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不是在這里了嗎?”
向云疏的倦意和困意已經(jīng)讓她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,腦袋也陣陣發(fā)懵,無法集中注意力。
“我太困了,有什么話明天再說……”
她說著就倒了下去。
謝淵覺得她的狀態(tài)不對勁,就叫來了孟冬田。
孟冬田診脈過后,神情有些異樣。
“孟院判,她怎么樣?”謝淵問,“她前一刻還在跟我說話,一句話的功夫就能睡著?”
孟冬田沉吟片刻,斟酌著說:“這位姑娘的身子的確虛弱,想來是一直是被高人調(diào)養(yǎng)著身子,否則早就熬不住了。至于她說睡就睡的行為,也不是假的。準確來說,她現(xiàn)在不是睡著,而是半昏迷?!?/p>
“半昏迷?”
“沒錯?!?/p>
“怎么解決?”
“殿下恕罪,臣能力有限,實在不如那位高人?!泵隙镉行├⒕?,“雖然她的狀態(tài)看著不太好,不過有那位高人在,不會有問題的?!?/p>
孟冬田離開的時候,有點依依不舍。
倒不是為了向云疏,而是因為眼饞她的拿手絕技,銀針術(shù)。
世間不知多少大夫做夢都想拜容蒼瀾為師,可容蒼瀾快一百歲的年紀了,卻只收了七個徒弟。
每一個都是在某方面有卓越的才能。
據(jù)說只有這位關(guān)門弟子,是能夠完美繼承他的銀針術(shù)的人。
雖然沒有機會拜師容蒼瀾,但如果能跟著影娘子學一點,也足以讓他這個太醫(yī)院的最高長官眼饞了。
孟冬田離開后,謝淵在床邊坐了會,幫向云疏脫掉鞋子,蓋好被子,轉(zhuǎn)身靜靜離開。
向云疏變得這么孱弱,完全是因為他。
她對他生不出好感,也是很正常的。
有誰會喜歡一個喝了自己很多血,把自己當藥引子用的人呢。
謝淵來到文華殿,走進鈺兒的房間,看到小小的他蜷縮在床角落里,裹著被褥,之露出一顆小腦瓜。
他湊過去,看著那張與向云疏很相似的眉眼,摸了摸孩子的腦門,然后躺到他的身邊,閉上眼睛。
……
向風瑤熬了半夜,換了七八桶冰水,才把藥效給壓下去。
天亮后,她精疲力盡的趴在床上,已經(jīng)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。
“殿下,您對我太殘忍了!影七,我一定不會饒了你!”她錘著床哭泣了會,叫道,“福兒呢,怎么還不來伺候!”
另一個宮婢連忙挑簾子進來:“啟稟側(cè)妃,福姐姐還在慎刑司呢?!?/p>
“還沒審完?”
“正審著?!睂m婢垂首,“側(cè)妃要不要求求情呢,福兒姐姐畢竟跟了您這么久。”
“她辦事不力,還妄想我為了她去求人!”向風瑤扶著宮婢坐起來,“拿紙筆來,我要寫信給家中!”
此時的榮昌伯府,老少爺們兒正聚在向家的園子里聽戲吃酒,慶祝老太太的壽辰。
忽然遠處傳來轟隆一聲巨響。
震天動地!
大地也跟著顫了幾顫。
眾人驚的幾乎拿不住酒杯,紛紛起身查問。
一個管事飛奔而來,臉色蒼白說:“老爺,出大事了,咱家祠堂……”
“祠堂怎么了?”
“忽然炸了!”
眾人安靜了一瞬。
炸了……
是怎么個意思?
管事急赤白臉,慌慌張張的比劃著:“因著今天是老太太壽辰,開祠堂祭拜,盤子剛擺上呢,祠堂忽然就轟隆炸了!”
“炸成什么樣了?”
“全都炸沒了!”管事喘著氣,“老爺,二老爺,你們都快去看看吧!”
“沒用的廢物,話也說不明白!”
向余峰氣急敗壞一頓酒杯,站起身就朝祠堂跑。
遠遠看到祠堂的慘狀,他已經(jīng)傻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