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了電話后,湛封俊臉憂愁。
他跟盛晚愉的訂婚鬧得沸沸揚揚,這沒解除婚約之前,要是讓別人看到他跟小念在一起。
這樣對小念,對盛晚愉都不好。
所以,他跟小念只能先低調(diào)點。
收起手機(jī),湛封盡可能讓臉上的表情隨和些,闊步進(jìn)了房間。
紀(jì)小念盤腿坐在床上,天真的以為大叔真跟盛晚愉沒了任何關(guān)系。
她笑著詢問,“盛小姐這么晚找你,是因為什么事呀?”
湛封上前挨著她坐下,習(xí)慣性抬手去撫著她圓潤好看的小臉,深情凝視。
“沒什么事,我不是解除婚約挺對不起她的嗎,正準(zhǔn)備跟他們家有些合作,我們聊工作上的事?!?/p>
紀(jì)小念沉下小臉,心有不悅,
“你們還有合作???可你知道盛晚愉喜歡你嗎?我害怕……”
害怕他們在一起久了,會生出感情來。
本來她跟盛晚愉相比,就沒什么自信。
要是大叔還經(jīng)常跟盛晚愉在一起,她真的會沒有安全感的。
湛封否道,“我跟她之前就是協(xié)議訂婚,她清楚我心里有你,不會喜歡我的?!?/p>
“嗯?”
紀(jì)小念不信,皺起了眉頭。
“你不知道盛晚愉喜歡你很久了嗎?之前我們一起去島上度假的時候,她親口說的?!?/p>
之所以把這話說出來,她也是想要大叔跟盛晚愉有點距離。
給不了別人想要的,就盡可能離別人遠(yuǎn)一點。
畢竟再怎么沒感情的兩個人在一起久了,都會生出感情來的。
他們倆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“你說盛晚愉喜歡我很久了?”
湛封顯然不信。
紀(jì)小念卻篤定的點頭,“她自己跟我說的,她從小就喜歡你,你是不是從小跟她認(rèn)識?”
湛封沉默。
努力在腦子里想了下,卻想不起來小時候跟盛晚愉有過什么交集。
可能是時間太久,他忘記了。
生怕面前這丫頭多想,他抬手握著她單薄的雙肩,堅定道,
“不管別人心里怎么想的,在我心里,你永遠(yuǎn)是唯一,任何人都取代不了?!?/p>
紀(jì)小念抿抿小嘴,避開大叔的觸碰爬到床頭,鉆進(jìn)了被窩里。
她在想,有些事情要是真能發(fā)生,是阻止不了的。
一個男人真愛你,自然會主動跟異性保持距離。
她跟大叔經(jīng)歷了那么多,大叔還能如此堅定的選擇她,她不要杞人憂天才是。
如果有一天大叔真的因為別人不要她了,那就證明大叔不是她的良人。
到那個時候,她也不必傷心,安靜地離開便是。
“好啦,睡覺吧,好累呀?!?/p>
紀(jì)小念甜甜一笑,扯了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。
湛封扯掉身上的浴巾,跟著鉆進(jìn)被子里,抬手把女孩兒摟過來抱在懷里,低頭去親吻她。
“現(xiàn)在才八點,睡得著?”
他咬著她的耳朵,嗓音蠱惑。
紀(jì)小念忍不住扭動身子,嬌聲道,“我能睡著啊,你睡不著嗎?你睡不著那你看書吧?!?/p>
她推開大叔,想要避開一點。
湛封哪兒會放過她,從身后抱緊她在懷里,低頭鉆進(jìn)她的肩窩里,一邊親吻一邊誘惑。
“我想要你,念念乖,配合一下?!?/p>
紀(jì)小念知道她拒絕不了的。
其實她也挺想的。
翻過身面對大叔,主動抬手圈住他的脖子,配合著跟他接吻。
只是親了一下,她又避開提醒,“先關(guān)燈,我后面有點丑,不想讓你看到。”
湛封的手,已經(jīng)順勢摸到了紀(jì)小念后面的傷疤上。
雖然確實沒以前嫩滑了,但他大掌握著,將她瘦小的身子緊緊貼著他,嗓音都變得暗啞了。
“再丑我也不會嫌棄,不要在心里有什么負(fù)擔(dān),念念變成什么樣子,我都喜歡?!?/p>
他已然不想克制,撐起身將她一整個籠罩,俯身更加洶涌地吻住她。
紀(jì)小念十分配合。
因為這種事,她也會感覺很快樂。
跟大叔分開這么久,還能再重新?lián)碛兴睦锉群攘嗣圻€甜。
以至于這一個晚上,好似小別勝新婚,又好似破鏡重圓而來的彌足珍貴。
他們倆深深地占有著彼此,怎么都不夠。
以至于硬生生折騰了一晚上。
翌日。
湛封頭一次沒早起晨練。
上午八點,還是手機(jī)鈴聲將他吵醒的。
他抬手摸過手機(jī),看到是靳北祁的來電,看著懷里還在熟睡的人兒,他輕輕將她移開,動作很輕地拿著手機(jī)下床。
走出房間,湛封才按下接聽。
電話那頭,靳北祁道,“阿湛,我求你了,給我的孩子一條生路,放過溫晴可以嗎?”
他去找了很多人,拖了很多關(guān)系,卻沒有誰敢得罪湛封。
都不愿意為了錢財幫他辦事。
他沒辦法憑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救出老婆孩子。
眼看著老婆馬上就要被宣判入獄了,靳北祁才又低頭求湛封。
湛封瞬間黑臉,聲音如冰,“誰給我媽,還有我的孩子一條生路?”
“靳北祁,溫晴認(rèn)罪的視頻我不是沒發(fā)給你,你要是有點良心,就不會再來求我。”
靳北祁道,“我只是想要溫晴被保釋出來生下孩子,等她生完孩子再去服刑不行嗎?”
直到現(xiàn)在,他還是不相信自己娶了一個殺人犯回家。
他一直覺得,一定是湛封為了幫紀(jì)小念洗清罪名,用什么手段逼迫溫晴認(rèn)罪的。
溫情那么溫柔善良,知書達(dá)理,她怎么可能會心狠到殺害對她好的干媽。
所以他一定要救出他們母子。
如果他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護(hù)不好,那他還算什么男人。
“不行?!?/p>
湛封拒絕,“她這輩子,都別想再走出監(jiān)獄一步。”
“那我的孩子怎么辦?”
靳北祁嗓音都啞了,“他是無辜的,他媽媽犯的罪,憑什么讓他去承受?!?/p>
“我那死去的母親跟孩子就不無辜了?”
湛封沒由來氣憤道,“換位思考一下,你要是我,你估計能親手將溫晴碎尸萬段?!?/p>
“這件事沒什么好說的,你也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。”
他掛了電話,很想把溫晴跟高青陽茍且的證據(jù)發(fā)給靳北祁,讓他對溫晴死心。
可這樣會丟失他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(yán)。
為了他那點尊嚴(yán),湛封覺得,還是先不讓他知道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