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尚沁承認(rèn)自己這一生有些好強(qiáng),也不善被人激。
但她沒想到時承會這么配合她的好勝斗勇。
在她覺得是個錯誤準(zhǔn)備收手的時候,他居然捧著她的臉又來激她,“這樣就完了?”
裴尚沁,“……”
時承又說,“我們是男女朋友,接吻是合法的。”
裴尚沁,“……”她被他攪得有些亂。
時承不給她理順的機(jī)會,他把她拉進(jìn)懷里,再次纏上她的唇。
裴尚沁也就徹底亂了。
兩個人不知道吻了多久,直到雙方都有些氣喘吁吁才停止。
裴尚沁想回到副駕駛,卻被時承按了回去。
他說,“我們認(rèn)真談場戀愛好不好?”
“你跟我?”裴尚沁勸他,“你別沖動。”
他可是時承,京圈時家的二公子。
裴尚沁笑著說道,“我是一個十八線女演員,十八線代表糊,一個糊咖為了往上爬會不擇手段的,真談,我可能會啃得你骨頭都不剩?!?/p>
“那你,先啃啃看?!?/p>
裴尚沁,“……”時承是不是有些戀愛腦!
也對,不戀愛腦他也做不出為了拒絕藍(lán)秋跟宋慧琳請她演戲的事情來。
所以,他因為悲傷過渡,真的準(zhǔn)備把他送給她。
這未免……太草率。
但她,有些竊喜是怎么回事?
演時承的女朋友跟做時承的女朋友,那可是兩回事。
就算以后分了,她也是一個跟時承真正交往過的女人。
等等……
“可是,你又不喜歡我,真交往你不會覺得別扭嗎?”
時承笑了,笑得有些落寞,他想他用了這么多辦法,就為了讓她駐足看他一眼。
最后,她卻來一句他不喜歡她。
深情地吻了她這么多次,她就一點(diǎn)感覺都沒有嗎?
是不是她跟別人演了太多深情戲碼,早已經(jīng)麻木。
還是說,她真的封心鎖愛,不愿意為他敞開心門。
“裴尚沁,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?!?/p>
“我沒有說不愿意?!迸嵘星唛_始剖析自己,“我呢確實沒有想過談戀愛,做演員這一行穿梭在每個劇組,還沒來得及心動就要各奔東西,而且我們這個行業(yè)被渣的幾率太高,我不想在這上面浪費(fèi)時間,跟你這樣的男人談一場認(rèn)真的戀愛,我更是想都不敢想?!?/p>
“為什么不敢想?”
“因為我覺得你很專一,不是渣男。”
“專一?”時承都不知道該怎么回應(yīng)裴尚沁給他的評價。
他專一也是缺點(diǎn)。
她是不是怕他愛得過于窒息,不讓她演戲。
他確實不喜歡看她跟男演員演親密戲,刪掉的那段吻戲就是最好的證明。
難道裴尚沁知道是因為他吃醋才刪的。
她一直知道他喜歡她,所以她才躲他。
“人是會變的?!睍r承垂下眼眸,他為自己做最后的爭取。
如果裴尚沁還不愿意,他也只能放手。
裴尚沁卻感動了。
裴尚沁想他是多想忘記他這段得不到的愛情呀,所以才會在她面前說這樣的話。
仔細(xì)想想。他們都簽了合約,認(rèn)不認(rèn)真的談,她現(xiàn)在也是他女朋友。
就當(dāng)是救贖吧。
裴尚沁探過身在時承唇上印上一吻。
她說,“我可以跟你試試,如果你改變了主意,告訴我就行了?!?/p>
時承,“……”他的眼睛瞬間就亮了
他又吻住了她。
……
裴尚沁以前拍吻戲從不投入靈魂,因為在表演的過程中她時刻都在考慮機(jī)位。
跟時承接吻,她才真正的開始感受。
感受時承吮吸她的力道,舌尖與她糾纏的過程。
最后她發(fā)現(xiàn),時承很會接吻。
在換氣的時候,裴尚沁忍不住問了一句,“有沒有人說你吻技很好?”
“沒有。”
“???”
“但我喜歡聽你這么說?!睍r承再次去吻。
裴尚沁被動接受了兩下,突然想到這里是停車場,她跟他在車?yán)镆呀?jīng)親了好一會了。
她推開他,慌忙去看車外。
大中午的倒沒什么人在停車場晃悠。
“我們……”
“不能再吻了是不是?”時承笑得帥氣又迷人。
他揉了揉裴尚沁的頭發(fā),溫柔的問,“你是不是餓了,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?!?/p>
裴尚沁,“……”這是跟她協(xié)議戀愛三周消失十六天的時承嗎?
看來是真認(rèn)真了。
裴尚沁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時承帶裴尚沁去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名館私廚,而是商圈內(nèi)一家口碑不錯的火鍋店。
時承不食辣,裴尚沁也不太能吃辣,火鍋店?
裴尚沁看著時承。
“這里不是川味火鍋,是正宗的京都刷鍋?!睍r承告訴裴尚沁,他小的時候最向往的就是能跟朋友一起出來吃刷鍋。
“向往這個詞是不是有些夸張。”裴尚沁看著菜單,這里的菜品并不貴,依時家的實力,三百六十五天吃都不成問題。
時承卻說,“我從小到大食譜都是專人制定,這些食物不能常吃。”
“是因為你身體不好嗎?”
時承看著她。
裴尚沁啊了一聲,她知道了,是因為時家有錢。
其實上次到時家參加生日宴裴尚沁就看出來了。
時家人吃飯十分精細(xì),連做菜的師傅都是特級大廚。
那食材肯定不是一般菜場買來的。
昨天時承把她燒的排骨吐出來那已經(jīng)很給面子了。
裴尚沁連忙轉(zhuǎn)移話題,“所以你到江城后就一直在朝圣館吃飯?”
朝圣館的菜倒是可以跟時家的菜媲美。
“不?!睍r承給了一個否定的答案,“謝謙是我的管家,他負(fù)責(zé)我的一日三餐。”
說起謝謙,裴尚沁很好奇,“上次到你們家我怎么沒見到他?”
“他去看茶園了?!?/p>
“茶園?你們家還有茶園?”
“距離云莊不遠(yuǎn)就是我們時家的茶園產(chǎn)區(qū),有時間我?guī)闳タ纯??!?/p>
“誰負(fù)責(zé)?”
“我大嫂。”
肖煥林的姑姑。
“你大嫂也經(jīng)商?”
“她是工商管理碩士,在一家海外貿(mào)易公司任CEO,嫁給我哥后就負(fù)責(zé)我們時家茶園的海外貿(mào)易。”
“把茶賣出國,你大嫂一直在國外?”
時承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上次,時承的大哥時非沒來,時承的母親林赫娜給出的理由是有事。
這證明時非是在京都的。
一個在京都一個在國外,“你哥嫂兩地分居?”
時承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不過,他們馬上就能見面了?!?/p>
裴尚沁想到了一個地名,明洲島。
有錢人其實也在為了錢東奔西跑,看來大家都一樣。
“你大嫂叫什么?”
“肖真?!?/p>
肖真?裴尚沁瞇起了眼睛,她聽過這個名字。
不,她知道這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