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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 齊雍親了親她的手腕

齊雍臉上沒了笑意,目光越發(fā)幽深:“所以,為了你的清譽和名節(jié),趕緊把婚退了,回頭我向皇上請旨為我們賜婚?!?/p>

沈昭嬑滿心委屈,一下堵在喉嚨管里,吐不出,咽不下,只得睜大眼睛,呆愣愣地看著他。

齊雍他、他剛才說什么了?

是她聽錯了嗎?

她用力晃了晃腦袋,懷疑自己被他親得昏頭腦漲,出現(xiàn)幻聽了。

齊雍怎么會娶她?

前世明明……

齊雍將她摟緊了些:“有了婚約,以后見面便也不用遮遮掩掩?!?/p>

沈昭嬑這下是真的聽清楚,齊雍剛才確實說了,要與她訂親:“殿下,您誤會了,我方才不是那個意思,我沒有要與您,”訂親!

“誤會什么?”齊雍打斷了她的話,目光沉了沉,“誤會你心悅我?”

沈昭嬑睜大眼睛,滿臉呆滯。

軟玉溫香盈了滿懷,齊雍心猿意馬,氣息變得十分渾濁:“我每次來鎮(zhèn)北侯府,但凡與我有關(guān)的事,你總要親力親為,不假他人手;擔(dān)心我常年征戰(zhàn)在外,會像你父親一般心神不寧,夢魘纏身,便精心為我安排養(yǎng)心安神的吃食;還送我安神香,生津止渴的藥茶,助益睡眠的黃楊木枕……”

沈昭嬑一臉茫然,這誤會可真太大了。

她做這些,是全憑前世對齊雍的記憶,擔(dān)心齊雍喜怒無常,侯府招待不周,不慎得罪了齊雍。

他竟然因此誤會她心悅他?

沈昭嬑張了張嘴,想要同他解釋:“我、我沒有,我這樣做是因為……”殿下之前救過我!

一句話沒有說完,齊雍用力將她按到胸前:“從小到大,所以試圖接近我的女子都是別有居心……”

一句話到了嘴邊,又叫沈昭嬑生生咽了下去。

她如果向齊雍解釋,自己沒有心悅他,會不會讓他認(rèn)為,自己也是別有居心故意接近他的女人?

所以,她還有命活著嗎?

齊雍吸了吸氣,她身上淡淡的女兒香,對他有種致命的誘惑,令他欲從心起,身體蠢蠢欲動,唇有些不受控制,湊到她耳邊,細(xì)碎地吻落在她耳際,渾濁的氣息,帶著呼呼的喘吁,燙人的溫度,與她耳鬢廝磨,交頸相纏。

“孤,忍著饑餓與貪欲,與你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,是篤定了,這輩子你只會屬于孤?!?/p>

“孤有的是耐心?!?/p>

“你想玩,孤就陪你慢慢玩?!?/p>

“所以,”齊雍親吻著她的鬢角,嗓音暗啞,“你剛才想說什么?”

他渾身滾燙,身上那種又欲又撩的氣息,夾雜著潮濕的汗意,如海藻一般咸濕黏稠,變得愈發(fā)濃烈,這是他動欲的征兆。

沈昭嬑徹底閉上了嘴巴,僵著身子,坐在他腿上,一動也不動,生怕刺激到了齊雍,令他狂性大發(fā)……

齊雍方才說要請旨賜婚,不像開玩笑,他也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。

真要如此,鎮(zhèn)北侯府根本無法拒絕。

所以,這一世她要嫁給齊雍嗎?

那她被齊雍當(dāng)成白月光替身,無名無份如玩物一般的前世,又算什么?

這時,屋外傳來紅藥的聲音。

沈昭嬑嚇了一跳,小臉不禁白了白,生怕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她和齊雍孤男寡女,待在廂房內(nèi)室里廝混。

齊雍低笑一聲:“她不會進來?!?/p>

沈昭嬑攥緊了雙手,聽到門外傳來逐風(fēng)刻意壓低的聲音:“殿下剛進了廂房,你趕緊離開吧,別擾了殿下歇息?!?/p>

紅藥一聽齊王殿下在廂房里,便以為小姐先行一步離開了,連忙道:“是奴婢沖撞了。”

外面安靜下來。

沈昭嬑心中一松,被這段小插曲鬧了一下,人也冷靜了不少,她連忙伸手推了推齊雍的胸口,想要起身離開。

齊雍握住她的腕子。

她皓腕如玉,骨肉勻稱,顯得瑩潤細(xì)致,腕間戴了那串被他加進賞賜名冊里的極光藍(lán)靈璽手串。

靈璽流光如水,宛如一泓天藍(lán)曲水纏繞在她腕間,勻滑自若,輕盈流淌。

素腕不勝金重,纖來慚新藕。

消瘦,消瘦!

總是愛憐時候!

如他想象一般好看,齊雍垂目看了半晌:“喜不喜歡?”

沈昭嬑垂眼,這條靈璽手串是上次宮里的賞賜之一,齊雍這是什么意思?怎么好像手串送他送的一般。

“喜歡的?!?/p>

御賜的東西,她哪敢說不喜歡?大周朝沒見過這樣亮眼的靈璽,她確實很喜歡。

齊雍低頭親了親她的手腕。

沈昭嬑嚇了一跳,抽了抽手,卻沒有抽動,一張臉漲得通紅,發(fā)間粉白的芙蓉都不如她瑰姿艷逸,風(fēng)嬌水媚。

她軟語請求。

“殿下,我該回去了,海棠院那邊還在宴客,等著我過去招呼,紅藥回到海棠院發(fā)現(xiàn)我不在,也會四處尋我……”

齊雍卻好像沒聽到般,湊到她耳邊低語:“下次離蘇明霽遠(yuǎn)點,再讓他沾了,碰了,孤就剁了他的手,嗯?”

沈昭嬑只想趕緊離開廂房,不想再繼續(xù)與他糾纏,胡亂點著頭:“知道了,沒有下次了,現(xiàn)在能放開我嗎?”

齊雍是真能干出剁手這種事。

前世,她剛進攝政王府不久,聽聞京里來了一批西域商人,帶來了西域珍貴的香料,身邊的丫鬟們見她整天悶在府里,一個個都勸她出去走走,她忍不住戴了幕籬,擋了面容,帶了兩個婆子,幾個仆婦,外加四個護衛(wèi),與紅藥一起去上街挑選香料。

不料,卻碰到了康郡王世子,清平縣主的嫡親兄長,齊知衡。

她和清平縣主不和,是滿京皆知的事。

所以齊知衡每次見了她,總要說些不知輕重的混賬話,從前顧及鎮(zhèn)北侯府的家世不敢太過分。

沈昭嬑也不好同他多作糾纏,以免叫旁人見了,還當(dāng)她真與這種人有什么干系。

每次都不加理會。

齊知衡一眼就認(rèn)出了她,還在大庭廣眾之下,叫破了她的身份。

鎮(zhèn)北侯府被奪爵,齊知衡也有些肆無忌憚,滿口污言穢語,罵她是個人盡可夫的爬床賤人。

四周慢慢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,一個個對她指指點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