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,又想讓我揍你了?”
陳寧眉頭一掀,這家伙一天不揍就長脾氣啊。
皇甫天鵬連忙往后挪了挪,心虛的喊道。
“你輸不起還要動手?簡直太野蠻了!”
“誰說我認(rèn)輸了?區(qū)區(qū)一個花魁,也需要作十二首詩才能見到,你們不嫌丟人現(xiàn)眼?”
陳寧嗤然一笑,然后起身走向了樓梯那邊。
“今天我便讓你瞧一瞧,什么才叫真正的曠世才子!”
說完,他推開了前面擁擠的人群,邁步走到了樓梯前。
樓梯上,司馬麟正在用力抓撓著頭皮苦思冥想。
而那個羅松已經(jīng)又作出了一首詩,已然站到了第六階樓梯。
正得意洋洋地俯瞰著他們。
見陳寧來了,司馬麟馬上眼睛一亮,低聲說道。
“副隊長,萬俟曜又想出好詩來了嗎,快點(diǎn)告訴我!”
他還以為,陳寧是偷偷跑過來給他傳送詩句的。
陳寧白了他一眼,直接假裝不認(rèn)識他,丟人現(xiàn)眼的家伙!
見陳寧直接邁步走上了樓梯,老鴇連忙喊道。
“哎這位公子,你可不能不遵守規(guī)矩呀,得做了詩才能上來?!?/p>
“就是,哪來的愣頭青啊,趕緊滾下來!”
“哈哈,他還以為這里是普通青樓吧,一會看他怎么被打下來!”
仙來閣的靠山可是太宗家族,暗中自然有太宗家族的高手鎮(zhèn)守。
對于敢破壞規(guī)矩的話,他們向來不會手軟。
面對眾人的嘲笑,陳寧卻是繼續(xù)登樓,口中漫不經(jīng)心地哼道。
“君問歸期未有期,巴山夜雨漲秋池。何當(dāng)共剪西窗燭,卻話巴山夜雨時?!?/p>
慵懶的聲音,緩緩傳出,飄向了二樓。
樓梯口剛準(zhǔn)備沖出的幾個太宗家族高手,也瞬間止住了腳步。
即便是他們這些不懂得多少文墨的武夫。
也能從這四句詩句中聽出濃濃的情意。
這才是真正的好詩啊,讓人一下就能聽懂其意思。
更沉醉于其纏綿的意境當(dāng)中,也是最符合此情此景的詩句!
一時間,滿堂皆靜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呆呆看著雙手后負(fù)的陳寧一步步走上樓梯。
剛才老鴇宣布的規(guī)矩時,一首詩只能登三步。
但是陳寧在念詩的過程中卻腳步半步也沒停,此刻都已經(jīng)邁到了羅松身邊。
“好詩!”
二樓房間內(nèi)再次傳出了欒含煙的聲音,這絕對是她聽過最好的一首情詩。
情意綿綿,讓人陶醉于這美麗的思念之情中。
“喂喂,你懂不懂規(guī)矩的啊,一首詩只能登三步,快點(diǎn)下去!”
羅松見陳寧還想往上走,立刻不高興了。
什么玩意啊,老子都已經(jīng)作了兩首詩了。
你才一首,居然就想踩過我?
陳寧淡淡一笑,望向了二樓房間。
“我剛才這一首詩,當(dāng)?shù)闷疬@六步嗎?”
羅松惱怒地喝道。
“什么當(dāng)不當(dāng)?shù)闷?,?guī)矩就是規(guī)矩,趕緊滾下去!”
他也不得不承認(rèn),陳寧剛才的這首詩的確比他的好。
誰知,他的話剛一落下,二樓房間內(nèi)便又傳出了欒含煙的聲音。
“可以?!?/p>
此言一出,全場再次嘩然。
欒含煙親自定下的規(guī)矩,居然就這樣又親自打破了?
“不行,我不服!”
羅松惱怒地高喊,然而欒含煙卻根本沒有理會他。
陳寧也直接無視了他,繼續(xù)邁步向上。
“你干嘛,給我停下來!”
羅松大怒,你這家伙沒完沒了啦是吧?
就在他準(zhǔn)備伸手拉住陳寧時,陳寧又開始吟誦出了第二首詩。
“一蓑一笠一扁舟,一丈絲綸一寸鉤。一曲高歌一樽酒,一人獨(dú)釣一江秋?!?/p>
這首詩,雖然沒有綿綿情意。
但是所描繪的意境,卻讓所有人都嘆為觀止。
“好意境?!睓韬瑹熢俅畏Q贊。
“喂喂,他又犯規(guī)了!”
見陳寧念詩的功夫又走上了七八層臺階,羅松氣得青筋直冒,也不由自主的邁步向上。
誰知,他才剛邁出兩步,老鴇就馬上提醒道。
“羅松公子,你犯規(guī)了?!?/p>
“放屁,同樣是作了兩首詩,憑什么他能登那么多步?”
羅松氣急敗壞地喊道。
憑什么只讓老子一個人守規(guī)矩,當(dāng)我好欺負(fù)嗎?
“這個……”老鴇一時間也不知該怎么反駁。
“因?yàn)樗鞯脑?,比你好?!?/p>
欒含煙卻是直言不諱地回答,瞬間讓羅松漲紅了臉。
無比的羞惱!
“我的詩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而創(chuàng)作的,他的分明就是附庸風(fēng)雅。一會巴山相思,一會又江秋獨(dú)釣,這根本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心境,他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(nèi)就寫出來?我懷疑他是在作假,這些詩都是別人所作!”
面對羅松的反駁,陳寧卻是根本不屑一顧。
有本事你去把地球上的教科書拿出來打我臉,否則根本沒人會信。
司馬麟這個時候自然開口幫陳寧說話了,嘲諷道。
“羅松你輸不起就別出來丟人現(xiàn)眼啊,這么好的詩你說是別人寫的,那為什么我們大家都沒聽過?”
“而且,誰知道你剛才念的那兩首是不是別人寫的?。烤湍氵@武夫,什么時候?qū)W過詩詞歌賦了?哼,老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你這種弄虛作假還輸不起的人!”
他這話罵的鏗鏘有力,渾然忘記了自己是怎么站在這樓梯上的……
“你閉嘴,你是怎么上來的,還要我拆穿你嗎?”
羅松惱怒地喝道,司馬麟的紈绔名聲誰不知道?
這家伙要是能吟詩作賦,母豬都能上樹賞月!
“安靜,我在等待這位公子的第三首詩?!?/p>
欒含煙的聲音再次傳出,清冷而高傲。
她知道,陳寧肯定還有第三首詩。
因?yàn)樗€在繼續(xù)往上走……
羅松咬牙哼道:“我不信他能連續(xù)作出三首傳世佳作!”
要是傳世佳作隨隨便便都能作出來。
那豈不是滿大街都是才子了?
聞言,陳寧不由哈哈一笑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給你個面子,不作傳世佳作了,來首蔑世獨(dú)作吧!”
“蔑世獨(dú)作?”
羅松一怔,這是什么玩意?
這一刻,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在了陳寧身上。
等著看他口中的蔑世獨(dú)作究竟是什么樣的。
皇甫天鵬也緊握著雙拳,呼吸逐漸急促。
按照陳寧現(xiàn)在的步伐,要是再讓他寫出一首佳作來的話。
那就可以直接走進(jìn)欒含煙的房間了??!
到時候,豈不是他就要輸了?
這該死的欒含煙,憑什么為他破了規(guī)則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