秏秦宴和秦云是姐弟,長相上到底是有著幾分相似的。
“你怎么來了?你不是叫我走嗎?我走了啊!我真的走了!”他先是喊,然后又是喃喃自語。
而向川北卻聽愣神了,啥意思?
是秦宴讓他走?
“你讓我走,我就走,你讓我不要見你,我就不見你!我都聽你的!聽你的!”明祁還在自語。
而向川北已經(jīng)傻了,目光錯愕地在他和秦宴身上游移。
秦宴看到他這眼神,蹙了下眉,上前一巴掌甩他頭上道:“胡思亂想什么,還不快點(diǎn)想辦法把他搞下來?!?/p>
“不是,他……”向川北還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不是我。”秦宴道。
他不知道他們走了以后,秦云跟他說了什么,但又好像猜到了。
“???那他……”
“臥槽!”
向川北的話還沒說完,秦宴罕見地爆了國粹,宛如脫弦的箭似的,沖了出去。
向川北一驚,急忙扭頭就見明祁已經(jīng)掉下去,只剩下一只胳膊被秦宴拽著。
向川北差點(diǎn)被嚇?biāo)溃泵^去幫忙,這才將人從下面拽上來。
三個人跌坐在江邊,向川北忍不住低吼,“你干嘛,你真想死啊!”
可換來的,是一場嚎啕大哭。
……
寧晞迷迷糊糊間,感覺有個微涼的軀體靠近了自己。
她微微瞇眼,腦子混沌間還記得秦宴在接電話,以為他這是才接完電話回來,嘀咕道:“表哥怎么了?”
秦宴低頭看了眼老婆睡迷糊的樣子,又被可愛到了。
低頭親了親,然后道:“沒事,睡吧?!?/p>
“哦……”寧晞在他懷里蹭了一下,然后抱著他又睡了過去。
秦宴靠著她,更加珍惜。
清早。
寧晞還沒醒,秦宴就起來了。
他輕手輕腳,沒有吵醒老婆,只是剛下床,睡衣就被人從背后輕輕揪住,“今天起這么早嗎?”
秦宴回頭看著半睜眼的老婆,“嗯,今天要早點(diǎn)到公司,你繼續(xù)睡,睡醒讓方阿姨把早飯送上來,吃完再下去?!?/p>
“唔,我又不是走不動……”寧晞嘀咕了一句,卻是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看著她又睡過去的樣子,秦宴憐愛地低頭吻了吻她的臉,然后才去浴室洗漱,下樓。
陸一的車已經(jīng)侯在門口,李助理更是早一步就到了。
秦宴吃完早飯出來,李助理忙幫他打開了車門,等他上車后才道:“秦總,那邊同意了,現(xiàn)在要去嗎?”
“去吧?!?/p>
“是?!?/p>
車很快駛出小區(qū),半個小時后,來到了看守所。
隨著一道道鐵門打開,秦宴最后來到一個探視房內(nèi)。
十幾分鐘后,鐵窗后面的門被打開,秦明智帶著鐐銬走了進(jìn)來。
在看到他的時候,秦明智眼底明顯閃過一絲驚訝,隨后是黑沉。
“半個小時?!笨词貑T留下一句話,就退到了后面。
“二叔看來過得還行?!鼻匮缈粗駳馑坪踹€可以的秦明智道。
“是啊,是不是失望了?”秦明智目光陰鷙地看著他。
“倒也沒有,畢竟二叔這樣的人,怎么可能會委屈自己呢。”秦宴收回目光淡淡道。
秦明智陰沉沉地看著他,“少廢話,你來做什么?”
他以為,第一個來看他,就算不是徐桂琴,也會是秦嶼。
卻沒想到,居然是他。
“我有幾件事想跟二叔求證一下,希望二叔能告訴我?!?/p>
秦明智沒有說話。
而秦宴也兀自道:“我想知道,28年前,我爸爸是被二叔騙去N省的?”
秦明智本以為他是要問關(guān)于秦氏分公司,財務(wù)的事情。
卻沒想到,他會問這話。
秦明智先是一愣,接著眼里明顯閃過了一抹驚慌,然后又陰沉下來道:“你在說什么?我聽不懂?!?/p>
秦宴點(diǎn)墨般的黑眸定定凝視著他。
秦明智黑著臉,雖然表情沒變,可是放在雙膝上的手,不自覺地拽緊了褲子。
而秦宴則繼續(xù)道:“你不但將他騙過去,還讓他殺了一個警察,但他當(dāng)時并不是一個人,剩下兩個人是誰?”
“那個幫你操作,陷害我爸爸的人,是誰?”
秦宴每多說一個字,秦明智被后就多了一層冷汗。
他不明白,為什么秦宴會知道這些?
他是怎么知道的,秦之禮明明都死了,而且當(dāng)時的事情,榮安國也處理干凈了。
他為什么會知道?
雖然心里很慌,可是秦明智到底是裝了這么多年,臉上自然不會露出任何破綻。
甚至,還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情緒,松開雙手,平靜地看著他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
28年前,大哥確實(shí)去過N省,但當(dāng)時,我在J省,很多人可以作證。
至于你說的什么合作人,那就是無稽之談,我能有什么合作人?
當(dāng)時我們都在完成你爺爺布置任務(wù),如果非要說什么合作人的話,那跟我一起工作的人算么?”
秦宴看著他巍然不動的態(tài)度,眼底閃過一絲冷意。
但也沒有再問下去的意思。
只是道:“秦嶼應(yīng)該還沒有看過二叔吧?那二叔應(yīng)該也不知道,二嬸和秦磊都住院的事情。”
聽到這話,秦明智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“他們怎么了?”
雖然,秦明智對秦家其他人心狠手辣,可是,對妻兒,他還是有一絲親情在的,特別是兩個兒子。
“小磊得了很嚴(yán)重的抑郁癥,而且……”秦宴看著他,深邃的眼里沒什么溫度,“他碰了不該碰的東西,上癮了。”
秦明智又是一愣,接著怒起身道:“不可能!他怎么可能!”
“是你,是不是你故意害他?!”
“干什么,坐下!”秦明智的反應(yīng),讓看守員大驚,立即呵斥的將他按回了椅子上。
而他還在掙扎,怒視著秦宴,“是你,是不是你做的?他才十八歲!秦宴,他是你堂弟!”
“二叔在說這話的時候,就沒想過,我爸爸,是你親大哥嗎?”秦宴冷笑道。
秦明智一噎,一時心虛的閃了下眼神,然后才道:“我沒做過!我說了,我沒做過!但是秦宴,小磊才……”
“那二叔憑什么覺得,我會這樣喪心病狂,去害一個十八歲的少年?”秦宴繼續(xù)冷笑。
秦明智卻是驚疑不定的看著他,很明顯,不信他的話。
秦宴也不管他信不信,只道:“小磊說,他碰的那種東西,叫【極樂】!不知道見多識廣的二叔,有沒有聽說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