫恿蘇老太太到她公司鬧。
姜稚著急出門,蘇老太太死活不給她走,情急之下姜稚退了一把,然后就挨了蘇老太太一記耳光。
整條走廊都聽得到蘇老太太痛斥的聲音。
她罵姜稚為什么不死,為什么要活在這世上害人,克死父母就算了,現(xiàn)在又來克他們。
也是在這一刻,姜稚心底對她僅存的那點尊敬,瞬間蕩然無存。
姜稚反思了一下,可能是她從前太好說話,所以才搞得大家都以為她沒脾氣。
“嘶——”姜稚捂著腦袋,一臉惱怒的瞪向始作俑者:“你干什么?”
“砸你咯。”耶波對自己的惡行供認不諱,并且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。
姜稚撿起落在腳邊的紙團,很不客氣的扔了回去。
耶波頭一偏,紙團擦著他耳朵飛過去。
“有??!”她氣呼呼的坐下。
耶波嗤笑:“我發(fā)現(xiàn)你是窩里橫啊?!?/p>
姜稚不明就里的望著他。
“怎么我用紙砸你你曉得還手?人家打你,你還手了嗎?”
姜稚把頭扭過去,沒吱聲。
這幅默認的態(tài)度讓耶波更加確信剛才的猜測是對的,她就是特么窩里橫。
“她是我長輩,我沒法還手?!苯蓯灺暤?。
“真羨慕。”耶波莫名來了一句。
“羨慕什么?”
“羨慕你的長輩啊。”耶波往后一靠,雙手交叉置于胸口,嘴角噙著壞笑:“我要是你長輩該多好,不高興就抽你嘴巴子。今天抽左臉,明天右臉,你還得管我叫一聲長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