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迎神經(jīng)繃緊著跳了一下。
腦海里閃過了十分鐘之前的畫面。
溫迎請求厲晏州幫她打掩護,不要讓陸淮川發(fā)現(xiàn)她在樨公館。
厲晏州嘲諷的看了她一眼,把她抵在墻角,大手托著她,惡劣的讓她吻他。
他說求人就要有求人的代價,他可不是陸淮川那種爛好人。
溫迎當(dāng)時沒有別的辦法,就揚頭碰了碰他的唇。
沒想到,卻被他扣住,加深了這個吻。
溫迎當(dāng)時滿腦子都是千萬別被陸淮川撞到,根本你沒有心思顧及其他的。
弄花她的口紅,厲晏州有九成可能是故意的,故意讓溫迎逃脫了,也要在陸淮川這邊難堪。
“可能是喝咖啡的時候弄的,不好意思啊。”
溫迎從口袋里翻出來紙巾,轉(zhuǎn)過頭對著手機屏幕抹掉了嘴角的痕跡。
“對了,昨天陸伯母撿到的那一只耳墜還在嗎?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,我找到另一個了?!?/p>
謊話說出去了,還得給圓回來。
但這副耳墜,溫迎真的不敢再帶了,那種時刻都被人盯著的感覺,確實挺難受的。
“在我那,回去給你?!?/p>
陸淮川的樣子聽起來不像是生氣了,但是他的語調(diào)情緒不高。
溫迎想了想,感覺陸淮川不會真的生氣才對,他們之間只是協(xié)議關(guān)系,談不上什么背叛不背叛。
這一路上,溫迎和陸淮川都默契的沒有再說話。
回到御瀾灣別墅,夜幕降臨時,陸淮川叫了溫迎上樓。
溫迎禮貌的敲了門,“我來拿耳墜?!?/p>
陸淮川坐在桌旁,心底有些異樣的情緒滋生。
在陸家,溫迎總是很規(guī)矩,她的分寸感讓她看起來完全不像是陸家未來的少奶奶。
給她換身衣服,她就跟在陸家打工做事的人沒什么區(qū)別了。
“進來?!?/p>
溫迎推開了門,陸淮川的房間里亮著暖色的燈,燈光落在在屋里唯一的一盆綠植上,順著鳶尾花的枝葉投下斑駁的影。
陸淮川就坐在放花的圓桌旁,定睛望向溫迎。
“你來的正好,我正要做復(fù)健的訓(xùn)練,你來幫我?!?/p>
陸淮川的神態(tài)已經(jīng)變得和往常一樣,仿佛今天發(fā)生的那件事情已經(jīng)像翻書一樣徹底翻篇了。
“好?!?/p>
溫迎以前也幫陸淮川做過這類的復(fù)健,陸淮川恢復(fù)的不錯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能靠著拐杖自己走出好幾步了。
也許下周,就到了溫迎該離開的時候了。
想到這,溫迎心里有些黯然,她從小到大生在明州長在明州,要是真的讓她離開這里的話,溫迎也想不到她該去哪兒。
溫迎盡量往好的方向想,有外婆還有孩子,只要她們在一起,走到哪里,哪就是她的家。
“哎……”
溫迎一個走神的功夫,陸淮川的腳下沒站穩(wěn),失去了重心,溫迎連忙伸手去扶他,卻被他帶著一起身體向后面倒下去。
溫迎當(dāng)時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,千萬不要傷到她肚子里的寶寶。
好在陽臺上有一個老式的竹藤搖椅,溫迎跌坐在了上面,陸淮川則單手扶著椅子,勉強撐住了身子。
“你沒事吧……”
溫迎抬頭看向陸淮川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的身體前傾,正向著她的方向湊過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