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星灣書房。
這一整天,紀小念都跟大叔膩歪在一起。
大叔工作的時候,她就坐在他腿上,在他懷里安靜的依偎著。
不時地抬手摸摸他輪廓分明的臉,又不時地親他一口。
還拿出手機來自拍。
湛封由著她胡鬧,他認真專注的工作,對腿上坐著的女孩兒,沒有半點不耐煩。
甚至有時候還會低頭配合著她親一下。
但是紀小念不安分,總想勾引他。
時不時撒嬌地喊一聲,“大叔?!?/p>
湛封一邊應著,一邊又不停的忙工作,細長又骨節(jié)分明的十指飛快的在電腦鍵盤上敲打著。
紀小念又喊了一聲,“大叔?!?/p>
湛封低頭親了她一口,注意力還是在電腦屏幕上,“我在呢?!?/p>
紀小念瞧著他眼里真的只有工作,撇撇小嘴,故意誘惑,
“我想……要……”
她故意不把話說完,誘導一下他。
湛封忙碌的十指忽然頓住,垂眸,目光熾熱地看著她。
“真想要了?”
紀小念臉頰一紅,害羞的忙往他胸前鉆。
“沒有啊,我開玩笑的哈哈哈……”
湛封可不想跟她開玩笑。
抬手捏起女孩兒的下顎,低頭熱烈的去跟她接吻。
只是還沒幾秒鐘,旁邊的手機響了。
湛封忍著身體里有的燥熱,拿過手機看了一眼,盛晚愉三個字莫名讓他有些心虛。
他將手機翻蓋在辦公桌上,放下腿上的女孩兒,捏了捏她圓乎乎的小臉誘哄道,
“你去房里等我,我接個電話就來。”
紀小念剛被大叔親了那兩下,頭腦還是熱的,一點自制力都沒有。
她二話沒說,羞澀的埋著頭跑了。
湛封方才又拿起手機,按了接聽。
電話那頭,盛晚愉哭著道,
“阿湛,我奶奶讓人去民政局查了,知道我們倆沒有登記,她一下子氣到吐血,又送進搶救室了?!?/p>
“你說我該怎么辦?。课視粫僖矝]有機會彌補我的過失了?”
湛封有些頭疼。
他忽然覺得這個盛家,攤上以后,就沒那么容易擺脫了。
但礙于自己先前沒有考慮周全,就答應訂婚,他也還是負責任的說:
“我馬上過去看看,你別擔心。”
收起手機,湛封將身體里剛有的那點反應,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。
他起身整理了下著裝, 來到房里。
瞧見床上的被單下,女孩兒躲在里面似乎正在等著他,湛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,抬手拉被子。
紀小念揪緊被子不放,聲音模糊不清的從里面?zhèn)鱽恚?/p>
“大白天的你想要做什么?我不要,我剛才只是跟你開玩笑的?!?/p>
她欲擒故縱,其實心里早就期待著大叔趕緊上床了。
湛封沒再做什么動作,薄唇輕起,“念念,你在家里待著,我有事出去一趟?!?/p>
這一聽,紀小念猛然冒出頭來。
見大叔衣著整潔,表情凝重,真像是要出門的樣子,她忽然有些低落。
“你不是說要陪我一整天嗎?怎么忽然就要出去?剛才誰打的電話?。俊?/p>
湛封抬手摸著她的腦袋,抿了抿唇,撒謊道:
“公司出了點事,我過去處理一下。”
紀小念心想,應該是很嚴重的事吧,不然大叔不會說話不算數(shù)的。
為了不耽誤大叔的工作,她只好乖巧地點頭應道,
“好,你快去吧?!?/p>
湛封起身湊過去,在女孩兒額頭輕輕落了個吻,隨后離開了房間。
留下的紀小念盤腿坐在床上,盡管心里失落,但想想晚點大叔就回來了,也沒什么吧。
反正現(xiàn)在她跟大叔沒什么阻礙了的,她能一直跟大叔在一起,就別求這一時的溫存了。
大叔走后,紀小念閑得無聊就開始上網(wǎng)學習。
湛封趕到醫(yī)院,盛老太太的病房門口,盛晚愉一個人蹲在墻邊埋頭哭泣。
隔著好幾米,湛封都能聽到她嗚咽的聲音傳來。
他闊步走近她,關切地問了一句,
“現(xiàn)在是個什么情況?”
盛晚愉抬起頭來,看到湛封的時候,哭得更加傷心。
“醫(yī)生說,奶奶活不過三天了。”
“阿湛,都怪我,要不是我騙了奶奶,奶奶不會被氣吐血,不會變得這么嚴重?!?/p>
“都是我的錯,我怎么可以欺騙奶奶?!?/p>
她自責不已,抬起巴掌往自己臉上打。
湛封蹲下身,阻止她的行為,“行了,這主意是我出的,要錯也是我的錯。”
想到欺騙長輩確實不好,他又告訴盛晚愉,
“這樣吧,我直接跟他們坦白,解除我們倆的關系?!?/p>
他說著,準備進病房。
盛晚愉忙跪著抱住他的腿,搖頭懇求,
“不要,阿湛不要,這樣我奶奶會帶著遺憾走的。
我求你,幫幫我,我們倆登記后,奶奶走了,我就立即跟你去離,可以嗎?”
湛封面露不悅,半秒都沒有思考,直接拒絕,“不行?!?/p>
“就當我求你,我奶奶真的活不過三天了?!?/p>
盛晚愉完全沒了一個千金小姐的姿態(tài),跪在湛封面前,哭著不停地給他磕頭。
湛封瞧著,哪兒受得了。
他彎腰去扶她。
這會兒病房門被拉開,盛晚愉的母親走了出來。
還不等湛封招呼一聲,盛母也請求道,
“湛封啊,我知道這會兒逼著你娶晚愉有些強人所難,但老人就是喜歡你,就是想親眼看見你們倆能結婚。
為了老人的最后一點心愿,你配合一下可以嗎?”
湛封想,這個忙似乎推脫不掉了。
他剛才也去問了老人的主治醫(yī)生,老人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。
三天已經是極限了。
想著自己去世的母親,都沒來得及看到他的兒女降臨在這個世上,她走的時候,應該也是遺憾的吧。
湛封看著他們母女,答應了他們的請求,“好,我配合你去登記領證。”
盛母馬上說:
“不用去民政局,我請民政局的人過來,當著晚愉奶奶的面幫你們登記。”
湛封點頭,認同了盛母的做法。
隨后牽著盛晚愉進了病房。
病房里,盛家還有好幾個都圍在老人身邊。
老人 除了戴著氧氣罩,身上還貼滿了管子,旁邊的心電圖沒什么規(guī)律的波動著。
似乎預示著老人真的快不行了。
盛晚愉一下子撲到老人床前,握著她的手哭著道,
“奶奶,我們這就登記結婚,您不要走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