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什么?宗畜生?”城上的南羽裝作耳背。
宗明生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,隨后恢復如常:“是宗明生,足下何人?”
“鎮(zhèn)北大將軍之子,南羽?!?/p>
南羽也報出名號,同時大喊:“莫發(fā)亮已被我生擒,你也是來和他做伴的嗎?”
宗明生卻不咸不淡道:“南將軍誤會了,我只是想和南將軍談筆生意。”
“什么生意?”南羽好奇道。
“如今這城內,想必已經缺少糧草了吧?我特帶來3萬擔糧草,希望能換回莫發(fā)亮?!?/p>
宗明生十分篤定南羽會心動。
“3萬擔?”
南羽卻眉頭一蹙,顯然不是很滿意,“莫發(fā)亮難道就只值3萬擔糧草嗎?”
宗明生也皺眉:“那南將軍想要多少?”
南羽攤開巴掌,緩緩伸出五根手指。
宗明生瞬間眉頭舒展,笑道:“我南將軍當要多少呢,原來只是5萬擔糧草,我做主,5萬擔就5萬擔,還望……”
“不不不?!?/p>
南羽打斷了宗明生:“宗將軍理解錯了,不是5萬擔,是50萬擔?!?/p>
“多少?”宗明生都懷疑自己耳背了。
“50萬擔。”南羽再次重復。
這下,饒是宗明生也不淡定了,他看出南羽壓根就沒有談判的誠意。
“南將軍如此獅子大開口,是一點談判的誠意都沒有了!”宗明生冷哼道。
別說50擔,就連10萬擔宗明生現在也拿不出來。
就算有,宗明生也不會給。
給南羽那么多糧,好讓他養(yǎng)出精兵來對付自己嗎?
南羽雙手環(huán)胸,眼神戲謔:“唉,話怎么能這么說呢?連50萬擔糧草都拿不出來,沒誠意的好像是你們吧?”
“南將軍,若要談判交換,7萬擔糧草已經是我能拿出的極限?!?/p>
宗明生強壓怒火,繼續(xù)循循善誘道:“莫發(fā)亮一人,就可以換取7萬擔糧草,這筆買賣很劃算?!?/p>
“不不不,一點都不劃算?!蹦嫌饟u頭道:
“你們兩員大將,只值7萬擔糧草,我換出去不是太虧了?”
“兩員大將?”
宗明生有些疑惑,“南將軍或許誤會了,我只要莫發(fā)亮,至于其他副將,南將軍可以自行留下去領軍功?!?/p>
“宗將軍你也誤會了?!?/p>
南羽負手而立,“我所說的兩名大將,不僅是莫亮發(fā),還有宗明生宗將軍你?!?/p>
“不出10日,宗將軍你也必然被我生擒?!?/p>
“屆時,竇景和若想用糧草來換他的兩員大將,那就得拿出50萬擔糧草!”
宗明生反應過來,終于是忍不住大怒道:“好個猖狂的小子!”
“我這1萬5千精兵,乃虎狼之師,豈會怕你一個黃口豎子!”
“等我將淵城攻下,第一個便取你向上人頭,掛于城墻上。”
南羽一臉無所謂:“拭目以待?!?/p>
隨后,宗明生便怒氣沖沖地調轉馬頭回營。
宗明生走后,南羽問道:“士兵們操練得如何?”
嚴符答道:“早已將陣法操練得滾瓜爛熟,個個戰(zhàn)意高昂!”
“好?!蹦嫌瘘c點頭,又轉頭問到尉遲豐:“老馮,剛才宗明生所率的那100重騎,你看清楚了嗎?”
“嗯,每匹馬都是上好的戰(zhàn)馬,裝備精良,想必那些騎兵,應該就是叛軍的最強騎兵‘飛狼騎’。”尉遲豐答道。
“飛狼騎……老馮,果真如你所料,叛軍這次定不敢大意,一定派出了最精銳的騎兵。”南羽說道。
“恐怕宗明生帶一千重騎前來,也是為了向我示威?!?/p>
幾天前,尉遲豐就找到南羽,說了這飛狼騎的厲害之處。
竇景和手底下三千飛狼騎,個個都是精銳,放在戰(zhàn)場上沖刺,一名重騎的作用遠勝多名士兵。
飛狼騎聲名在外,攻城拔寨的好手,已經攻下多座城池,可以說是竇景和手底下的特種部隊,也是底牌。
先前,所有人都認為竇景和不會攻取青壕城。
就是因為青壕城四面環(huán)山丘陵,道路坎坷,不利于騎兵展開。
“也不知道,這次宗明生帶來了多少飛狼騎……老馮,若給你一隊騎兵,能擊潰飛狼騎嗎?”
尉遲豐想了會說道:“若是臨時拼湊的,我沒信心……但我若是給我好馬,親自操練,我有希望練出一只不過于飛狼騎的精騎?!?/p>
南羽無奈搖頭:“唉,現在淵城內湊出1000匹馬都難,哪里給你去找好戰(zhàn)馬?”
“可惜了,你擒虎將不能發(fā)揮真正作用?!?/p>
南羽實在有些惋惜,尉遲豐善于馬戰(zhàn)。
之前,南羽讓尉遲豐領百余名臨時拼湊的騎兵,他就輕松燒了叛軍大營,并且將受驚的叛軍撞得七零八散。
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,戰(zhàn)馬緊缺,根本湊不出一支像樣的騎兵。
尉遲豐也難以發(fā)揮真正優(yōu)勢。
“罷了……你之前讓我挑出500名騎馬好手,我已操練出一只騎兵,但面對飛狼騎還是不夠看?!蔽具t豐說道。
南羽依舊淡定:“沒事,我早有準備……若我料想不錯,想必宗明生已經在城東那片草地安營扎寨了?!?/p>
話音剛落,一名士兵便來報:“報!將軍,斥候來報,宗明生大軍在城東野草地安營扎寨?!?/p>
南羽沒有多大驚訝:“嗯,和我所料一樣?!?/p>
“你為何能提前預料宗明生在何處安營?”尉遲豐不解問道。
“因為,宗明生要是帶飛狼騎前來,定有大量戰(zhàn)馬。
我早已命人觀察,淵城外,只有三處開闊之地長有大量馬吃的野草。
一處,離淵城太遠,不利于行軍觀察,宗明生絕不會在那處安營。
第二處,就是之前莫發(fā)亮安營扎寨的地方,那里已經被你放火燒毀,一片狼藉,宗明生更不會去那兒。
那也只有最后一處了,就是城西那片野草地?!?/p>
聽到這兒,尉遲豐也不由得佩服南羽的未卜先知,豎起大拇指:“將軍,聰明?!?/p>
“那片草地里……我可是給宗明生的馬兒加了點餐呢?!?/p>
……
宗明生營帳內。
大軍剛安營扎寨,得先養(yǎng)精蓄銳、休整兵馬,在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。
就當宗明生看著地圖,仔細研究淵城四周地形之時,一位士兵慌張來報:
“將軍!不好了,咱們的大部分戰(zhàn)馬都突然腹瀉不止、腿腳無力!”
“什么!”
宗明生驚慌而起,趕忙前去查看。
來到安置戰(zhàn)馬的地方,將所有戰(zhàn)馬全部癱倒在地,有氣無力,并且拉出的糞便是稀的,臭氣熏天……
一位士兵慌亂跑到宗明生跟前,手捧著一把黑黢黢的豆子:“將軍,我等將戰(zhàn)馬趕到此處吃草,誰知這草地中竟有人混入了巴豆,戰(zhàn)馬吃下巴豆……全部腹瀉不止??!”
“什么!”
宗明生又驚又怒,一下子便想通,這絕對是那陰險狡詐的南羽小兒所為!
“南羽小兒,你好生可惡,竟然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!”
“速速將所有健康戰(zhàn)馬轉移,快點將所有病倒的戰(zhàn)馬治好……”
“還有,把所有的草料全部割下喂馬,將巴豆挑出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