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怔地啊看著面前的女孩,江霆覺得自己的眼睛出現(xiàn)了幻覺。
見人醒來了,沈詩妍懸著的心總算落下,溫和地詢問:“大叔你還好嗎?”
聽到這稱呼,江霆的腦子清醒了幾分。
“沒,沒事?!闭f著,江霆艱難地坐起身,“小姑娘,是你救了我嗎?”
凝視著面前的女孩,這張精致漂亮的臉,竟然和他腦海里的臉重合。
江霆難以相信,這世界上竟然有這么像的人。
看到她一直盯著她的臉,沈詩妍有些不喜:“舉手之勞??茨銊倓偟呐e動,應(yīng)該有心絞痛之類的疾病,平常要多注意?!?/p>
說完,沈詩妍站起身便要離開。
“小姑娘,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?”江霆焦急地說道,“還沒好好謝禮?!?/p>
說著,江霆便從口袋里掏錢。
“大叔不必這么客氣,真的只是舉手之勞?!闭f完,沈詩妍轉(zhuǎn)身離開。
見她就這么走了,江霆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江霆一直注視著沈詩妍的背影,直到她離開。
這時(shí),一名年輕男子跑到江霆的身邊。
“剛剛?cè)チ松蚣?,聽說沈嘉禾小姐被抓了?!蹦贻p男子恭敬地說道。
聞言,江霆蹙眉:“被抓?怎么回事?”
“聽說沈小姐收買他人,企圖傷害特種部隊(duì)里一名團(tuán)長的老婆?!?/p>
聽到這話,江霆緊緊皺著眉頭:“之前不是聽說她溫柔乖巧的嗎?沈家怎么把她養(yǎng)成這樣?!?/p>
年輕男子微微地彎著腰,說道:“可能是那團(tuán)長夫人做了什么對不起小姐的事。”
江霆神情凝重:“但愿是。”
“那我們要幫忙嗎?”年輕男子詢問道,“聽說小姐的夫家因?yàn)檫@件事很生氣,小姐還在拘留所里待著?!?/p>
江霆沉默了片刻,說道:“終究是我對不起她,你去安排我和局長見個(gè)面?!?/p>
明白他的意思,年輕男子低頭應(yīng)道:“是。”
江霆看向剛剛沈詩妍離開的方向,良久這才收回目光。
回到軍屬大院,推門進(jìn)院子,一股清冷感迎面而來。
沈詩妍來到堂屋,只覺得屋里有些冷清。
如今鄭淑萍母子回了老家,宋墨硯也出任務(wù)了,家里又只剩下她一個(gè)人。
其實(shí)她該適應(yīng)的,在現(xiàn)代的那些年,她都是一個(gè)人生活。
回到房間,簡單地休息過后,沈詩妍這才開始張羅晚飯。
就算只有她一個(gè)人吃飯,但她也不喜歡將就。
畢竟,她要取悅的人,是自己。
廚房里,沈詩妍從空間里拿出了蔬菜,又從池塘里抓出新鮮的鯽魚。
“燉個(gè)鯽魚湯吧,要是有豆腐就好了。”沈詩妍喃喃道,忽然想起王梅家有石墨。
于是,便從空間里抓出一把黃豆,放在水里浸泡。
浸泡得差不多后,帶著泡好的黃豆出發(fā)。
結(jié)果去王梅家的路上,遇到了林香蘭。
得知她要用石磨,說是家里有,熱情地邀請她。
盛情難卻下,沈詩妍來到她的家。
沈詩妍將黃豆倒在石磨上,林香蘭幫忙加水,隨后沈詩妍開始推著磨,一點(diǎn)點(diǎn)地研磨。
豆子覺得好玩,小小的人兒伸出肉乎的胖爪子在那幫忙。
沈詩妍被他的樣子逗樂,從口袋里拿出大白兔奶糖。
“糖糖?!倍棺涌邶X不清地說著。
“是啊,好吃的糖糖,獎勵我們豆子的。”沈詩妍將糖紙剝開,豆子忙不迭地將肉爪伸過來,被沈詩妍躲開。
“手手臟,不可以抓吃的,不然會生病哦?!鄙蛟婂崧暤亟忉?,隨后將糖送到他的嘴邊。
豆子張開小嘴,嗷嗚地含住大白兔奶糖。
沾著口水的小嘴,碰到沈詩妍的手指,不過她卻沒有因此生氣嫌惡。
豆子吃著糖,踩在小椅子上,開心地幫忙磨豆子。
“詩妍,豆子很喜歡你呢?!绷窒闾m端著茶水走來。
沈詩妍接過茶水:“豆子很可愛。有孩子在身邊,家里也熱鬧許多。”
林香蘭站在她的身邊,看著豆子精力旺盛地忙活著:“是啊,那張小嘴整天說個(gè)不停。爸媽說,之前我?guī)Ф棺踊啬锛視r(shí),他們都有些不習(xí)慣呢?!?/p>
沈詩妍喝好水,推著磨說道:“會這樣的?!?/p>
“詩妍,你這么喜歡孩子,不如早些和團(tuán)長生個(gè),團(tuán)長年齡也不小了,很多像他那年齡的,早就當(dāng)爸了?!?/p>
聞言,沈詩妍淺淺一笑:“不著急呢,我和墨硯新婚燕爾,孩子以后再生也不遲?!?/p>
結(jié)婚本就不在她的期待里,生孩子更是。
加上生孩子本就九死一生,她不想冒險(xiǎn)。
“男人都想要孩子,宋團(tuán)長不催你嗎?”林香蘭好奇地問道。
沈詩妍搖頭,笑容可掬地應(yīng)道:“他聽我的?!?/p>
聽到回答的林香蘭滿是羨慕。
“不過,還是早些要個(gè)孩子吧。畢竟軍人執(zhí)行任務(wù)太危險(xiǎn),如果將來有個(gè)意外,好歹是有后了?!绷窒闾m輕輕嘆氣,“我男人的哥哥死得匆忙,最后也沒留下一兒半女。”
聽著她的話,沈詩妍沉默。
磨好豆子,道謝過后,沈詩妍帶著豆?jié){回家,準(zhǔn)備做豆腐。
夜深人靜,沈詩妍躺在床上睡覺,卻睡得不安穩(wěn)。
床上,只見她緊緊地抓著被子,雙眼緊閉,豆大的冷汗從她的額頭滾落。
夢中,宋墨硯渾身是血地跪在地上,胸口處就像破了洞,不停地往外冒著血。
鮮血染紅了他的手掌和軍裝。
手槍撐著地,宋墨硯強(qiáng)撐著站起。那雙幽深的眼眸里帶著狠戾。
只是片刻的停頓,他便繼續(xù)戰(zhàn)斗。
這時(shí),不遠(yuǎn)處的狙擊槍瞄準(zhǔn)宋墨硯的方向。
“不要?。 鄙蛟婂@恐地大叫,從夢中抽離,雙眼直直地瞪著前面。
胸腔劇烈地起伏,那充滿血腥的場面歷歷在目。
“這是夢,還是預(yù)警?”沈詩妍凝視著前方,心臟沒來由地恐慌。
想到書中提到宋墨硯的情節(jié),她努力地回憶,但文中并沒有直接寫出宋墨硯的最終結(jié)局。
想到這,沈詩妍緊咬著嘴唇。
“或許,陸遲是破局的關(guān)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