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著她又說道:“不能讓她把人放走,你快點打電話呀!”
周政將手機也扔在了床上,正好是離婚協(xié)議書上面。
“來不及了?!?/p>
喬雅思頓時睜大了雙眸,渾身都跟著一僵,不可置信的瞪著他。
幾秒過后才反應過來轉身要走,可她卻不知道該去哪。
就只能回頭狠狠瞪著他,胸口起伏不斷,可見是真的被氣到了。
更氣到口不擇言,她抬手指著他的臉憤怒不已道。
“你是不是故意的?你知道車禍是她讓人做的,所以你才這么快就把人給找到,又用離婚作為條件和借口,你的真實目的就是想要包庇她是不是?”
說著她就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,也認定了就是這樣。
她憤怒異常,更是勃然大怒,臉和脖子都因為過于激動而漲紅。
“我真是蠢,竟然相信你愿意幫我,就算你包庇她也沒用,我不會放過她的,你們給我等著!”
說到最后喬雅思都氣紅了眼睛。
因為她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。
周政會用離婚作為借口,就這么輕易的把一個活證據(jù)交給了喬鶯。
說完她就要轉身離開卻被人拉住了手腕。
“這么激動做什么?”
可喬雅思此刻就像一只炸了毛的貓,她回頭狠狠瞪著他,呼吸急促,可見被氣的狠了。
“放開,別碰我,你給我放開!”
周政似是勾了下唇角,將人拽過來。
喬雅思力氣不如他,輕而易舉的就被拽了過去。
人被他輕松的按坐在了床上。
“周政你干什么,你放開我聽見沒有?你這個騙子,你放開我!”
“騙子?”周政淡淡反問。
喬雅思憤怒不已,呼吸急促道:“不只是騙子,你還知法犯法,你包庇他,你不配當……”
周政聽到這可沒再由著她繼續(xù)說下去,手指抵住她的嘴巴。
喬雅思依舊睜大雙目瞪著他,正想張嘴咬他泄憤,肩膀就被推了一下。
她整個人都直接倒在了床上,倒在了離婚協(xié)議書和手機旁邊。
“你干什么,你放開我周政!”
“周政你放開我,你想干什么!”
周政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氣呼呼的人,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,隨后開了免提放在她耳邊。
“周委?!?/p>
“人呢?”周政淡淡問道。
喬雅思也偏過了頭,看向腦袋側的手機。
“太太已經(jīng),抱歉,是喬總已經(jīng)走了,至于人,我們正打算送醫(yī)院?!?/p>
“嗯?!敝苷瓚艘宦暋?/p>
喬雅思卻明白過來,連忙拿起手機問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余天工自然能聽出她的聲音,于是便說道。
“喬總剛剛來過這里,將人捅了一刀就走了,我們正打算送人去搶救,命大的話應該還能撿回一條爛命?!?/p>
喬雅思心跳不由的開始加速,連忙說道:“那還等什么?趕緊送醫(yī)院搶救啊,他不能死,他絕對不能死!”
“放心吧喬小姐。”
通話這才結束,喬雅思整個人都愣愣的盯著早已掛斷的手機。
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轉頭看向一旁的人。
她抓住他的手臂撐起身體,而后皺眉看著他道:“你是故意的?”
周政卻饒有閑致的看著她,“能冷靜下來了?”
喬雅思:“……”
她頓了頓,緊抿著紅唇好久才開口。
“你逗我很好玩么?看我生氣著急很好玩么?你是不是有?。俊?/p>
不得不說,喬雅思剛剛是真的被他給氣到了。
她好不容易等到喬鶯露出馬腳,他卻把人給還回去了。
“這次車禍是我們命大,但凡倒霉被困在車里,現(xiàn)在就只會是一具燒焦的尸體了!”
周政神色微涼,想到那輛被燒的只剩下框架的車。
他像是低嘆了口氣,“抱歉,沒想故意逗你?!?/p>
喬雅思咬了咬唇,用力推了他一下然后從床上起身,她整理了一下情緒后才抬頭問他。
“所以現(xiàn)在到底是什么情況?你和喬鶯攤牌了?”
“就是你想的那樣,只不過暫時不會對外公布,還有人證也一樣?!?/p>
喬雅思定定看著他,“為什么?還是說,你不敢公開?你怕會影響自己,影響周家?”
周政目光平靜的看著她,但他的目光很坦然。
“你可以這樣想?!?/p>
喬雅思雙拳緊握,但她卻不知該說什么。
他有這么的擔憂,他會隱瞞也很正常。
她也沒資格要求他為了自己大義滅親。
不顧自己的前程,不要周家的臉面,更不顧及那個孩子。
她都知道,也都明白。
可就算如此,她還是難受。
“所以,你現(xiàn)在不會把人交給我了,對么?”
周政目光幽深平靜的看著她,“你現(xiàn)在有其他事做,做好你該做的?!?/p>
“我能有什么事?我回來就是因為喬鶯!”喬雅思直接說道。
“我知道?!?/p>
“你知道你還幫著她!”她語氣很沖,哀怨不已。
周政聽到這句話不由皺了下眉,朝她靠近。
喬雅思眸光一閃,向后退了幾步。
“你,你干什么?”
周政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顎而后抬起,黑眸深邃的注視她的眉眼,探進她的瞳眸深處。
“你覺得我是在幫她?”
喬雅思有些亂,兩人之間,從來都是她主動靠近,不管是無意還是有心。
“難道不是么?”
周政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不說話。
喬雅思被他這種晦暗莫測的眼神看的心神不寧,想要避開他的鉗制。
但下顎卻被他捏的更緊,甚至都有些疼了。
她知道他這是不準她避。
她只能喊他的名字,“周政!”
“幾次了?”
喬雅思眨了眨眼,不明所以的看著他,“什么幾次了?”
“從你進門開始,這個名字你喊了幾次?”
喬雅思:“……”
好像是有點多,大多數(shù)她對他都是沒有任何稱呼在前的。
“我……”她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,有些理虧。
不管是身份還是年紀,她這么叫他其實都不該。
于是她眨了眨眼反問道:“不讓我叫你名字,那我該叫你什么?”
她余光掃了一眼床上的離婚協(xié)議書后收回,重新落在了他的臉上。
“小姨夫?還是叫你周叔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