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休要胡言亂語!”
小蕓一聽到這些話,頓時急了,“鳶姐姐之前考試可是第一名,她怎么可能會胡亂放草藥?”
“怎么不可能?”何若谷插嘴,“上次得第一只是她運氣好,挖到了一株百年靈芝,并不代表她真的有實力。”
“何若谷,你還好意思說沈?qū)W友,你怎么進的甲班,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葉時雨張口冷聲道。
“沒錯,你,你少血口噴人,我看這火保不齊是你,你放的!”孟明軒也在一旁道。
何若谷臉色一沉,“你個小結(jié)巴,嘴巴放干凈點,你憑什么說火是我放的,你有證據(jù)嗎?”
葉時雨接話,“那你有證據(jù)說是沈?qū)W友放的嗎?”說著又轉(zhuǎn)頭看向華容湘,“還有你華容湘,你這樣空口白牙的誣陷他人,可有實證?”
“我自然有證據(jù)!”華容湘冷笑一聲,她早就想好了對策了,當(dāng)即擲地有聲道,“許教習(xí),剛才學(xué)生親眼看見,沈時鳶從藥材庫里拿出了一把荊芥丟進了藥爐里。
想必大家都知道,這荊芥遇高溫則燃,她一個甲班的學(xué)子,卻肆意將荊芥丟進了藥爐里,不是故意放火是什么?我說她是縱火犯,絕非冤枉她!”
華容湘此話一出,頓時引來了一波附和之聲,“的確,剛才大火才燃之時,我的確聞到了荊芥的味道,我還在想,這次的五味藥中,哪種藥能用上荊芥?!?/p>
“身為甲班學(xué)子,竟連這個都不知道,險些害了我們的性命!教習(xí),此事定要嚴(yán)懲不貸!”
許教習(xí)皺了皺眉。
他轉(zhuǎn)頭看向藥材庫。
大火在大家不斷的努力中,幾乎已經(jīng)撲滅了。
但荊芥的味道,確實隱隱傳了過來。
他看向沈時鳶,“沈?qū)W子,華學(xué)子所言,是否屬實?”
沈時鳶聽到華容湘說出荊芥兩字時,就知道她是想栽贓在自己身上了。
倒打一耙這個詞,今日在華容湘這兒,也算是展現(xiàn)的淋漓盡致!
她淡淡對許教習(xí)道,“許教習(xí),華容湘說看見了有人朝藥爐中放荊芥,恰巧,學(xué)生也看見了。只是學(xué)生看見的,是華容湘往里頭放了荊芥?!?/p>
“倘若此次著火是由荊芥引起,那罪魁禍?zhǔn)?,便是華容湘!”
她話音剛落,就聽華容湘笑了一聲,一臉嘲諷,“沈時鳶,你編也編一個其他理由好不好?怎么之前你不說,我剛提出荊芥,你便說你也看見了,還要栽贓在我頭上,你覺得大家會信嗎?”
“是啊,這一模一樣的理由,華容湘先說出來的,那肯定第一個說的是真的呀?!?/p>
“這沈時鳶可真是太過分了,不但自己放火燒了藥材庫,還要誣陷別的學(xué)子!”
“我之前還覺得她挺厲害的,能拿到那么高的學(xué)分,如今看來,其中定有問題!”
質(zhì)疑聲此起彼伏。
何若谷趁機落井下石,“而且我剛才就在沈時鳶對面,我瞧見沈時鳶進藥材庫最久,這藥爐燒著便有危險,她還離開這么長時間,自然是她的錯處!”
“這么說來,剛才我在藥材庫里找藥材的時候,沈時鳶的確是在我后面進來的,但等到我出去,她還在里面。”又有人道。
懷疑的苗頭,都指向了沈時鳶。
華容湘眼里閃過一抹得意,卻又?jǐn)[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,“許教習(xí),學(xué)生請求將這樣不學(xué)無術(shù)又罔顧他人性命的人,逐出學(xué)院!”
旁邊的熙九眼底一暗。
“沈時鳶……”
他剛要開口,沈時鳶卻先他一步道,“華容湘,你是說我不學(xué)無術(shù),才會做出把荊芥丟進藥爐的事情,對嗎?”
“當(dāng)然?!?/p>
華容湘立刻道,“要不是你只是之前僥幸找到了百年靈芝,又怎么能進甲班?你一個鄉(xiāng)下來的土包子,就是不學(xué)無術(shù)!”
沈時鳶被這樣說,卻不急不躁的點頭,“既然如此,那不如我們讓教習(xí)們看看,到底是誰不學(xué)無術(shù)好了?!?/p>
“你什么意思?”華容湘懷疑的看著她。
沈時鳶從懷里掏出了桃木盒,“這是我剛才做的藥丸,我一直帶在身上,所幸這桃木盒堅硬,沒有被火燒穿。我看華學(xué)子手里拿著的,也是剛做的藥丸吧?”
她目光落在華容湘手里攥著的盒子上。
華容湘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桃木盒,“沒錯,那又如何?”
“如今東西都被燒了,我說荊芥是你放的,你卻說荊芥是我放的,我們都沒有確實的證據(jù),不如就將我們所做的藥丸都給教習(xí)看一看,便知道究竟是誰不學(xué)無術(shù),做出這等事來了。”
沈時鳶說著,就將手里的桃木盒交給了許教習(xí),又看向華容湘,帶著一絲挑釁道,“怎么,你敢給嗎?”
“給就給!”
華容湘立刻道。
她心里暗自嘲笑。
她的藥可是從自家藥庫里面拿的,都是上等的精品,沈時鳶不知道,竟然還自不量力給她比!
簡直是自掘墳?zāi)梗?/p>
等會藥一拿出來,大家一定就都會相信沈時鳶才是那個放火的人。
今天,沈時鳶注定逃脫不了嫌疑了。
輕則被學(xué)院孤立,重則會被逐出玉虛醫(yī)學(xué)院。
不管哪種,她都再翻不了身了!
熙九看著華容湘絲毫不緊張的臉,眉頭收緊,看向沈時鳶的眼里閃過擔(dān)憂。
沈時鳶卻是嘴角噙笑,同樣等著看戲。
熙九的眉頭又舒展開來。
她向來有主意。
“許教習(xí),請評判吧?!鄙驎r鳶說。
許教習(xí)看了旁邊的教習(xí)一眼,點點頭,先打開了手中沈時鳶的木盒。
里面放著五顆藥丸。
“她竟然做出了五顆丹藥,這是都做出來了?”在跟前的一個學(xué)子看見,驚呼。
頓時又有其他學(xué)子好奇的湊過來看。
也有人不相信,“做了五顆丹藥,也不代表是五種藥都做出來了,尤其是千草百毒解,大家都不會,她怎么可能做得出來?”
許教習(xí)拿起一顆藥丸,放在鼻尖聞了聞,“這是,明目丹?!?/p>
沈時鳶點頭。
許教習(xí)放下,又拿起一顆,“逍遙丸?!?/p>
“回春散。”
“煉體丹。”
隨著許教習(xí)的話,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小。
所有人都在屏息以待。
許教習(xí)放下煉體丹,贊許的看了沈時鳶一樣,“做的不錯,這四顆丹藥都做的很好,不論是火候,還是藥材,都無可挑剔?!?/p>
“多謝教習(xí)?!鄙驎r鳶不驕不躁的說,“還有最后一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