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掌心的溫度貼上溫迎的脖子,她的身上很涼,那是恐懼和驚嚇的余溫。
“厲晏州,我可以解釋……”
溫迎才張開嘴,就感覺脖子上厲晏州的虎口收緊了幾分。
粗糲的指尖抵著她的皮膚,磋磨著她規(guī)律凸起的動脈。
“你還有什么可解釋的?!?/p>
前因后果,厲晏州都已經(jīng)非常清楚了。
溫迎不僅自己想要嫁入豪門,還想讓她的妹妹也飛上枝頭變鳳凰。
“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?!?/p>
厲晏州語調(diào)低沉又冰冷,眼神中的情緒復雜。
“又或者,你本來就是這樣的女人?!?/p>
之前在他身邊,只不過都是她完美的偽裝罷了。
厲晏州解下了領(lǐng)帶,單手舉高溫迎的手腕。
深色的真絲領(lǐng)帶,像一條陰森的蛇,緊緊的將她纏繞。
也勒緊了溫迎怦怦跳動的心。
“厲晏州,你聽我說,我是被我繼母威脅的,我不幫她,我外婆就沒命了?!?/p>
溫迎承認她做的自私,但她也沒能力做圣母。
厲晏州綁住溫迎之后,破天荒的沒有再動,仿佛是在聽她說話一樣。
“還有陸家,我如果不訂婚,賈淑云就要揚我母親的骨灰?!?/p>
溫迎把一切的傷口,攤開來給厲晏州看,想博得他的一絲憐憫。
如果真的做了,她的孩子就保不住了。
“溫迎,你真聰明,你是看賈淑云被抓了,所以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身上了。”
溫迎遍體生寒,她用盡力掀開的傷疤,他卻在上面撒鹽。
“你母親,你外婆……”
厲晏州嘴里咀嚼著這兩個詞。
“那我是什么?”
厲晏州給她留了解釋的機會,管他說出來的話,卻讓他感覺更加的窩火。
這個女人從來都沒有把他放在心里,所以每次選擇的時候,要么排除他,要么犧牲他……
“你是……”
溫迎的喉嚨里,好像塞了一顆海膽一樣難受。
溫迎忽然難以找到一個詞來界定她和厲晏州現(xiàn)在的關(guān)系。
“看來,你就只適合做一個供人發(fā)泄的工具?!?/p>
厲晏州給過她解釋的機會,但她卻沒有珍惜。
也許就是他給她的耐心太多了,太過縱容,才會讓溫迎變得如此的膽大包天。
竟然連他也敢算計。
這次,厲晏州決定,一定要讓溫迎知道痛,這樣才能長記性。
已經(jīng)成了“超高”開叉的禮服,在撕裂聲中變成了一片華麗的破布,掛在溫迎的脖子上。
“厲晏州,別,我真的不行……”
厲晏州沉下來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溫度,“我不是在和你商量?!?/p>
“轉(zhuǎn)過去?!?/p>
溫迎搖著頭向厲晏州求饒,背對著他,是他最喜歡的姿勢。
炙熱和猛烈,曾帶著他們一起浮在云端。
可溫迎現(xiàn)在,承受不起。
“不要讓我重復。”
厲晏州話音剛落,溫迎掉在沙發(fā)上的手機亮了起來。
溫迎設(shè)置了特殊的鈴聲,即使不看來電顯示,溫迎也知道這是誰打來的。
是外婆的醫(yī)院。
醫(yī)院如果沒有緊急的事情不會給溫迎打電話,溫迎抬眸,水盈盈的眼睛望著厲晏州。
“求你,讓我接個電話,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