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耀輝捂著有些腫脹的臉頰,最終點了下頭,“鑫哥,我查不到你的來路。只知道你是個剛畢業(yè)的高中生,而且之前你說的華仔、四眼仔他們也不認識你。
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給小弟一個明白?”
其實上輩子沈鑫并不認識梁耀輝,因為梁耀輝倒臺之后,并沒有進監(jiān)獄,而是直接被人弄死了。
當時搞他的人就是招財貓。
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,兩家是死對頭。
沈鑫重生當天之所以來找梁耀輝,是因為四眼仔和華仔那些小弟在牢里的時候都說梁耀輝是個很講規(guī)矩,而且守信用的人。
四眼仔和華仔進監(jiān)獄是因為梁耀輝倒臺而受到了牽連。
在這種情況之下,還能對梁耀輝有這么高的評價,沈鑫對梁耀輝的為人還是比較認可的。
如今他已經(jīng)決定開始搞齊震遠,雖然有了之前齊震遠的臟事兒,但畢竟都沒有具體證據(jù)。
他也不想因為這個事情浪費時間去一一取證。
再就是經(jīng)過老黑和秦勇的那件事情之后,齊震遠肯定已經(jīng)開始著手把以前的事情都洗白或者直接斬斷聯(lián)系。
現(xiàn)在要搞他的話,招財貓那里肯定有很多證據(jù)。
所以現(xiàn)在幫著梁耀輝搞定招財貓,就相當于是斬斷了齊震遠的臂膀,而且還能拿到一些證據(jù)。
一舉多得的事情,必須干!
沈鑫掛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。
“我說過認識四眼仔他們嗎?”
“???這……”
“我需要認識他們嗎?”
梁耀輝頓時覺得自己腦回路有點短路。
“鑫哥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沈鑫不慌不忙地拿起盒子里的一支雪茄,“咔嚓”剪掉煙頭。
梁耀輝當即拿起火機將沈鑫手里的雪茄點燃。
“阿輝,現(xiàn)在我勾勾手指就可以把你的那些客戶都送進去。你覺得想送你進去,很難嗎?”
梁耀輝的臉色當時都綠了。
“鑫哥,你到底打算干什么?如果你想搞我的話,肯定不會告訴我許莉的事情。也不會找我干活?!?/p>
沈鑫揚了揚嘴角,“就喜歡和聰明人合作。許莉剛才全都交代了?”
梁耀輝連連點頭,“嗯,她來這里兩個多月,雖然我也都是防著她,但她還是搞到了一些黑料。
要不是鑫哥今天幫我把她揪出來,恐怕用不了多久,我就進去了。
而且我那些關(guān)系不錯的客戶也會遭殃,那樣就太對不起兄弟了。
我現(xiàn)在馬上就把那些黑料都給抹掉?;仡^就把那個賤人給沉海喂魚?!?/p>
沈鑫搖了搖頭,“你這是治標不治本。招財貓亡你之心不死,你弄死他的人,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,反而會變本加厲。
你弄死一個許莉,還有王莉、張莉。
你現(xiàn)在不是解決問題的時候,而是解決制造問題的人。”
梁耀文有點開竅了,“鑫哥,你的意思是讓我搞死招財貓?可他有后臺,是副市長龐淮山。我惹不起!不然的話,我早就把他扔海里了?!?/p>
聞聽此言,沈鑫心中暗喜。
呵呵……
過了今天,龐淮山就是我的狗。
不對,他想當我的狗,還得看我愿不愿意要。
心情不好的話,我直接把他送去狗肉館。
不過這些話也不能說給梁耀輝聽。
他發(fā)了條信息之后,對梁耀輝壓了壓手。
“后臺這種東西,你想要的話,我送給你一個。
另外,許莉不能殺,而且還要留在你身邊,今天調(diào)教好之后,從明天開始大量給招財貓爆假料,把那些白道上幫他的人全都引出來。
她一個女人,只不過聽命行事而已。招財貓都倒臺了,還有必要殺嗎?你自己想吧。”
梁耀輝陷入了兩難的境地。
一方面沈鑫說的沒錯,另一方面,他雖然覺得沈鑫很不簡單,但是他那么年輕,到底有多大分量?
招財貓在天海經(jīng)營了二三十年,這種地頭蛇可不好對付。
沈鑫看出他心中的猶豫,所以并沒有繼續(xù)說這些,而是將明天中午拍賣會的事情給他做了詳細的說明。
聽了明天要來當大冤種的幾個名字之后,梁耀輝第一個反應就是沈鑫要么就是個瘋子,要么就是個牛逼加閃電的狠人。
正在這個時候,沈鑫的手機響了一下。
他低頭看了一眼之后,對著梁耀輝揚了揚下顎,“現(xiàn)在馬上下樓把一個女人接上來。恭恭敬敬,不許有半點怠慢。”
沈鑫的話沒有半點措辭,完全就是發(fā)號施令的語氣。
可這種語氣對于此刻的梁耀輝來說不但沒有半點反感,而且還讓他心里很高興。
沈鑫越牛逼,他的腰桿子也就越硬。
一路小跑下樓,看到門前站著一名身姿曼妙的美少婦,身穿一套西裝,臉上一副很大的墨鏡。
美少婦身后還跟著兩名看起來就很精神的隨從保鏢。
梁耀輝第一感覺就是對這美少婦很熟悉,不過因為對方戴著很大的墨鏡,基本上擋住一半的臉,所以他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。
“您好,我是梁耀輝,是這里的經(jīng)理?!?/p>
美少婦語氣冰冷地說道:“帶我去找沈鑫?!?/p>
梁耀輝見過太多大人物,面前這位美少婦的氣場,絕對不是矯揉造作,故弄玄虛的。
他趕忙做了個請的手勢,“請您跟我來。”
進屋之后,美少婦看到沈鑫的時候,一直冷若冰霜的俏臉微微勾起一抹弧度。
她吩咐自己的保鏢不要進來。
沈鑫自然也讓黑虎出去等著。
屋里只有他們?nèi)?,沈鑫帶著一臉壞笑迎了過去。
“我的好阿姨,你可算來了?!?/p>
耿麗萍摘掉墨鏡,抬起粉拳就捶了下去,“干嘛把人家叫那么老?”
沈鑫嘿嘿一笑,“萍萍?”
耿麗萍盈盈一笑,“這還差不多?!?/p>
她抬手指了指梁耀輝,“這是你朋友?”
沈鑫點頭,“來,先坐下聊?!?/p>
自從耿麗萍摘掉墨鏡的那一刻開始,梁耀輝就徹底傻了。
雖然他沒見過耿麗萍,但對于本市有頭有臉的人,他都了解過。
耿麗萍雖然也是副職,但她的含金量可比那個龐淮山高多了。
而且聽到耿麗萍跟沈鑫的對話,那特么不就是打情罵俏嗎?
耿麗萍貼著沈鑫坐在沙發(fā)上,眼睛陷進沈鑫的臉上,已經(jīng)拔不出來了。
“昨晚怎么就回了人家兩條信息?”耿麗萍嬌嗔道。
“呃……昨晚太忙了?!?/p>
兩人沒羞沒臊地聊著,竟然把梁耀輝這個大活人給忘了。
又過了一會兒,沈鑫這才看到在他們身后不遠處,一臉尷尬,不知道是走還是留的梁耀輝。
“過來??!也沒讓你罰站。”
梁耀輝這才趕忙來到二人對面,趕忙倒茶,“領(lǐng)導,您喝茶!”
耿麗萍十分絲滑地切換了另外一副表情。
上位者氣息十足地說道:“明著告訴你,沈鑫是我男人。我敢在你面前秀恩愛,就不怕你錄視頻留證據(jù),明白嗎?”
梁耀輝誠惶誠恐地說道:“領(lǐng)導,我怎么會做那種事情?鑫哥對我有恩,我以后誓死追隨鑫哥,絕無二心?!?/p>
耿麗萍挽著沈鑫的胳膊,翹起二郎腿,“那是最好的。如果讓我發(fā)現(xiàn)你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口不對心,后果會很嚴重?!?/p>
梁耀輝已經(jīng)嚇得快尿了,他知道耿麗萍這個女人向來號稱“鐵娘子”,她的手段跟大部分政客都不一樣,說到底就是一個字,“狠”!
而且她這個人做事情,從來都沒有半途而廢的時候。
無論誰跟她作對,她都是不死不休。
“領(lǐng)導,您放心。我梁耀輝對天發(fā)誓,絕對忠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