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首的是一個獨眼龍大漢,身材高大魁梧,滿臉橫肉,腰間別著一把造型夸張的鬼頭刀。
他正一臉獰笑地看著眼前的混亂,仿似在欣賞一場有趣的戲劇。
那笑容中充滿了殘忍和冷漠,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石九,你這人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,非要逼老子是吧?老子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交不交人?” 獨眼龍陰惻惻地說道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脅。
“做夢!” 石九怒吼一聲,魚叉猛地刺出,逼退了一個海盜。
他的動作雖然有些遲緩,但卻充滿了力量,展現(xiàn)出了他不屈的意志。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!給我砍了他!” 獨眼龍眼中兇光一閃,厲聲喝道。
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殺意,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鮮血飛濺的場景。
就在那幾個海盜舉刀要砍向石九的瞬間,一個略顯虛弱卻帶著一絲冷意的聲音響起:“住手?!?/p>
所有人的動作都是一滯,齊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。
只見陳寧在阿漁的攙扶下,慢慢走了出來。
他臉色蒼白如紙,嘴唇干裂,身上還纏著帶血的布條,看起來仿似一陣風(fēng)就能吹倒。
海盜們先是一愣,隨即爆發(fā)出哄堂大笑。
“哈哈哈,老子沒看錯吧?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個病秧子?也敢管我們黑帆島的閑事?” 一個海盜大笑著說道,眼中滿是輕蔑。
“二當(dāng)家,我看這小子細(xì)皮嫩肉的,抓回去當(dāng)孌童倒是不錯!” 一個尖嘴猴腮的海盜淫笑道,臉上露出惡心的表情。
獨眼龍輕蔑地瞥了陳寧一眼,不耐煩地?fù)]了揮手:“哪里來的野狗,給老子滾開!不然連你一塊兒宰了!”
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傲慢,仿佛陳寧在他眼中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。
陳寧沒有理會他們的嘲笑,他的目光落在石九和蓮嫂身上,看到他們受的傷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芒。
那寒芒如同臘月的冰霜,冰冷刺骨,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怒火。
“放了他們,然后滾。我可以當(dāng)你們沒來過?!薄£悓幍卣f道,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。
他的語氣平靜得可怕,仿佛在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。
這話一出,海盜們的笑聲更大了,就連一些村民也露出了詫異和不解的神色。
這個年輕人,莫不是失心瘋了?在他們看來,陳寧不過是一個病弱的外人,怎么可能與窮兇極惡的海盜抗衡?
石九和蓮嫂也是一驚,焦急地喊道:“小兄弟,你快走!這里危險!”
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擔(dān)憂,生怕陳寧會因為他們而受到傷害。
獨眼龍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寒。
他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,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,竟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。
“小子,你很有種啊?!薄—氀埤堃徊讲阶呦蜿悓帲孔咭徊?,身上的煞氣便濃重一分,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向四周擴散,“老子倒要看看,你有什么本事,敢說這種大話!”
他走到陳寧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眼中充滿了殘忍和戲謔,仿佛已經(jīng)將陳寧當(dāng)成了自己的獵物。
阿漁嚇得渾身發(fā)抖,緊緊抓著陳寧的胳膊。
她的手心滿是汗水,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擔(dān)憂,生怕下一秒陳寧就會被海盜傷害。
陳寧依舊面無表情,他現(xiàn)在的身體狀況確實很糟糕,連動用一絲仙元都做不到。
但是,他畢竟是曾經(jīng)的仙君,更是短暫踏入過圣人境的存在,即便不動用修為,單憑氣勢和一些凡人武學(xué)技巧,對付這些普通海盜,也并非難事。
他唯一擔(dān)心的,是這些海盜中,會不會有修煉者。
“既然你不滾,那就留下吧。” 陳寧緩緩抬起手,動作看起來有些遲緩,卻帶著一種莫名的韻味。
那舉手投足間,仿佛蘊含著一種高深莫測的力量,讓人捉摸不透。
獨眼龍見狀,獰笑一聲,手中的鬼頭刀猛地向陳寧當(dāng)頭劈下,帶起一陣惡風(fēng)。
那刀勢兇猛,仿佛要將陳寧劈成兩半,空氣中都響起了“呼呼” 的風(fēng)聲。
“小心!” 阿漁尖叫一聲,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。
她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(fā)生什么可怕的事情,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。
石九和蓮嫂也絕望地閉上了眼。
他們知道陳寧是為了救他們才挺身而出,但在他們看來,陳寧根本不是海盜的對手,只能為他感到惋惜和擔(dān)憂。
然而,預(yù)想中的慘叫聲并沒有傳來。
阿漁偷偷睜開一只眼睛,卻看到了令她難以置信的一幕。
只見陳寧依舊站在原地,臉色平靜。
而獨眼龍那勢大力沉的一刀,竟然劈空了!不,不是劈空。
就在刀鋒即將落下的瞬間,陳寧的身體以一個微不可察的角度輕輕一側(cè),同時伸出兩根手指,仿似隨意地在那鬼頭刀的刀背上輕輕一彈。
“叮!” 一聲輕響。
這聲音清脆悅耳,仿佛天籟之音,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。
獨眼龍只感覺一股巧勁從刀身傳來,手臂一麻,握刀不穩(wěn),那沉重的鬼頭刀竟然脫手飛了出去,“當(dāng)啷” 一聲掉在地上。
他瞪大了眼睛,滿臉的不可置信,仿佛見了鬼一般。
全場一片死寂。
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,村民們的眼中滿是震驚和敬佩,而海盜們則是一臉的驚恐和困惑。
他們無法相信,一個看起來病弱不堪的人,竟然能夠如此輕松地化解獨眼龍的攻擊。
獨眼龍自己也懵了,他愣愣地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,又看了看地上的鬼頭刀,完全不明白剛才發(fā)生了什么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怒吼一聲:“這……這不可能!”
他不相信一個病秧子能有這種本事,一定是自己大意了。
他彎腰就想去撿刀。
然而,陳寧卻不會再給他機會。
就在獨眼龍彎腰的剎那,陳寧的身體微微一晃,如同一片沒有重量的落葉,瞬間貼近了獨眼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