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黎怕隔墻有耳,謹(jǐn)慎回答冰夏的問題,“今早好像吃多了,有點(diǎn)惡心?!?/p>
“那奴婢給殿下弄點(diǎn)酸梅湯解解膩?!北钠鹕?。
“好,你去吧!”楚黎坐在原地休息。
今日她在大殿外驗(yàn)尸,雖然尸體沒有腐臭,但是她聞到了魚腥味,心里確實(shí)有點(diǎn)惡心。
這會兒,她呼吸著新鮮空氣才覺得好多了。
夜寒霆聽到楚黎的話之后,有些失望,她沒有懷孕。
不過想想也是,只有那一晚,哪有那么巧就剛好懷上了。
夜寒霆喜悅的心情漸漸消失,方才,他都想向楚黎攤牌了。
若是楚黎真懷了他的孩子,他一定會負(fù)責(zé)。
不過,幸好那晚楚黎沒有懷上,畢竟他的身體里有三個月發(fā)作一次的怪病。
若是傳給了孩子,他定會一生難安。
楚黎站起身來,回到了自己的寢宮,她換了一身新衣服,有用皂莢洗了手和臉,那種惡心的感覺,才消失了。
她坐下來給自己把脈,胎兒一切都好。
楚黎讓冰夏給自己熬煮了保胎、安胎的藥。
喝完之后,冰夏將藥渣端走銷毀了。
......
夜色如墨。
夜寒霆身著夜行衣潛入夜色中。
在暗處打掩護(hù)的赤焰心中狂喜,他以為主子那日堅(jiān)持要住在東宮是為了楚黎,原來不是。
他還以為主子已經(jīng)喜歡上楚黎了,看來還完全沒有到那一步。
只要主子對楚黎的好感、新奇勁兒過去,那種在意楚黎的感覺也會消失的。
夜寒霆一路用輕功躲過了禁軍的巡邏,來到了御書房。
他一直在等待一個機(jī)會,等待慶元帝出宮,來他的御書房尋一下五年前那件謀逆案的真相。
門口的守衛(wèi)被迷香放倒。
他熟練地撬開了門,在機(jī)關(guān)未啟動之前進(jìn)入屋子。
這個機(jī)關(guān),他在慶元帝召他談事情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看到了。
所以他輕松躲過,沒有觸發(fā)機(jī)關(guān)。
他在屋內(nèi)小心翼翼地翻看著卷宗。
終于,他在一個角落里看到了一本染血的書信。
封面上是養(yǎng)父的筆跡,夜寒霆正要去拿,誰知嗖的一聲暗格子里飛出了一只毒箭。
他飛快躲過,卻被劃破了衣服,腰上有鮮血滲出。
隨后,屋內(nèi)的鈴聲響起。
夜寒霆飛快出了屋子,赤焰掩護(hù)下,兩人一起準(zhǔn)備離開。
慕封本就在宮內(nèi)巡邏,突然聽到鈴聲后,朝著御書房而來。
他突然瞥見了地上的一滴血,順著血的方向追去。
“抓刺客!”慕封帶著禁軍開始抓人。
楚黎站在床邊正準(zhǔn)備入睡,倏然一個人從她的身后捂住了她的嘴。
那人飛快按住了她抽出來匕首,“是我!”
楚黎手上動作一頓,夜寒霆。
她回眸看到夜寒霆一身夜行衣,臉色發(fā)白,唇上毫無血色。
“你中毒了?!背杩粗难b扮,擰眉道:“剛才宮里的動靜是你弄出來的!”
“嗯?!币购拐\地讓她發(fā)慌。
楚黎往后退了一步,“若不是父皇不在,我還以為你要謀反!”
夜寒霆看著她的眼睛,“謀反也是太子指使的?!?/p>
楚黎:“......”狗賊夜寒霆!
果然啊,和夜寒霆打交道無異于和魔鬼做交易。
突然,她的門被慕封從外面敲響,“殿下睡了嗎?”
楚黎看著夜寒霆警告她的眼神,又想起來了他方才威脅的話,被迫60說道:“還沒,孤和太傅看奏折呢!”
“宮中進(jìn)了刺客,太子小心一些,我派禁軍守著你的屋子!”
楚黎聽到慕封的聲音,答應(yīng)道:“好,孤知道了!”
等到慕封走后,夜寒霆的腿一軟,坐在了楚黎的床上。
楚黎頭疼地看著夜寒霆,見他拿過她手中的匕首,就要給自己開刀。
這廝真是一個狠人,對自己狠,對別人也狠。
“喂,我可以解!”楚黎雙手抱臂輕佻下巴,一臉從容。
夜寒霆神色一怔,楚黎會解毒?
“你忘了我認(rèn)識天下第一毒手?!背枞ツ眉舻?,隨后撕開了他的衣服。
夜寒霆結(jié)實(shí)又有型的腹肌瞬間撞入楚黎的視線中。
楚黎挑眉,這男人的身材這么好的嘛,要不是他中毒了,這么優(yōu)秀的腹肌,她高低得摸一把。
夜寒霆被她亮晶晶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。
楚黎打好水,幫他用紗布清理了一些傷口,夜寒霆一聲不吭,楚黎卻看到他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哦呦,疼是吧。
活該!
誰讓夜寒霆剛才威脅她來著。
夜寒霆額頭上是細(xì)細(xì)的汗珠,他覺得楚黎是故意的。
雖然她天天嘴巴挺甜,說什么將他當(dāng)?shù)粯涌创?,但是下手可真狠啊?/p>
于是他故意說道:“殿下要是胡亂醫(yī)治,為師保證,我死了,你也活不過明日?!?/p>
楚黎從藥箱里拿出了一包藥粉,像是胡狗皮膏藥一樣啪的一聲拍在了夜寒霆的傷口處。
“唔......”夜寒霆悶哼了一聲,楚黎豎起耳朵,哎呀,這一聲好熟悉啊,好像那晚的男人。
不對,就以夜寒霆嫌棄女人的態(tài)度來看,他不可能對她一身牛勁。
夜寒霆疼的身體輕顫,他再次肯定了楚黎就是在刻意報(bào)復(fù)他,“楚黎,你給我貼的什么藥?”
楚黎歪著腦袋,一臉單純看他,“毒蜘蛛和毒蛇制作的藥粉?!?/p>
“什么!”夜寒霆簡直要被楚黎可愛又可恨的樣子,氣笑了。
楚黎是嫌他死得不夠快吧!
夜寒霆自然也懂以毒攻毒的道理。
他神色平靜地躺在了楚黎的床上,楚黎枕頭上淡淡的香味闖入他的鼻腔,他眼睫輕顫閉上眼睛。
楚黎見她這樣對夜寒霆,他都沒有生氣,這狗男人是真不怕死啊,淡定地可怕。
突然,她的手腕被夜寒霆箍住,夜寒霆的聲音帶著警告,“別想溜,我死了,你陪葬?!?/p>
楚黎被他手心的溫度燙到,看來藥物起作用了。
夜寒霆渾身發(fā)燙,像是處在火山之中,他扯開了衣領(lǐng)之后,還是覺得熱。
他松開了楚黎的手,修長的手指開始解腰帶。
楚黎瞪大了眼睛,不是吧,今日能看太傅大人親自表演脫衣舞。
矮油,要是你這樣的話,本姑娘可不瞌睡了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