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老爺子得知這件事后,氣得胡子亂顫,他都這把年紀了,還得給人擦屁股。
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,沈家的臉面往哪里擱?他這是要晚節(jié)不保呀!
沈老爺子狠狠盯著沈聽白,眼神跟毒舌一般。
過了好半晌,老爺子才吭聲。
“早知現(xiàn)在,何必當初,都到這份上了,顧家是那么好糊弄的嗎?估計已經(jīng)查出些眉目了?!?/p>
一聽這話,沈聽白更是慌了神,“爺爺,那怎么辦?”
沈老爺子半晌沒開口,到了后面嘆了口氣,“你都已經(jīng)這么做了,只能一條路走到黑,想辦法捏住肇事者老婆的嘴,拿她兒子威脅她,讓她務(wù)必不能亂說話,只有他們那邊不松口,這件事才能揭過去?!?/p>
本以為老爺子能勸勸自家孫子,沒想到竟然給出這樣的主意,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不過他這話說的也有道理,這年頭一沒監(jiān)控,二沒銀行監(jiān)管,現(xiàn)金流動的話,調(diào)查起來困難多了。
只要警方那邊抓不到漏洞,就不能把沈聽白抓起來,最后實在沒辦法,也只能按照交通事故來判刑。
至于那個男人,不坐牢都快要死了,哪里還在乎這個?說起來也是雙贏的事情,沒有傻子會臨時倒戈。
沈聽白瞇了瞇眼睛,他覺得老爺子說的很有道理,這樣一來,那女人為了兒子,肯定不敢亂說話。
姜還是老的辣,自己還是太嫩了。
“爺爺您放心,我一定把這件事情處理好,絕不給咱們沈家抹黑?!?/p>
沈老爺子點頭,看向一旁的沈父,“你這個做父親的盯著點,把事情做好了,千萬不能再出岔子,不然那就是罪加一等,你能明白嗎?”
沈父當然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,鄭重點頭。
把事情密謀好,兩人這才離開。
出去后,立刻采取了行動。
這次有了沈父在中間操作,明顯比沈聽白小心多了。
那女人跟兒子最近正是重點監(jiān)護對象,所以兩人沒有急著去,想著等到合適的時機再過去抓人。
沈聽白又得意起來,覺得這事穩(wěn)了,就算是暗暗整了顧遠舟一下,顧遠舟哪怕心里清楚也沒辦法,萬事講究一個證據(jù),他把事情做的天衣無縫,誰能賴到他身上?
所以第二天上班后,整個人又精神煥發(fā)起來,看到顧遠舟也不害怕了。
顧遠舟看到他這副模樣,心里也有了計較。看來沈聽白是覺得查不出來,自己沒有危險,所以整個人又放松下來。
不過事情有那么簡單嗎?他不會以為顧家只是擺設(shè)吧?或者公安是廢物?
想到這里忍不住冷笑一聲。
不過顧遠舟也沒拖大,腦海中立刻過了一遍沈家的作風,沈聽白如此有恃無恐,說不定有別的后招。
回到家后,顧遠舟把這件事告訴了家里,沈明月若有所思,幾秒后開了口。
“他們是不是要對司機家里動手了?如今能出賣他的,也只有拿了錢的司機妻子,他們家孩子還年幼,構(gòu)不成威脅。我覺得接下來還是要盯緊一點,小心他們喪心病狂,對肇事者家里下手?!?/p>
沈明月腦子轉(zhuǎn)的快,沈家都這么膽大了,再干出什么事來也不出奇。
顧遠舟贊賞地看了沈明月一眼,“我也是這么想的,所以已經(jīng)派人盯著去了。這是扳倒沈聽白最有效直接的機會,一定要抓住?!?/p>
顧建軍冷笑,“放心吧,這次他絕對跑不了?!?/p>
一家人說完,這才開始安心吃飯。
顧遠舟恢復(fù)的快,那些輕微的擦傷都已經(jīng)結(jié)痂了,就是最近走路腿還有點不舒服。
吃完飯后,顧遠舟跟沈明月商量了一下,回頭請曾天吃飯,畢竟這次的事情人家出了大力,要不是曾天幫忙,顧遠舟都要沒命了。
“請人吃飯肯定是要請的,該說不說,他這次做了大好事,我已經(jīng)備好東西了,除了請吃飯,還準備了幾箱煙酒,都是上好的,他以前不是當過兵嗎?我還買了幾把好的匕首。”
顧遠舟忙著工作,哪怕出了車禍都沒請假,沒想到沈明月竟然把這一切都幫他安排好了。
這個時候就體現(xiàn)出了一個賢內(nèi)助的重要性。
難怪別人都說家有賢妻,如有一寶。
顧遠舟癱過頭,在沈明月臉上親了一口。
“明月,謝謝你,平常這么忙,還惦記著我的事?!?/p>
沈明月笑了笑,“你是我丈夫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,我當然要多操心了?”
兩人說了幾句,顧遠舟忍不住又感慨起來。
“真是沒想到,就我于危難中的竟然是曾天這個人,我們兩個關(guān)系實在是尷尬,其實小時候也沒差到這種地步,有一段時間我們兩個玩的還是挺好的,稱兄道弟。隨著年齡大了以后,逐漸疏遠了,還互相看對方不順眼。”
沈明月笑意更甚,“你們這是一個從文,一個從武,一般拿筆桿子的都看不上拿槍的,他那種硬漢也看不上你這種白面書生。”
顧遠舟眼神有些幽怨。
“難道我不是硬漢嗎?”
沈明月差點被口水噎到,“你是硬漢,但別人看不出來,只有我能看到。”
說著,伸出手在顧遠舟胸口摸了摸。
“來,我摸一摸硬不硬?!?/p>
顧遠舟:“……”
顧思思得知他們要請曾天吃飯后,也是激動不已,跟在沈明月的屁股后面求情。
“嫂子,能不能帶我一起去?我絕對不亂說話,我就吃飯?!?/p>
顧思思最近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脈,開始好好學(xué)習起來,高興的田淑芳他們差點放鞭炮慶祝。
沈明月看到她走到了正途上,心里也是高興。
可顧思思心里仍舊沒能放下曾天,好不容易遇到這么絕佳的機會,自然是想再見男神一面。
沈明月想了想還是拒絕了,“思思,你現(xiàn)在還沒做出成就,他現(xiàn)在見了你,只會覺得你又上趕著倒貼,做女同志得端起來,你越來越高冷,他才會多看你一眼,這個道理你明白嗎?如果你真的喜歡曾天,二嫂支持你,因為我覺得他這個人人品還是很不錯的?!?/p>
顧思思聽到沈明月這么說,有些猶豫了,她以前的話肯定是聽不進去的,但是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,沈明月說話做事都很靠譜,自己聽她的沒錯。
況且父母都說了,二嫂這人特別聰明,聰明的有些過分了。
雖然她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曾天,但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,二嫂說的沒錯,她一定要考個好成績經(jīng)驗曾天。
“好吧二嫂,那就聽你的,等我明年考上大學(xué)了再說。”
沈明月欣慰的笑了,但同時心里又有些心虛。
畢竟她讓顧思思學(xué)習,那是隨便編了個借口,至于曾天喜歡什么樣的女同志,鬼才知道。
到時候哪怕顧思思考上大學(xué),曾天未必會心動。
不過到時候顧思思上了大學(xué),眼界放寬,也未必還看得上曾天這個老菜幫子。
畢竟上了大學(xué),都是青春洋溢的男同學(xué),曾天看著就老謀深算的,哪里是那些嫩草的對手?
想到這里,沈明月又釋懷了。
韓小花跟顧富強今天去醫(yī)院拿檢查單,兩人一路上都挺忐忑的。
韓小花是怕自己不能生,被顧家攆出去,顧富強則是怕自己不能生丟臉。
一個男同志,沒有生育能力,還不得被人戳脊梁骨?本來他在顧家的存在就挺尷尬的,實在是不想丟這個臉。
兩人磨磨蹭蹭到了衛(wèi)生院,拿到檢查單后也看不懂,問了醫(yī)生才明白。
顧富強沒有毛病,是韓小花的問題。
“同志,你這右邊輸卵管有點堵塞,一個月只有一次排卵機會,有時候是左側(cè),有時候是右側(cè),但因為你右側(cè)堵了,幾率就小,所以這么久了也沒能受孕?!?/p>
韓小花一聽,當時臉色就白了,真是怕什么來什么,還真是她的問題。
要是公婆知道了,不知道會是什么反應(yīng)。
看到韓小花搖搖欲墜,顧富強連忙把人扶住。
他心里也不是滋味,結(jié)了婚肯定是想要孩子的,如果韓小花生不了,他雖然不會拋棄韓小花,但是也會覺得少了點什么。
“醫(yī)生同志,那能治療嗎?我們兩個畢竟還年輕,總是想要個孩子的,不然老了怎么辦?癱床上都沒人管?!?/p>
這個時候生孩子是必須的,要不是有計劃生育,有的夫妻都四五個四五個的生。
醫(yī)生笑了笑,“你們也不必這么緊張,這種情況還是有幾率受孕的,也能治療,你們兩個都年輕,要孩子可以的,我先給你們開上藥,你讓你妻子按時喝上,能得到改善?!?/p>
要是在后世的話,又不是完全堵塞,只是粘連的話,用儀器就能分開。
但現(xiàn)在的醫(yī)療沒那么發(fā)達,也只能保守治療。
韓小花一聽這才松了口氣,好歹沒給判死刑,心里又好受了幾分。
兩人抓了藥,隨后這才回去。
回去后,田淑芳他們得知是韓小花的問題,心里更不樂意了。
對這個兒媳婦,他們兩口子是看不上眼的,也不能說他們狗眼看人低,自己家孩子怎么看都是好的,兩口子自然也希望顧富強能找個好點的老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