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承走到兩個人面前,歪著頭看著裴尚沁,他想要裴尚沁的一個解釋。
為什么跟吳諦到這里來?
為什么這么親密?
裴尚沁開口卻問,“宋慧琳在不在里面?”
“你們是來找宋慧琳的?”
“對,她人不在酒店,手機也關(guān)機?!?/p>
時承把目光轉(zhuǎn)向吳諦,“這應(yīng)該是吳秘書的事,”他又看向裴尚沁,“你跟著操什么心?”
呃……
時大老板有時候就是這么的不盡人情,裴尚沁已經(jīng)見怪不怪。
她不再說話,把詢問權(quán)交給吳諦。
吳諦卻說了一句不好意思,然后跟裴尚沁揮手告別,“我再到其他地方找找?!?/p>
裴尚沁,“……”這兩個男人都有兩下子。
就她最多余。
目送著吳諦離開,裴尚沁把目光投向時承,她只能笑笑。
“你笑什么?”
“笑時總你真是好脾氣?!迸嵘星咭餐庾?,她是來找人的,不是來聽時承訓(xùn)話的。
時承追出來拉住她,“你在生氣?”
“當(dāng)然,宋慧琳不見了,她可是跟你一起來的,萬一她在這里有個什么事,宋家會不會找你麻煩我不知道,你媽林赫娜肯定會把這事賴在我身上?!?/p>
“這跟你在什么關(guān)系,她這么大一個人有手有腳?!?/p>
“就是因為她有手有腳才要去找她,我不清楚宋慧琳跟raven品牌是什么交情,但前腳你帶我來,后腳她就跟著,很明顯她是來破壞我們的感情,我跟你有合約,所以我必須要找到宋慧琳,看她究竟在搞什么鬼?!?/p>
這是裴尚沁的真實想法。
從吳諦說他是因為不想陪宋慧琳才到大教堂游玩時,裴尚沁就懷疑兩個大漢有可能是宋慧琳派去的。
那么大一座教堂,又是大白天,這兩個人為什么唯獨盯上了她?
而且那兩個人看到她時還說了一句就是這小妞,很明顯就是沖她來的。
在這個地方誰想弄她,除了宋慧琳,沒有誰。
至于吳諦,他是敵是友,暫時分不清。
時承似乎被裴尚沁說服了,他軟了一些口氣告訴裴尚沁,“宋慧琳如果是自己躲起來故意讓我們找她,我們也無計可施。”
沒有人能叫醒裝睡的人。
同理,沒有人能找到故意躲著的人。
“但,我們總要做些事,例如回酒店調(diào)一下監(jiān)控,看宋慧琳試完衣服后又去了哪里?!?/p>
時承同意了。
兩個人回到酒店,剛進(jìn)門,吳諦就跑了過來。
他神色有些慌張,“我查到宋慧琳的下落。”
裴尚沁跟時承專注去聽。
吳諦說,“她被人綁架了?!?/p>
裴尚沁,“……”
時承,“……”
“綁架了,你確定?”裴尚沁問。
吳諦把手機里錄的監(jiān)控畫面給兩人看。
宋慧琳還真的是被人綁架了,在她試完衣服準(zhǔn)備回酒店的時候,一輛車開過來,車?yán)锵聛韮蓚€彪形大漢,他們把宋慧琳架上了車。
裴尚沁看到監(jiān)控顯示是下午五點,這個時候裴尚沁跟袁杰他們正在大教堂附近遇襲。
也就是說在裴尚沁被兩個大漢襲擊的時候,有人就已經(jīng)把宋慧琳給綁了。
這幫人不會是想把她跟宋慧琳都綁了吧?
什么目的?
知道這兩天米蘭舉行時裝秀,各國有錢人都往這里涌,黑手黨們趁機撈一票,無差別綁架?
但他們找誰要贖金?
裴尚沁正想著,時承的手機響了,是個陌生號碼。
時承接了,聽了兩句他就皺起了眉。
“我女朋友在你手上?”他說的是意大利語。
“你們是不是搞錯了,我女朋友現(xiàn)在跟我在一起?!?/p>
對方不知道說了一些什么,時承把手機拿開點了免提,裴尚沁跟吳諦就聽到了宋慧琳的聲音。
“時承,救我!”
哦,原來是找時承要贖金。
裴尚沁朝后退了兩步,這事已經(jīng)到了她管不了的地步。
對方報了一個數(shù)字,還警告時承不要報警。
時承,“兄弟,我是來看秀的,又不是來買軍火的,身上哪有這么多現(xiàn)金?”
“這我們管不著,你自己想辦法,一個小時沒籌到錢,我剁下這個女人一根手指頭給你寄過去。”
對方掛了電話。
時承看向吳諦,“你是不是應(yīng)該給宋輝打電話?”
“好?!眳侵B打電話去了。
時承拿出一根煙,點燃,目光落到裴尚沁身上。
裴尚沁抱住自己,“你別打我主意,籌不到錢你也不能用我去換宋慧琳?!?/p>
宋慧琳的命是命,她的命也是命。
時承,“……”真要被她氣死。
他怎么可能拿她去換宋慧琳,宋慧琳被綁架他就算拿錢出來贖她也是出自人道主義。
他朝裴尚沁勾勾手指頭。
裴尚沁走到他身邊。
“裴尚沁,你腦子是不是有包?”
“我腦子才沒包,講真,我自從接了你的活,不是溺水就是被人襲擊,剛才要不是吳諦,現(xiàn)在打電話喊救命的人是我?!?/p>
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,我也差點被人綁了,一個小時前?!?/p>
“這么大的事你怎么現(xiàn)在才說?”時承把裴尚沁拉到身邊,他開始檢查她的身體。
手,臉,胳膊……
“我沒事,吳秘書受傷了?!?/p>
“他怎么跟你在一起?”
“我也不知道,我出事他總是第一個出現(xiàn),可能他是我的保護(hù)神吧?!?/p>
“裴尚沁,這個時候你還跟我調(diào)侃?”
裴尚沁閉了嘴,她壓根就不是在調(diào)侃,她只是在質(zhì)疑這個問題。
為什么她有危險的時候時承總不在,而吳諦總是在。
還有,她穿書過來究竟要完成什么樣的設(shè)定,是靠能力成為女頂流?還是在這里要躲避被人弄死?
也沒個系統(tǒng)提示她。
純粹這樣抓瞎,她有些崩潰。
如果宋慧琳因為這抓瞎的劇情被綁匪撕票,她更崩潰。
“時承,你還是想辦法籌錢吧,把宋慧琳救出來再說?!?/p>
“籌錢的事宋家會想辦法的,現(xiàn)在我們得搞清楚誰綁了宋慧琳?!?/p>
時承把裴尚沁拉進(jìn)懷里,抱住,他開始打電話。
十分鐘后,裴尚沁入住的酒店嘩啦啦來了一幫人,據(jù)說是米蘭最好的安保公司。
裴尚沁被限制了人身自由,她只能在房間里待著。
“姐,一級警戒?!编嵡锟粗饷娴膭屿o對裴尚沁講。
裴尚沁,“……”時承這是打算把米蘭抄個底朝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