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晏州透過門縫,能看見門把手上,纏繞著本該是鎖車的大鎖。
不僅如此,窗戶也上鎖了。
看得出來,外面的人鐵了心的不讓厲晏州出去。
屋里王大爺把鑰匙往枕頭底下一塞,安心的哼起了小曲兒來。
反正就是這一天,明天厲晏州就得離開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王大爺給厲晏州的房間解了鎖,厲晏州什么都沒說,很安靜的就離開了。
仿佛昨天被鎖的事情從來就沒發(fā)生過一樣。
“小迎,他走了?!?/p>
王大爺琢磨著,“難道他知難而退了?”
像厲晏州這樣多金的鉆石男,身邊美女如云,他應(yīng)該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吧。
“但愿。”
溫迎還是不放心,厲晏州的安靜,就像是暴風(fēng)雨前的寧靜。
天氣好了些,溫迎又拿出了地圖,在上面圈圈點點,在考慮先去哪里。
她很想去看海,明州附近也有海,但那海更像是大一號的湖,總是覺得很局促。
她想去看真正的海,領(lǐng)略一次波瀾壯闊。
果然溫迎沒有想錯,臨近中午的時候,厲晏州又回來了。
身后跟著村長,殷勤的給厲晏州的房間送東西。
“干什么?說好就一天的,怎么又回來了,我這是私人住宅,又不是旅店?!?/p>
“你看看你說的,那車子不是沒修好嗎,要是修好了,人家大老板能紆尊降貴在你這兒?”
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,村長態(tài)度堅決,非要讓厲晏州住在這里。
溫迎碰了一下王大爺?shù)母觳?,眼神暗示他?/p>
太明顯的趕人,不免會被多疑的厲晏州懷疑。
王大爺鼻子哼了一聲,住就住,但他休想住的舒坦。
厲晏州悠然的靠在門邊上,眼睛往里瞄著溫迎。
從現(xiàn)在起,就是持久戰(zhàn)了。
厲晏州上午去隔壁縣城上了個網(wǎng),聯(lián)系了林陌,問了溫迎這種情況該怎么辦。
林陌給他提供了一些建議,雖然不能面診溫迎現(xiàn)在具體是個什么情況,但一般來說可以重復(fù)過去愉快的回憶來刺激記憶。
于是厲晏州悶在屋里一下午,給溫迎親手的做了一只風(fēng)箏。
好像是肌肉記憶一樣,厲晏州做起來并不費力,一只小燕子看起來還挺不錯的。
可當(dāng)厲晏州帶著風(fēng)箏出來去找溫迎的時候,卻發(fā)現(xiàn)她不見了。
厲晏州的心提起來,在院子里瘋找。
王大爺被他鬧的不得安生,本來是想讓他著急一下的,但后來王大爺看不下去了,怕他在不開口的話,恐怕房子都要被厲晏州給扒了。
“她去河邊了?!?/p>
王大爺不說還好,說完之后厲晏州更緊張了。
林陌說溫迎不排除有間歇性失憶的,隨時都有想起來的可能。
厲晏州怕她猛的記起那些不愉快,再做出什么傻事來。、
厲晏州急急忙忙的朝著河邊跑去,在河邊見到了正端著衣服回來的溫迎。
他伸手去接溫迎手里的盆,“我?guī)湍??!?/p>
溫迎手往旁邊躲了一下,眼神看到了厲晏州的手,修長的手指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深深淺淺,看起來是新傷。
溫迎擔(dān)心是爺爺挫磨人,就開口問了一句
“你的手……”
可溫迎的話還沒說完,一陣“竊竊私語”就從兩人身后傳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