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!南家不同意也得同意!”
樊龍冷哼一聲,“覃夫人不過一介女流之輩,而南羽那個廢物,就算他是駙馬又如何?”
“前往揚州,南羽還不是在我手底下?”
“軍營里,可不是這京城!”
“若南家不識好歹,我不介意讓這位細(xì)皮嫩肉的駙馬爺在軍中受點苦頭!”
樊龍壓根不慌。
他背后,可是有著太子和陛下?lián)窝?/p>
所以一定要娶南溪兒,一是因為樊龍的報復(fù)心理。
想當(dāng)初,樊龍在南家軍中也是混到了副將!
但因為喝酒打人這種小事,就被南破虜連降幾級,成為一個小小的參將,誰都可以踩上一腳!
而現(xiàn)在,他樊龍卻是大將軍!
而你南大將軍的女兒,如今還不是要被兒子強娶?
南破虜!你就在地底下看著,你最后的骨血是怎么被我蹂躪的吧!
一想到這里,樊龍心中大爽。
還有一點。
那就是娶了南大將軍的女兒,說出去多風(fēng)光??!
“爹,為何南溪兒還不出來迎接?”樊瑋問道。
樊龍皺眉:“看來這覃夫人多少有點不識好歹了!”
也在這時,前去稟報的下人回來了,躬身道:“我家夫人有請?!?/p>
樊龍與樊瑋相視一笑,大搖大擺走進(jìn)南府。
院子內(nèi),被幾大箱聘禮擠滿了。
來到屋內(nèi),樊龍假裝客氣道:“覃夫人,老夫替犬子前來提親,打攪了夫人的安逸,夫人不會見怪吧?!?/p>
“哪里哪里?!瘪蛉诵Φ?,“樊將軍,我看你樊也是真心實意,令郎也是一表人才?!?/p>
“這門婚事,我做主,準(zhǔn)了?!?/p>
樊瑋、樊龍皆是一愣。
他們還準(zhǔn)備了許多說辭,甚至想到最后用威脅的話術(shù)。
沒想到,覃夫人這么輕而易舉就答應(yīng)了?
完全不符合邏輯?。?/p>
這時,南羽走了出來,抱拳道:“樊將軍,別來無恙啊?!?/p>
樊瑋雞兒一緊。
隨即,南羽又看向樊龍,一臉“真誠”的笑意,“樊老將軍,幾日后,在下就要和您一起前往揚州了?!?/p>
“今日,樊瑋將軍與小妹訂婚,咱們也算親家了,還望老將軍多多關(guān)照呀!”
樊瑋與樊龍反應(yīng)過來。
原來如此!
還以為南羽這個人人歌頌的詩仙駙馬多有骨氣。
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,還不是認(rèn)慫了?
樊龍更是虛榮心爆棚,哈哈大笑:“哈哈哈,好說好說,以后溪兒是老夫的兒媳,駙馬也是老夫的親家,當(dāng)然得多多關(guān)照!”
樊瑋此時有老爹撐腰,也挺著了腰桿。
他看向南羽,戲謔一笑:“駙馬爺,你應(yīng)該不會武功吧?要是平叛時兵刃相見,你躲我身后就行,我罩著你!”
南羽卻依舊笑意滿面:“那感情好啊,多謝樊瑋將軍了!之前的事是我不對,一時沖動了,還望將軍多多擔(dān)待??!”
“你以后,可就是我的妹夫了呀!”
“哈哈哈,言之過早,言之過早……”
樊瑋臉上笑容蕩漾,將之前的不悅拋之腦后。
樊家兩父子,沉浸在喜悅中。
這時,南羽卻忽然嚴(yán)肅道:“妹夫、樊老將軍,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們商量!”
“定親的事情,只要兩家知曉就行了,切勿大勢聲張!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!”南羽一臉認(rèn)真。
“為何?”樊家父子不解。
“你們想,我們即將前往揚州平叛,若在出征前夕,樊瑋將軍與小妹訂婚的事情傳了出去,別人會怎么想?”
“現(xiàn)在是多事之秋,樊家與南家身份特殊,兩家訂婚,有些人難免多想?!?/p>
“再加上現(xiàn)在行程倉促,籌備婚禮肯定來不及。”
“待我們凱旋歸來,妹夫你有軍功傍身,這時你在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的迎娶小妹,無人敢說什么?!?/p>
聽完南羽的話后,樊家父子若有所思。
突然感覺有些多此一舉,但南羽說的不無道理。
現(xiàn)在正值多事之秋,叛亂四起,這時,樊瑋卻貪戀兒女私情……
關(guān)鍵,南溪兒身份特殊,是南破虜?shù)呐畠骸?/p>
是樊龍背叛南家軍。
這時,要傳出訂婚的消息,南家軍那群舊部肯定不干,又要跳出來作妖。
且現(xiàn)在時間緊迫,也確實倉促了。
樊瑋看向樊龍,征求父親的意見。
樊龍略微思考后,點頭道:“還是駙馬想的周到,那便回來之后在舉辦婚禮吧,那這聘禮……”
“聘禮我們收下了,也代表我們兩家已經(jīng)訂婚?!瘪蛉苏f道。
有了這句話,樊龍徹底放下心來。
接下來,幾人又是表面祥和的交談。
樊家父子眉飛色舞,一個勁的吹著牛逼。
覃夫人和南羽只能附和。
本來,樊瑋想見見南溪兒,但覃夫人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。
要是按照南溪兒那性子,聽見自己要嫁給樊瑋的消息,肯定會寧死不從。
然后,樊家留下聘禮,便大搖大擺的走出南府上馬,準(zhǔn)備離開。
而這時,南羽卻跟了出去,親手給樊龍牽馬。
“我來送送樊老將軍。”
“哈哈哈!好啊,駙馬真會來事!”樊龍放肆大笑,更加飄了。
南破虜?shù)膬鹤?,都只能對他樊龍畢恭畢敬?/p>
樊龍甚至感覺,自己已經(jīng)是大祁第一武將!
直到將樊龍等人送到樊府門口,南羽才抱拳,恭敬離去。
樊瑋終于揚眉吐氣,看向樊龍的眼神充滿了崇拜:“爹果真是神威無比,這南羽最近風(fēng)頭正盛,也要對爹禮讓三分!”
“那是……那是……哈哈哈!”
……
南羽離開樊府后,直接來到太子府,求見太子。
云衡昨天才被南羽嚇得疑神疑鬼。
今日,更是不知道南羽上門來訪,是何用意。
云衡只能讓下人招呼南羽進(jìn)來。
一間房內(nèi),又只剩兩人。
云衡黑著臉開口:“南羽,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嗎,還敢主動來我這太子府,真以為孤不敢動你嗎!”
南羽勾唇一笑:“太子神通廣大,想動我自然是彈指間!”
“不過,太子可要考慮這樣做的后果!”
見南羽氣定神閑,談吐間胸有成竹,云衡心里更加暴躁起來。
南羽為什么如此淡定?
“你在威脅孤?”云衡咬牙。
從小到大,只有云衡欺負(fù)南羽的份。
今天倒反天罡,云衡反過來被南羽威脅了?
“沒錯,我就是在威脅你!”
南羽霸氣的一拍桌子,囂張的指著云衡:
“云衡,告訴你,除了那封信,我還掌握了你與淑妃私通的其他證據(jù)!”
“云衡,你最好別來惹我!我可不是以前那個懦弱的廢物?!?/p>
“大不了我死了,你也會被拉下水!”
放完狠話后,南羽不顧云衡晦暗不明的蒼白臉色,起身離去。
“放肆!”
云衡暴怒一吼,瞬間涌進(jìn)來幾個侍衛(wèi),將南羽團團圍住。
但南羽卻依舊淡定自若,負(fù)手而立:“太子殿下,你想試試嗎?”
此時的云衡,額頭冒出冷汗。
該死的!
這混蛋為什么這么淡定!
南羽膽敢只身前來,那他肯定留了后手。
再加上他剛才說的有新證據(jù)……
云衡更慌了!
說不定,現(xiàn)在云衡動了南羽,下一刻,他私通淑妃的罪證,就出現(xiàn)在宣帝的龍案上了!
最終,云衡還是不甘咬牙:“讓他走!”
侍衛(wèi)讓出一條路,南羽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。
看著南羽悠然離開的背影,云衡氣得牙癢癢。
這個廢物,竟敢威脅自己!
南羽若真的掌握了最新證據(jù),那么云衡敢篤定,他身邊一定有南羽的人在泄密!
到底是哪個雜碎!
一整天,云衡都在來回踱步,惴惴不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