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賢龍被他揪著衣領(lǐng),皺著眉不滿道,“山川,你這是干什么?我既然答應(yīng)你了會好好照顧她,就會信守自己的承諾,你鬧這一套,不是自討沒趣嘛!”
周少川兇狠的瞪著他,“付賢龍!我這一年,沒少為你做事吧?就連運毒的活兒,我也是一句話都沒多說,那個量可是要被槍斃的!我對得住你!你早就該把周芷儀還給我了,我問你,她人呢?!”
付賢龍嘆了口氣,“你啊,就是沉不住氣,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么風言風語了?年輕人啊不要聽風就是雨的,上次我不都跟你說了嗎?等過兩個月,我會讓你們團聚的,周芷儀在你不知道的地方,過得很好。”
“那你讓我見她一面!”周少川咬牙切齒的道,“讓我看到她好好的,我就信你的話!我要見她一面!”
付賢龍沉下了臉,字字鏗鏘,“少川,我是不是給你臉了???你這是在給我下命令?你以什么身份對我下命令?你有什么資格,對我下命令?!”
周少川眼睛里的恨意已經(jīng)藏不住了,他猛的把匕首掏出來,沖著付賢龍胸口舉起來,歇斯底里的怒吼道,“我說,我要見周芷儀!你能不能讓我見周芷儀!不讓我見,我今天就殺了你!”
付賢龍眼神一凜,抬手就抓住了周少川的手腕,狠狠一捏,周少川手里的匕首就掉在了地上。
周少川到底低估了這個人,這是個練家子,他只不過是個空有一腔仇恨的普通人罷了,常年坐辦公室,身體素質(zhì)差付賢龍?zhí)?,剛才付賢龍之所以任由周少川抓著自己,不過是想看看周少川到底發(fā)瘋到了何種地步。
如今,他看出來了,周少川想殺了他,自然不會坐以待斃。
周少川甚至不知道付賢龍是怎么動作的,手里的領(lǐng)子就不見了,付賢龍?zhí)群莺莅阉咴诘厣?,只聽到咔嚓一聲,周少川的膝蓋處頓時傳來劇烈的痛楚,他疼的大叫一聲,倒在地上抽搐。
付賢龍走到他面前,眼神冷冷的看著他,周少川因為這個眼神而恐懼顫栗,他太熟悉這樣的眼神,這是付賢龍殺人的眼神。
付賢龍?zhí)?,狠狠踩在周少川的傷處,周少川慘叫一聲,疼的不住的哆嗦,他聽到付賢龍問,“你怎么知道周芷儀死了?是誰告訴你的?”
周少川在那一瞬間,心如死灰,甚至斷腿處的痛苦都變得不那么深刻了。
原來,是真的。
殷月沒有騙他,周芷儀真的死了。
付賢龍殺了她。
可是,為什么?
他這一年多的時間,對付賢龍唯命是從,從來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反抗,就是為了能讓周芷儀好好的活著,他都已經(jīng)做到這個地步了,付賢龍為什么還要殺死她?
他知不知道,芷儀真的很不容易,他知不知道,芷儀的人生已經(jīng)充滿荊棘!周少川早已經(jīng)知道自己的錯誤,如今只想贖罪讓她好好活著,后半生有不一樣的精彩,竟然也是空想嗎?
周少川猛的嘶吼一聲,掙扎著爬起來想掐住付賢龍的脖子,卻再次被付賢龍踹倒在地。
付賢龍撿起旁邊那把匕首,冷笑道,“既然你不識趣,那我就送你跟她團圓吧,昨天她死,今天你死,黃泉路上還能做個伴。”
在匕首刺下去之前,付賢龍突然嘴角露出一絲微笑,低下頭對周少川說,“對了,你以為你這一年為我辦事,我會好好照顧周芷儀對嗎?很遺憾的告訴你,她這一年過得也不怎么快樂呢,因為我把她調(diào)教成了援交女,專門替我應(yīng)付那些麻煩的變態(tài)客人,你也是男人,你懂的吧?”
在看到周少川眼中瘋狂的恨意之后,付賢龍滿意的把匕首插進了他的心臟。
周少川臨死之前痛苦而又無能為力的眼神,給了他極大的滿足感。
他把匕首扔在一旁,歇了一會兒,才打電話叫人進來收拾。
自然,今天在辦公室里發(fā)生的這一幕,永遠不會傳出去。
就連周少川的尸體,也會經(jīng)過特殊處理之后,連一點灰都留不下。
付賢龍這些年手上的人命官司很多,要有專門的團隊和這方面的經(jīng)驗。
而與此同時,這棟大樓的對面,一間不起眼的小房間里。
馮恩澤放下了高速攝像機,剛才付賢龍殺人的那一幕,他用手中的攝像機拍了下來,雖然付賢龍辦公室的窗戶上拉著百葉窗,但是通過特定的角度看過去,里面的情形是影影綽綽能看清楚的。
這個房間就是特意找的方便看清楚的地方。
除此之外,王博和秦安那邊也拿到了一份錄音文件。
秦安操控著鼠標,把錄音文件保存下來,抬頭對著馮恩澤點了點頭。
今天周少川去找付賢龍拼命的路上,他們安排了一個人跟周少川撞了一下,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周少川身上放置了一個不起眼的錄音設(shè)備。
如今視頻和錄音全都有了,就算沒挖到別的證據(jù),也足夠讓付賢龍在監(jiān)獄里把牢底坐穿。
更何況,殷月那邊還有付賢龍涉黃涉毒的證據(jù),除此之外,還涉及到運毒和銷售毒品,付賢龍有十條命也不夠槍斃的。
厲擎蒼就站在他們后面,見事情弄好了,便道,“這段時間多盯著付賢龍,等證據(jù)送上去,上面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逮捕他,在那之前,千萬不要打草驚蛇,要是被他聽到風聲跑了就前功盡棄了?!?/p>
馮恩澤點頭,“明白。”
厲擎蒼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馮恩澤卻輕輕嘆了口氣。
王博年紀小,職場經(jīng)驗也沒那么豐富,好奇的問,“馮哥,怎么嘆氣?。孔C據(jù)咱不都拿到了嗎?難道你生活上遇到什么困難了?”
馮恩澤用手里的筆給了他一個大逼斗,“我沒事,行了,收工吧。”
王博摸著頭,呸了一聲走了。
馮恩澤站起來,看向?qū)γ娴姆较?,心中又輕輕嘆了口氣。
他沒事,只是有些感慨。
他跟著厲總的時間最長,知道的事情最多。
厲總對付賢龍,那是真的講義氣,當初付賢龍傷了腿回國發(fā)展,厲總還分給了他一塊市場。
誰能想到,厲總?cè)萑塘硕辏瑫尭顿t龍偏激到如今這個地步。
更讓他感到唏噓的是周芷儀。
他跟周芷儀共事了幾年,對這個小姑娘的印象還挺好的。
剛才聽到付賢龍在殺死周少川之前說的那些話,他才知道這一年多周芷儀經(jīng)歷了什么。
世事無常也有因果,當初周芷儀如果沒有背叛厲總,又怎么會落到如今這個下場。
只是可惜了那么年輕優(yōu)秀的生命。
三天后,溫馨回國。
厲擎蒼一大早就在機場等著,他公務(wù)很多,并不是個閑人,但是今天卻怎么都沉不下心工作,索性就早早的來機場接她。
兩個人已經(jīng)有一個月沒見面了。
過了年少感情旺盛的那個階段,付賢龍本以為自己如今挺沉得住氣的,畢竟這段時間每天視頻通話,也并沒有覺得時間難熬。
可今天,他滿心雀躍又是怎么回事?
他聽到機場的廣播,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,等在出站口。
王博和秦安跟在后面,見狀相視一笑。
只要不涉及到夫人,厲總就是高高在上的霸總,一涉及到夫人,厲總就一秒成凡人。
過了沒一會兒,下飛機的人成群往出站口這邊涌來,厲擎蒼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溫馨,哦,還有旁邊的女兒許諾。
溫馨和許諾也看到了他,高興的沖他擺了擺手,厲擎蒼面帶微笑的看著她們走出來。
很快,溫馨就來到了厲擎蒼面前,兩個人在之前已經(jīng)捅破了窗戶紙,可是沒幾天溫馨就出國了,這隔了個把月的時間,反而顯得有些生疏了,尷尬的互相打招呼。
“回來了。”
“嗯,回來了?!?/p>
“路上累不累?”
“還好,不累?!?/p>
然后就沒話了。
厲擎蒼本來想溫馨一出來就要抱住她,也因為旁邊站著女兒而沒好意思。
許諾在旁邊聽的直翻白眼,老爹這差勁的撩妹水平,這么長時間就一點長進都沒有呢。
大庭廣眾之下,她也沒好意思吐槽,畢竟老爹丟人,她這個當女兒的也跟著丟人。
厲擎蒼這才把目光看向許諾,見她在國外這一個多月,身上的肉肉已經(jīng)重新養(yǎng)了起來,不再是那副骨頭架子半死不活的樣子,滿意的笑了笑,“恢復的不錯?!?/p>
隨即,他又擺出了當?shù)募茏?,說教道,“這次的事,你要長教訓,知道嗎?以后不要隨便亂交朋友,把你帶溝里去了你都不知道?!?/p>
許諾眼神閃了閃,難得的沒有回嘴,她知道這段時間老爹和溫姨都不好過,她惹出了這么大的麻煩,溫姨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覺,老爹說她幾句就說吧。
她猶豫了一下,問,“爸,杜純一還活著嗎?”
她之前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戒毒上,別的都沒關(guān)注,所以不知道杜純一為什么要害自己,也不知道杜純一和顧易的牽扯,這會兒問杜純一,就是想要個答案,畢竟她是真心把杜純一當朋友,她不明白杜純一為什么要這么對她。
厲擎蒼神色淡淡的,“過去的事,就不要再理會了,向前看?!?/p>
這意思就是不打算把杜純一和顧易的事告訴許諾了。
許諾聽明白了老爹的意思,估計杜純一已經(jīng)被老爹收拾了,便點了點頭說,“好。咱們回家吧,在國外待的,好想念我的小房間?!?/p>
國外的莊園很大,許諾從小就住在很大的房子里,也就是這一年,才跟著溫馨住在那套不起眼的小房子里,可她從來沒覺得不適應(yīng)過,反而覺得很幸福。
前所未有的幸福。
她現(xiàn)在迫不及待的想回到那個小房子里,溫姨親手下碗面,就是莫大的幸福了。
厲擎蒼也笑了,“好,我們回家?!?/p>
晚上的時候楊子皓也來了,溫馨出國的時候沒跟他說,出去之后才聯(lián)系了他一次,今天溫馨回國,楊子皓就算再排斥厲擎蒼,也該過來看看。
晚飯是在家里煮的火鍋,傭人把鍋和食材都準備好,便提前回去了,厲擎蒼擔任了煮菜煮肉的任務(wù),把每個人都照顧的面面俱到。
吃完飯,溫馨和許諾在廚房洗碗,厲擎蒼和楊子皓在客廳里聊天。
本來厲擎蒼要洗碗的,但是楊子皓叫住了他,溫馨和許諾看他好像有事要跟厲擎蒼說,這才主動去了廚房,把空間讓給他們倆。
對于子皓不愿融入這邊的事,溫馨心知肚明,她有想過跟子皓就這個問題聊一聊,但是子皓已經(jīng)是快三十的人了,一個成年人,有權(quán)利表達對一件事的認可或不認可,如果她開口,子皓一定會接受,但那是因為子皓不想讓她為難,不是喜歡厲擎蒼和這個家。
她不想強迫子皓。
如今子皓想跟厲擎蒼聊聊,溫馨開心還來不及。
可客廳里的氣氛,卻并不如溫馨想的那么美好。
楊子皓的態(tài)度可以說是有些唐突,他坐在厲擎蒼的對面,無視了厲擎蒼遞給他的水,貿(mào)然開口就問,“厲叔,你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吧?”
厲擎蒼一頓,把水放在他面前,然后坐了下來,說,“我只知道是工地上的事故,你媽沒有詳細說過?!?/p>
“厲叔也沒有查過嗎?”楊子皓看著他。
厲擎蒼無奈的笑笑,“子皓,你有什么話,可以直說,我把你媽當伴侶,不會隨便侵犯她的隱私。而且,以前的事對我來說,也不重要,重要的是以后,是我和你媽要如何走下去,不是嗎?”
楊子皓冷笑了一聲,“其實我原本不想跟你說的,可是這段時間,我飽受折磨,我過不了心里那一關(guān),連見你都覺得是種煎熬,如果繼續(xù)這樣下去,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會遷怒到我媽身上,她這輩子已經(jīng)夠不容易了,我不想毀掉她的幸福?!?/p>
厲擎蒼神色嚴肅了幾分,他能感覺到楊子皓的顧忌,連忙問道,“到底是什么事?或許是誤會呢?”
楊子皓幽幽的道,“我爸死在十八年前的一場工地事故,當時的工地負責人是趙德光,這你應(yīng)該是知道的,畢竟我把趙德光送進了監(jiān)獄,但你不知道的是,趙德光只是一個替死鬼,真正的兇手,是你?!?/p>
他直勾勾的盯著厲擎蒼,“那個土地項目背后的老板,是你,厲擎蒼。你為了多賺錢,偷工減料,導致我爸在不正規(guī)的高臺上掉下來,工地為了不引起事端,主動賠償了巨額賠償金,但這場禍事的罪魁禍首,是你?!?/p>
他聲音冷了下去,“我媽跟你相遇,就像是老天爺開了個巨大的玩笑,我的殺父仇人,如今和我的母親在一起,這對我來說,是莫大的諷刺,我今天把話跟你說開,是想告訴你,你做的那些惡事我都知道,別以為你可以瞞天過海!我只是為了我的母親,選擇了放過你,過幾天我會去國外,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不會再回來了,如果讓我知道你對我媽……”
“等會兒,”厲擎蒼打斷了他的話,笑了笑,“先別急著安排后面的事,先把你爸的事捋清楚,你跟我來。”
他起身走向書房,楊子皓雖然不知道厲擎蒼要干什么,但還是跟了過去,他倒要看看,話已經(jīng)說到了這個地步,厲擎蒼還能怎么狡辯。
書房里,厲擎蒼把一沓文件一一擺開,給楊子皓看。
“你說的那家土地公司,應(yīng)該就是我最早分給付賢龍的公司,當時他一窮二白的回到國內(nèi),我怕他生活有困難,就辦了轉(zhuǎn)讓手續(xù),轉(zhuǎn)讓給他一家公司?!?/p>
“這之后我為了扶持他,斷斷續(xù)續(xù)轉(zhuǎn)給他很多項目,卻沒想到他喪心病狂的為了斂財,使用不合規(guī)的建筑材料,那兩年死在那個項目上的人,高達四十三人?!?/p>
“這些都已經(jīng)整理成了文件,作為直接證據(jù),過段時間會送到法庭上,付賢龍一定會為他曾經(jīng)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。”
楊子皓呆呆的看著桌子上的證據(jù),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,他掙扎了這么久,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跟厲擎蒼攤牌,沒想到厲擎蒼竟然告訴他,這只是個誤會?
還真的他媽的是個該死的誤會!
他心中的防備一下子卸了下來,跌坐在椅子上,忍不住笑了。
“我應(yīng)該早點問你的。”他說。
厲擎蒼點頭,贊同道,“你應(yīng)該早點問我的?!?/p>
這孩子一個人煎熬了這么久,也是不容易。
兩個人相視而笑,越笑越厲害,楊子皓都笑出了眼淚。
以為是仇恨,沒想到只是一場烏龍罷了。
溫馨和許諾洗完碗出來,看到楊子皓和厲擎蒼相談甚歡的樣子,溫馨忍不住露出了微笑。
她一直擔心楊子皓不愿意認可厲擎蒼,如今看來,都是白擔心了。
至于楊子皓和厲擎蒼之間的那些誤會,兩個人都默契的選擇不告訴她。
苦了一輩子的女人,好不容易生活給了一顆糖,誰舍得搶她的糖呢?
八點,楊子皓起身告辭。
許諾跟著送他下去,在樓下,她非常大氣的說,“爸,溫姨,我今天得回趟以前的住處,有些東西需要整理一下,我也走了?!?/p>
一邊說一邊還沖著厲擎蒼眨眼睛,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說:老爹,我可把空間留給你了哦,你一定要爭氣啊!
厲擎蒼哭笑不得,索性不理她。
畢竟,他這么久沒見溫馨,也真的是有那么一丟丟想念的,許諾要是留宿,他還得束手束腳的。
這丫頭選擇走,算她識相。
溫馨卻有些不舍,經(jīng)過這段時間在m國的朝夕相處,她早就把許諾看做了最親近的女兒,拉著許諾的手,依依不舍的道,“那你明天一定要過來啊,溫姨給你做好吃的?!?/p>
許諾笑嘻嘻的道,“那必須的!溫姨,我走了!”
她揮了揮手,溫馨點點頭,目送她離開。
厲擎蒼看著許諾的車早就跑沒影了,溫馨還依依不舍的看著許諾離開的方向,忍不住說,“回去吧?!?/p>
溫馨點了點頭,一邊往回走一邊嘆口氣道,“也不知道她住的地方有沒有人幫她收拾一下,這么長時間沒住人了,房子里不得全是土?”
厲擎蒼不動聲色的說,“我安排人收拾過了。”
他考慮這些事,自然比所有人考慮的都要往前。
昨天就安排人過去整理了,許諾一丁點生活的苦都不會吃。
從電梯里出來,溫馨點點頭,一邊拿鑰匙開門一邊道,“還是你想得周到,我就是心疼諾諾,這孩子年紀還小,再過幾年也該成家了,能在我們身邊的日子沒有幾年了……”
門開了,厲擎蒼突然把她推進去,溫馨的話語戛然而止。
厲擎蒼帶上門,把溫馨推在墻上,不受控制的吻了上去。
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,溫馨的心一下子跳的飛快,她雙手輕輕抵在厲擎蒼胸前,卻被厲擎蒼拉著手環(huán)住他的脖子,這個吻來的熱烈而洶涌,溫馨甚至有些站不住,全憑厲擎蒼抓著腰身才沒有軟下去。
“我好想你?!眳柷嫔n喘息著在她耳邊輕聲道,“小馨,我今天才知道,我很想你?!?/p>
溫馨羞澀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厲擎蒼抓住她的手,跟她十指緊扣,“你呢,你想我嗎?”
“想……想你的?!睖剀坝X得自己太肉麻了,難為情的不敢去看他。
厲擎蒼再次兇猛的吻住她。
一吻結(jié)束,他俯身把溫馨抱起來,大步朝臥室走去,溫馨莫名有些緊張,明明不是第一次發(fā)生關(guān)系了,可今天不知怎么的,她心跳的跟擂鼓一樣。
忍不住緊張的抓住了厲擎蒼的衣服。
她想,或許是小別勝新婚,一個多月沒見,距離產(chǎn)生了激情……
來不及想更多,厲擎蒼已經(jīng)把她放在了床上。
夜很長,夾雜著思念的風。
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溫馨不著片縷,她捂著被子坐起來,看到凌亂的床,滿地的衣服,臉就先紅了。
厲擎蒼卻罕見的沒有早起,雖然他醒來很久了,但不舍得起床,光看溫馨睡覺就看了半個多小時。
這會兒見她要起床,便長臂一身把她拉了回來,摟進懷里。
再次溫存結(jié)束,已經(jīng)到了中午。
溫馨徹底沒有力氣了,厲擎蒼滿足的起床做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