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許晚盈屁股還沒挨到椅子,就再次被同樣的力道甩了出來,緊接著,一聲清脆的巴掌聲,在房間里回蕩。
“滾出去,迎迎不喜歡你。”
厲晏州淡淡的話,讓許晚盈恍然大悟。
如果不是她,那么能這樣被厲晏州稱呼的,就只有溫迎那個賤人!
“阿晏你瘋了,你為了那個低賤的貨色打我?”
許晚盈難以置信厲晏州會這樣對她,一直以來,厲晏州都對她特別寵愛又耐心的。
“只有低賤的人,才會把低賤這兩個字掛嘴邊?!?/p>
厲晏州冷漠的沉著臉,從沙發(fā)上站起來,清冷的輪廓在黑暗中越發(fā)清晰,深深的壓迫感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,嚇得許晚盈后退了一步。
“這一巴掌,就是替迎迎打的?!?/p>
厲晏州眼神里的冷意,快要凝結(jié)成刃。
“這和你對她做的那些事比起來,根本不值一提。”
許晚盈心虛了一瞬,但很快又恢復(fù)了正常。
“那又能想怎么樣呢?溫迎她已經(jīng)死了,難道你要為了一個死人把我送進監(jiān)獄嗎?”
而且許晚盈手里捏著厲晏州的軟肋。
“如果你要是真的那么做了的話,那你對得起我媽的在天之靈嗎?”
許晚盈的父母和厲晏州的父母死在了同一場車禍里。
但不同的是,許晚盈的母親,是為了保護厲晏州才死的。
而許晚盈的父親,也替厲晏州的父親抵擋了致命傷,但終究厲晏州的父親還是沒有扛過去。
“他們只能保你到今天,從今往后,你不要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。”
厲晏州的語調(diào)決絕,他不會再繼續(xù)縱容許晚盈了。
聽到厲晏州是認真的,許晚盈聲音立馬軟下來,甚至帶了哭腔。
“阿晏,你不要生我的氣,我剛剛只是口誤了一下,你知道的我已經(jīng)沒有家人了,我就只有你……”
這句話,把厲晏州帶入了回憶里。
許晚盈父母剛出事的時候,她也是這么說的。
她的父母是為了保護他和他的家人而死的。
厲晏州欠了許晚盈兩條命。
那時厲晏州向許晚盈許諾,會給她一個家。
直到今天,厲晏州才知道,這是一個多么可怕的諾言。
因為這個承諾,他錯過了認清自己感情的機會,也錯過了真正的愛人。
“許晚盈,我已經(jīng)不欠你任何了?!?/p>
溫迎和孩子,也是兩條命。
“但是你欠溫迎的,我會替她一點點討回來?!?/p>
厲晏州不是開玩笑的,現(xiàn)在的厲晏州已經(jīng)羽翼豐滿,一呼百應(yīng),就連許家也要忌憚的存在。
他已經(jīng)不是當(dāng)年那個任人擺布的小孩子了。
許晚盈也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,她如果失去了厲晏州的憐憫,那她和外面那些年女人就沒有一點的區(qū)別了。
“阿晏,你……你不能這么對我,我得了白血病,如果你也不要我的話,那就再也沒有人要我了!你看在我們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,原諒我這一次?!?/p>
厲晏州向后仰著身子退了一步,和許晚盈保持距離。
“我們之間,沒有什么感情?!?/p>
厲晏州已經(jīng)清楚了,他之前寵著許晚盈只是為了責(zé)任義務(wù),他真正傾注過感情的人,只有溫迎。
“而且,有人會要你……”
厲晏州話音未落,身后便傳來一聲男人氣喘吁吁的低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