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晞給寧蘭做了飯,吃完飯,才帶著爍爍回家。
可是等到回家,剛進屋,寧晞就覺得不對勁了。
客廳除了一些大家具,很多東西都不見了!
再往里走,打開臥室,她頓時傻眼了。
這是……遭賊了?!
看著只剩下一個床架子的床,還有空空如也的衣柜,如果不是親手用鑰匙打開的家門,寧晞簡直要懷疑,是不是走錯了家門!
爍爍的小臉上也滿是錯愕。
最后,寧晞又檢查了廚房和浴室,同樣,她置辦的東西全不見了。
這哪里是遭賊,簡直就是鬼子進村掃蕩??!
不,是比鬼子掃蕩還干凈!
寧晞抓了抓頭發(fā),不知道是要先報警,還是先問問房東怎么回事。
正在她六神無主的時候,手機響了起來。
看到上面秦宴的名字,她好像忽然找到了些什么,急忙接通道:“秦先生,我們家遭賊了!”
“寧醫(yī)生,你怎么還不回來?”
幾乎是同一時間,兩人同時開口,說完又同時沉默。
寧晞迷惘了一陣,然后不確定地問:“秦先生,你回家了?”
說著,她扭頭環(huán)顧四周,尋找他的身影。
而在電話那頭的秦宴,此刻正站在自己的高層住宅內(nèi),望著落地窗外的燈火。
他忘記告訴她,他已經(jīng)讓助理幫她搬家的事情了。
雖然,他決定繼續(xù)跟她同居,了解她的人品。
可繼續(xù)睡地鋪,那是萬萬不可能的!
所以,今天他就讓助理,將她的東西,都搬到了他在瀾灣小區(qū)的一套三室兩廳的高層住宅內(nèi)了。
只是,他根本沒記得跟她說,只是到晚上見她遲遲不出現(xiàn),才打了這個電話。
“咳,那個,我?guī)湍惆峒伊?,你現(xiàn)在過來吧,那邊不住了?!背聊撕靡粫?,秦宴才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說。
寧晞:“……”
搬家?不住了?
她眼前又迷惘了一瞬,然后才明白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,頓時怒了起來。
半個小時后,寧晞開著小毛驢,帶著爍爍來到了秦宴給的地址。
站在暗紅色的大門前,她已經(jīng)氣成了一只河豚。
門鈴響了兩下,暗紅色的大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。
看到她紅撲撲,氣鼓鼓的臉色,秦宴微微一頓,有點心虛。
但俊臉上卻什么都沒露出來,依舊冷冷淡淡道:“進來吧?!?/p>
說完,他轉(zhuǎn)身往客廳走。
但是寧晞卻牽著爍爍沒進門,只是冷聲道:“我的東西呢?把東西還給我!”
秦宴回頭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她沒有進門的意思,不由地皺眉。
“給你干什么,以后就住這里?!彪m然他是忘記告訴她了,可這里不比她那個跳蚤窩好多了?
她有什么可生氣的。
“這里不是我家,秦先生你想住可以,但我不想!”寧晞繼續(xù)道。
那邊的房子雖然小,可是離醫(yī)院近,更重要的是,那是她花錢租的房子,不會讓她覺得有寄人籬下的感覺。
而眼前的房子,只要是別人的,別說只是大了一點,哪怕是個金窩,她也不想住!
秦宴折回去來到她面前,雙手抱胸看著她:“寧醫(yī)生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還想問秦先生,你是什么意思?”因為爍爍在身邊,寧晞已經(jīng)盡力壓著怒火了。
可口氣還是很不好,也成功勾起了秦宴心里的火氣。
“寧醫(yī)生,我這房子哪里讓你不滿意了?還是說,你真想讓我天天睡地鋪?”秦宴心里有火,身上的氣勢和語氣也降到了冰點。
寧晞也是個很敏感的人,一下子聽出了他話里的輕蔑、居高臨下。
臉色也更冷了幾分,微微仰頭和他對視道:“秦先生,雖然我從沒問過你到底是什么身份,也不在乎你是什么人。
但也沒有需要你施舍的地步,你這房子再好,也不是我想住的,請把我的東西還給我!”
其實秦宴剛才說完,心里就有些后悔了。
或許他之前是有些輕看她,可今天秦云跟他說的那些事情,還是給他造成了一些影響。
所以,他才愿意繼續(xù)和她同居,想了解一下這個新婚妻子,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。
但讓他低頭道歉,那是不可能的。
如果不是她固執(zhí)不肯進來,他也不會一氣之下這樣說。
氣氛就這樣僵持了起來,直到爍爍生氣地上前推了秦宴一下,然后張開雙手,氣鼓鼓地護在寧晞面前,兩人才將對持的目光,都落在了爍爍身上。
面對爍爍憤怒的小臉,兩人都意識到了什么。
寧晞急忙將爍爍拉入自己懷里護著他,有些后悔當著他面和秦宴吵架。
更擔心秦宴會遷怒他。
不過,秦宴顯然不是個會遷怒小孩子的人。
只是看著爍爍憤怒的眼神,和想保護寧晞的動作,他眼里也閃過一抹復雜。
最后斂了些冷氣,道:“先進來,房子的事情,我們可以慢慢談?!?/p>
說完,他轉(zhuǎn)身重新走向客廳。
寧晞看著他走進的背影,又看看懷里的爍爍,十分不愿意。
可他們的東西還在里面,只要秦宴不給,她就算站在這里過年都沒用。
深吸了口氣,她拉著爍爍走了進去。
三室兩廳的房子,裝修風格用的是優(yōu)雅的奶白和溫暖木紋米色為主,和秦宴身上的冷氣氣質(zhì)截然不同,這房子裝的很舒適。
也讓她那個單身小公寓,完全沒法比。
而且她也知道,這個瀾灣小區(qū)的房價不便宜,就不知道這房子是秦宴買的,還是租的。
但不管如何,她都不想留下。
寧晞草草打量一眼,最后,將目光落回已經(jīng)在米色的沙發(fā)上,坐下來的秦宴身上。
秦宴也看著她,臉上已經(jīng)看不到剛才的慍怒模樣,只是一貫的清冷面無表情而已,“坐下談?”
他看了眼一旁的單人沙發(fā),示意道。
寧晞再次吸了口氣,拉著爍爍坐下來。
爍爍警惕地看著秦宴,奶兇的小眼神緊緊盯著他,深怕他會欺負小姨。
秦宴:“……”
“寧醫(yī)生。”
“秦先生!”
兩人幾乎同時開口,又同時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