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封覺得,小念說的也不無道理。
當(dāng)初他們是協(xié)議結(jié)婚。
后來他提出來離了。
現(xiàn)在他要還想繼續(xù)擁有她,確實該付出點什么。
坐上車,湛封驅(qū)車走的時候,配合著小丫頭問了一句,
“那從今以后我就開始追你了,小念念準(zhǔn)備好了嗎?”
一聲小念念,喊得紀(jì)小念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她就跟他開個玩笑,大叔還當(dāng)真了。
紀(jì)小念一臉的事不關(guān)己,毫不在意,“你追你的,我還需要準(zhǔn)備什么?”
湛封笑了,“也是,那請問我們的紀(jì)小姐,今晚有空嗎?要不我請你吃頓飯?”
紀(jì)小念見大叔裝模作樣的,正準(zhǔn)備擺下譜思考一下的,這會兒手機響了。
她抽出來看了一眼,是洲洲的號碼。
生怕大叔多想,她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接。
湛封看她,“誰打來的?為什么不接?”
紀(jì)小念說實話,“洲洲打的。”
話音剛落,她明顯瞧見大叔的臉色瞬間沉了三分。
握著方向盤的手,似乎也有些用力。
紀(jì)小念怕大叔生氣,軟了聲音解釋,“可能是有什么事,一般平時洲洲是不會主動聯(lián)系我的?!?/p>
湛封還是沒出聲。
俊臉冷沉著,胸腔里有酸意在彌漫。
他在意的不是靳西洲找她。
而是她對靳西洲的稱呼。
洲洲?
這稱呼她聽著怎么就這么刺耳,這么不爽呢。
紀(jì)小念還是接了電話,她很小心的沒有開擴(kuò)音,聲音輕輕地問著電話那頭的人,
“喂,什么事呀?”
電話里,靳西洲道,“我也回北市了,你這兩天有空嗎?我想見你一面?!?/p>
紀(jì)小念又不自覺地看向開車的大叔。
見他是真的很不高興,她委婉地對著手機拒絕,
“就沒有別的事嗎?我這兩天有點忙呢。”
“小念。”
靳西洲語氣沉重,還帶著幾分請求,“我知道你會來見我的,就明天上午九點,新岸咖啡館?!?/p>
“我希望是你一個人來?!?/p>
還不等紀(jì)小念答應(yīng),他直接掛了電話。
紀(jì)小念張口要拒絕的話,直接就卡在了喉嚨里。
她收起手機,看向大叔的時候還是老老實實說:
“洲洲可能有事想找我談,讓我明天去見他?!?/p>
湛封面無表情,“所以你要去?”
紀(jì)小念沒否認(rèn)。
“大叔,你知道的,我的命是他救的,要是沒有他,我現(xiàn)在不可能會坐在這里?!?/p>
雖然她覺得洲洲找她,可能會是因為溫晴的事。
不管她幫不幫洲洲,明天她肯定是要去見洲洲的。
她也相信,洲洲肯定不會讓她很為難。
也不會像靳家的其他人一樣,對她造成什么傷害。
“那我明天陪你去?!?/p>
湛封知道不能阻止這丫頭去做她想做的事。
所以他得陪著,免得她又被靳家人欺負(fù)。
紀(jì)小念卻趕緊拒絕,
“不行,你去上你的班吧,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,是在鬧市區(qū)的一家咖啡館,很安全的你放心?!?/p>
湛封握著方向盤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,用力的都有些泛白了。
一張英挺淡漠的臉,此時像是被一層寒冰覆蓋,陰冷的讓人毛骨悚然。
“是你不想讓我去,還是靳西洲不準(zhǔn)我跟著?”
問出這話的語氣,都是酸的。
紀(jì)小念低下頭,還是說實話,“洲洲讓我一個人去。”
“那你就更不能去。”
湛封克制著胸腔里有的不悅,耐心跟她分析,
“不讓我跟著,多半是想讓你來勸我放過溫晴,或者他們想對你做什么,從而拿你來脅迫我?!?/p>
紀(jì)小念馬上搖頭辯解,
“洲洲不是那樣的人,他知道溫晴對我做過什么,不會為了溫晴求情的?!?/p>
“他跟靳家人也不一樣,他沒靳家人那么壞?!?/p>
反正她很相信洲洲。
明天這個約,她也會去的。
湛封見說不通,干脆來了脾氣,下死命令,“我不準(zhǔn)你去赴約?!?/p>
紀(jì)小念看他,見大叔是有些生氣的樣子,她趕緊想了個折中的辦法。
“這樣吧,你送我去咖啡館門口,我一個人進(jìn)去,你在外面等我可以嗎?”
“不行。”
湛封態(tài)度堅定,“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?!?/p>
紀(jì)小念有些來氣了。
“你這么說以后不管我做什么,去哪兒,都得帶上你嗎?”
“總不能你上班,我也跟著,每天24小時都留在你身邊吧?”
湛封劍眉微挑,目視前方,俊臉上的表情還是陰沉沉的。
“這樣沒什么不好。”
“不好?!?/p>
紀(jì)小念皺起小臉,很不開心道:
“我也要有我自己的生活,我大學(xué)還沒念完呢,而且明天我就去見一下洲洲,你在外面等我都不行嗎?”
湛封緊抿薄唇,不吭聲了。
不難看出,他還在努力克制著心里有的脾氣。
整個人坐在那兒,也顯得那么的冷氣逼人。
紀(jì)小念知道大叔也是擔(dān)心她,但洲洲說了要讓她一個人去。
她要是帶上大叔,那就是不信任洲洲。
洲洲對她那么好,還救過她的命,她怎么能不信任洲洲呢。
想到這里,紀(jì)小念又道,
“反正明天我是要去見洲洲的,你不能跟著,洲洲之所以約在咖啡館,想來也只是跟我談點事,我……”
“洲洲洲洲,你就不能換個稱呼嗎?”
湛封徹底怒了,雖沒對著紀(jì)小念吼,卻也難以壓抑情緒的兇道,
“哪個女人會對一個單身漢有如此親密的稱呼,喊他靳西洲會少塊肉嗎?”
他忍這個稱呼忍好久了。
這丫頭也是,明知道他會在意她跟任何男人有接觸,她不僅不知收斂,還總在他面前如此稱呼別人。
他要不發(fā)一次飚,她只會越來越肆無忌憚。
紀(jì)小念嚇了一跳。
見大叔發(fā)火了,她不敢再多說一個字,安分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,埋著頭時委屈涌上心頭。
湛封一時也沒好的態(tài)度對她,聲音還是冷冰冰的,
“你明天非要去見他的話,出了任何事,別又找我哭?!?/p>
紀(jì)小念感覺鼻腔一酸,眼睛像進(jìn)了沙子。
“你放心吧,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,不會麻煩你的?!?/p>
聽這話有些賭氣,湛封看她。
見她委屈巴巴,可憐兮兮,他又只好軟了語氣,
“你有點安全意識就行,明天我不會跟著你,你想見誰就去見誰,晚上記得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