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里容不我的孩子,但總有地方能。”
溫迎從她房間上了鎖的抽屜里拿出一張國內(nèi)的地圖。
上面圈出了七八個地方,每個地方都標注了最佳的抵達路線,甚至精確到了發(fā)車時間。
看到這張圖,程歡仿佛看到了溫迎要走的決心。
“一定要這樣嗎?你留在這里,至少你不是一個人,我還有林筱都能幫你一些?!?/p>
“就是因為這樣,我才不想連累你們?!?/p>
之前發(fā)生了那么多事,溫迎已經(jīng)長了記性。
溫迎留在這里,只會給程歡和林筱帶來麻煩。
尤其是林筱,她自己家里就很亂了,幫溫迎隱瞞懷孕的事情,已經(jīng)是很麻煩了。
“我走了,對大家都好?!?/p>
程歡見勸不住溫迎,她也知道厲家在明州的地位。
在明州就是天一樣的存在,古話說天子一怒,血流成河。
而留血的肯定不會是厲晏州,絕對是溫迎……
這么想著,程歡也支持溫迎離開了。
“那你準備什么時候走?”
程歡想著總得給溫迎準備點什么。
“明天?!?/p>
溫迎不想再拖了,拖一分鐘,她和孩子的危險就多一分。
“明天葬禮結束,我就離開?!?/p>
至于去哪兒,溫迎今晚還要再仔細的想一想。
今夜,注定是一個不眠夜。
許晚盈穿著訂婚的酒紅色旗袍,在沙發(fā)上等了一夜。
她等來的并不是厲晏州,而是厲晏州和溫迎雨夜相擁的照片。
凌晨五點,厲晏州才回到御瀾灣的別墅,看到沙發(fā)上坐著的許晚盈,他并不意外。
許晚盈甚至在他身上看不出一絲的心虛和愧疚。
“昨晚你去哪兒了?!?/p>
厲晏州不咸不淡道,“公司?!?/p>
“你是去公司了,還是去見了什么人?”
厲晏州抬眼,凝視著許晚盈。
“晚盈,你現(xiàn)在還不是厲夫人?!?/p>
許晚盈注意到,厲晏州對她的稱呼變了。
而且語氣中帶著從未有過的冷漠和疏離,那種令人望而卻步的距離感,讓許晚盈閉上了嘴。
仿佛她再多說一句,她就永遠只能是一個未婚妻。
“既然你這么喜歡這間公寓,那就送給你?!?/p>
厲晏州從傭人手里接過外套,掛在臂彎里,轉身離開了別墅。
厲晏州走后,許晚盈盯著那張照片,仿佛要把照片里的溫迎給燒出一個窟窿來。
她拿起手機,撥通了盧卡斯的電話。
“幫我辦件事情。”
盧卡斯聽完,電話里笑了笑。
“新婚夜都不陪你的男人,不如你甩了他跟我。”
許晚盈不稀罕,盧卡斯給她的是肉體上的快樂,但她更追求精神上的完美。
厲晏州是她從小就看中的男人,她已經(jīng)謀劃了這么久,就差臨門一腳,她不可能放手。
“等你做好了我交給你的事,我再考慮吧?!?/p>
許晚盈給盧卡斯開了個空頭支票,而且并不準備兌現(xiàn)。
盧卡斯是羅萊學院的理事,這次來明州負責招生,他出手,就算露出馬腳來,厲晏州也查不到許晚盈。
“溫迎,今天不是你外婆的死忌嗎,你就只管盡情的在她墳前哭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