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“一個男人,戴著黑色的面罩,身材很是高大,也特別的有型,他穿了一件藍(lán)色的襯衣,沒有打領(lǐng)帶,整個人像是翩翩貴公子,打人的時候特狠?!?/p>
裴染有些不解了,“戴了什么樣子的面罩?”
“黑色的,只留下了眼睛,其他的地方,全都遮住了,面罩還是帶著帽子的那種,捂得特別嚴(yán)實。”
“就他一個人打了顧傲揚?”
“是的,他一個人走了過來,揪起來顧傲揚的衣領(lǐng),拳頭砸了下去,只是砸的是嘴巴,七八拳都砸在了嘴上,一拳下去就出血了。”
“除了嘴巴,沒打別處?”裴染感覺莫名其妙,這人不會是有毛病吧打人竟然只打嘴,這是什么習(xí)慣?
不過,顧傲揚欠揍,想到他用那張親過無數(shù)女人的嘴親自己的后頸,裴染也很想打他的嘴巴。
“沒有打別處。”
“那可真邪門了?!迸崛景偎疾坏闷浣?,什么人敢打顧傲揚?
難道是他搶了人家的女朋友,所以被人報復(fù)了?
“哦,對了,裴小姐,那個人開了一輛黑色的賓利,車牌照是京城的,我剛要拍照,車?yán)锩娴乃緳C(jī)出來了,直接對我說,不想啞巴和盲的話,就趕緊滾蛋,我就只能離開了?!?/p>
“呃,那你記住了車牌號沒有?”
“還沒有看完,就被發(fā)現(xiàn)了。”私家偵探也很委屈?!昂孟駥Ψ街牢业拇嬖谒频?,先一步走到我跟前,阻止了我拍照?!?/p>
“那個司機(jī)長相?”
“戴著墨鏡,一個四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。”私家偵探道:“長相普通。”
裴染感嘆:“要你何用???”
“這是我額外送您的消息啊,您只讓我跟著顧傲揚,我給你發(fā)照片?!彼郊覀商綊炝穗娫捄螅o裴染發(fā)來了一張顧傲揚滿嘴是血的照片。
即便是離得很遠(yuǎn),光線不好,但也可以看出來,顧傲揚被打得不輕。
他捂著嘴巴,一副找不到北的樣子。
裴染目瞪口呆,看了一會照片,扯了扯唇,不知道是不是心境發(fā)生了變化。
她竟然沒辦法去同情他,甚至覺得他今晚挨揍不虧,誰讓他嘴賤親自己來著。
裴染感慨萬千,她這人記仇,被顧傲揚傷到了,看他被打,竟然一點不同情他。
看完照片,裴染給私家偵探下達(dá)指令?!敖裢硇菹?,不必跟著他了。”
“是,裴小姐,現(xiàn)在顧傲揚回了你跟他之前的婚房,那我收工了?”
“收工吧!”裴染也關(guān)機(jī)充電,睡覺。
第二天一早。
裴染剛起床,洗漱完后,先去倒了杯水,喝了幾口,給手機(jī)開機(jī)。
很多信息就跟著跳出來。
她發(fā)現(xiàn)母親發(fā)來了信息:【快看熱搜!】
裴染點開新聞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她跟顧傲揚婚變的消息就登上了熱搜。
#原配邀請小三當(dāng)離婚證人#
#顧傲揚夜會林戀,婚變成為可能#
連著兩個詞條都登上了熱搜。
退出來后,她看到自己被各路朋友信息轟炸了。
裴染先給母親打電話。
林美玉在電話里告訴她:“今天一早,你那個絕世好爹就給我打電話,質(zhì)問我你為什么不開機(jī),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舔著臉質(zhì)問我的?”
“他習(xí)慣了發(fā)號施令,你不跟他一般見識不就好了!”裴染覺得,離婚的男女能不聯(lián)系就別聯(lián)系,不然只會更加尷尬。
“我憑什么不跟他一般見識,他既然舔著大臉質(zhì)問我,那我就一定要罵回去?!绷置烙竦溃骸八隳母[?”
“他找我干嘛?”裴染問。
“當(dāng)然是因為你離婚的事啊,他說什么也不同意?!绷置烙袼樗槟盍司?“他肯定會找你,還是不想你離婚?!?/p>
“知道了?!迸崛疽矝]啰嗦:“他說了不算?!?/p>
“這才是我女兒?!绷置烙竦溃骸凹皶r止損,才是聰明人?!?/p>
裴染掛了電話后,一一給朋友們回復(fù)消息。
很快,父親裴文碩打來電話。
裴染沒接。
裴文碩發(fā)了一條語音信息:【我知道你在公寓里,不想讓我上去的話,你就下來?!?/p>
裴染化了個精致的妝容,換了衣服下樓。
果然,她的父親大人裴文碩先生的車子,就等在樓下。
看到她下樓來,司機(jī)趕緊下車,幫她開了車門。
“大小姐,請上車?!?/p>
裴染看到了父親的西裝,熨燙的十分筆挺,褲縫就跟有強(qiáng)迫癥似的,而他坐在車?yán)?,臉上一片冷肅。
裴染淡淡一笑,道:“我親愛的父親大人,好久不見,不知道今天有何貴干?。俊?/p>
裴文碩一聽到裴染這陰陽怪氣的聲音,就忍不住蹙眉?!跋壬宪嚒!?/p>
裴染只好坐進(jìn)車?yán)铩?/p>
車門關(guān)上之后,司機(jī)并沒有上車。
也就是說,此時此刻,寬敞的車?yán)铮挥兴麄兏概畠扇恕?/p>
裴染也不開口了,等著裴文碩先開口。
終于,裴文碩開口了,“你處心積慮地嫁給了顧傲揚,三年不到就要鬧著離婚,還整出來這么大的動靜,你想干什么?”
一說話就是質(zhì)問的語氣,裴染的神色陡然沉下去,眼底也犀利很多。
話不投機(jī)半句多。
有這樣的父親,不如沒有。
她把頭轉(zhuǎn)向了車窗外,沒有回答。
一看到這種情況,裴文碩更加生氣?!拔腋阏f話呢,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?”
“就是這種態(tài)度。”裴染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匦α艘幌拢骸拔医Y(jié)婚離婚,關(guān)別人什么事?”
“我是別人嗎?”裴文碩很是不高興,看著裴染沉聲道:“難道你沒有看出來,我在關(guān)心你嗎?”
“哦。”裴染露出來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?!霸瓉砦矣H愛的父親大人是在關(guān)心我啊,我還以為你是怕我給你丟了人,特意跑來罵我的。”
裴文碩臉色一變,有些尷尬。
每次見面,都是這個樣子。
裴染對他沒有了尊重。
他跟這個女兒,也是很少見面。
現(xiàn)在看她,就像是看離經(jīng)叛道的人一樣,忍不住說教:“我也是要罵醒你,你一個女人離婚后怎么辦?難道你想跟你母親一樣,活成孤家寡人一個?”
裴染嘲諷地笑了笑,不提母親還好,提母親,她更是憤憤不平,若不是他背叛婚姻在先,母親又怎么會被動選擇如此的生活。
看他還能這樣理直氣壯,裴染沒好氣地反駁道:“不離婚守活寡嗎?坦白說吧,我寧愿守寡,也不愿意守活寡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