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迎推著陸淮川,在周圍的議論聲中走上了高臺。
“呀,陸少這是真的瞎了啊?!?/p>
“要不是瞎了,你以為溫家那個小門戶能進得了厲家老宅的門?在外面當門衛(wèi)還差不多。”
這些議論聲,溫迎恍若未聞,穩(wěn)穩(wěn)的推著輪椅。
這些人的話,比起她繼母來簡直九牛一毛。
老夫人年紀大了,最看不得孩子受罪。
聽說陸淮川車禍的時候,她也是險些昏厥過去。
這次看到陸淮川的精神狀態(tài),老夫人有些淚眼婆娑。
“小淮川啊,過來曾祖母看看你?!?/p>
溫迎把陸淮川推過去,幫陸淮川抬起手,搭在了老夫人的手上。
陸淮川一如既往的溫柔,“曾祖母別難過,要是我來會讓曾祖母不高興,淮川的罪過就大了?!?/p>
老夫人抹了把眼角的淚,“只要你好好的,曾祖母就不難過,我聽說你也訂婚了,溫家這丫頭是你母親挑的,你自己可滿意嗎?”
老夫人說著看了溫迎一眼,看到她的長相時,眸光犀利的一閃。
陸淮川伸出了另一只手,握住了溫迎的手。
那樣自然流暢的動作就像是他能看到了一樣。
“曾祖母,阿迎很好,我很滿意?!?/p>
站在一旁的許晚盈適時的開了口,“祖母,您看到淮川的領(lǐng)帶了嗎?我看那材質(zhì)可跟溫小姐的旗袍很像呢?!?/p>
許晚盈話音剛落,溫迎只覺得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陸淮川輕笑,“晚盈姐眼力真好,這確實是我叫人,用阿迎旗袍裁剪剩下的料子做的?!?/p>
明州有個舊俗,男人會用心儀姑娘旗袍裁剩下的料子做領(lǐng)帶。
這一點,曾祖母年輕的時候深有體會。
看向溫迎的眼光也軟了下來,“溫迎是吧,以后照顧好淮川?!?/p>
溫迎點點頭應下來,也不多嘴。
讓曾祖母對她的印象好了不少。
而此刻溫迎也明白了一件事,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了。
鳶尾花旗袍,是陸淮川送的,不是厲晏州。
氣氛正濃,江秀琴也來插一腳。
“淮川啊,怎么沒見你母親來?你曾祖母對她有恩,她不會連這點禮數(shù)都沒有吧?!?/p>
“母親她老毛病犯了,先讓我和阿迎來給曾祖母賀壽?!?/p>
江秀琴眼睛微瞇,“既然是賀壽,快讓曾祖母看看你們的賀禮吧?!?/p>
江秀琴是吃定了陸夢茹,今天一定要讓她丟臉,讓她沒臉再來厲家。
陸淮川偏過頭,“阿迎,你準備好了嗎?”
“好了?!?/p>
溫迎吸了一口氣,把準備好的錦盒打開。
阿威幫忙取出了畫卷,展開。
一幅松芝祝壽圖,展現(xiàn)在了眾人的面前。
江秀琴微愣,這不可能,這幅畫分明已經(jīng)被她派人給毀了,怎么會完好無損的出現(xiàn)在這里?。?/p>
老夫人最喜歡曾是宮廷畫師的沈大師的作品,立刻叫人去取她的老花鏡來。
旁人也頭聽說過這副圖,名家大作,價值連城。
老夫人笑瞇瞇的開口,“小淮川,沈大師的畫最難尋,你母親真是有心了。”
趙秀琴冷哼一聲,“是有心了,就是不知道她送假畫糊弄老夫人,安的是什么心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