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灣聽到聲音回頭看去,頓時委屈的癟了癟嘴。
“許姨,你讓他們讓開,我要出去!”
許姨走上前嘆了口氣,語重心長的對她道。
“你明知你哥現(xiàn)在正在氣頭上,你還非得火上澆油?順著他一點(diǎn)不行,等他氣消了,你好好道歉,好好認(rèn)錯,這事就算過去了?!?/p>
盧灣吸了吸鼻子,“真能過去么?”
她怎么感覺很懸呢?
“當(dāng)然,你哥他還是很在意你,心疼你的。”
盧灣扭曲的偏過頭,忍不住小聲嘟囔抱怨道:“在意我也不耽誤他和別的女人談情說愛,誰想要他的這種在乎!”
許姨年紀(jì)大了點(diǎn),聽力不如從前了。
“你嘀嘀咕咕說什么呢?”
盧灣搖了搖頭,也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也是出不去了。
她悶悶的垂下頭,低聲道:“沒什么?!?/p>
說完她瞪了一眼那幾個保鏢,斗志高昂的要出去,結(jié)果垂頭喪氣的原路返回。
許姨有些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腦袋,“好了,別生氣了,許姨給你做甜品?!?/p>
盧灣還是不說話,回到別墅就又將自己關(guān)進(jìn)房間了。
餓了也沒什么胃口吃飯,還是許姨送進(jìn)房里她才吃了一些。
可是回到房間,躺回床上她就忍不住點(diǎn)開那張照片盯著看。
就像是找虐一樣,明明不想看,卻又想看。
越看心里就越難受。
一直到晚上,她都窩在房間不出來,一直到盧景山回來,聽到院子里停車的聲音后。
她反手就將房間的燈給關(guān)了,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。
院內(nèi),盧景山剛從車上下來,抬眸看向二樓,然而下一秒就看見原本有光的房間下一秒就熄了燈,就知道房間里的人是故意做給他看的。
許姨見他回來,將剛做好的蛋糕端了出來。
“回來了,吃飯沒?”
“嗯,吃了?!北R景山沉聲應(yīng)著,“她今天沒鬧么?”
許姨看他一眼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鬧了一會就回房間了,不過也沒下過樓,飯都是在房間里吃的,大概是氣你不讓她出門?!?/p>
盧景山扯了扯唇角,經(jīng)過一天的工作沉淀,他的情緒明顯已經(jīng)平復(fù)了很多。
只要不刻意去想。
“出門讓她胡作非為么?”
許姨聞言不由看他一眼,“景山,灣灣已經(jīng)是大姑娘了,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其實(shí)你可以放手了?!?/p>
盧景山沉默許久后才低聲道:“許姨,我從來都沒有限制她,我也清楚她長大了?!?/p>
“可她不管是談戀愛還是什么,只要她光明正大,我都不會反對,可她不該在外面和人亂來!那是對她自己的輕賤和不負(fù)責(zé)!”
許姨聞言長嘆一聲,“我都明白,灣灣這次確實(shí)太亂來了一些,你教訓(xùn)她我不反對,女孩子的確不能在外面亂來?!?/p>
“但事情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,只要她以后長記性就行了,你也別太過分了?!?/p>
“我過分?”盧景山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唇角,卻沒再解釋什么。
“我剛做好的蛋糕,正好你給她送上去?!?/p>
盧景山?jīng)]應(yīng)聲,但上樓前還是接走了蛋糕。
直到房門被敲響,盧灣直接捂住了耳朵假裝聽不見。
盧景山敲完門也不等她回答,直接推門進(jìn)了房間,順手開了房間的燈。
看著床上躲在被子里的人將蛋糕放在床頭柜上。
“許姨給你做了蛋糕。”
被子里的人還是沒反應(yīng),更不說話。
盧景山這會也不想跟她說話,在查到那個野男人是誰之前,他想他還是盡可能的少跟她溝通,他怕他會失控。
昨天那種感覺還真是讓人覺得陌生。
說完他就打算轉(zhuǎn)身離開,但盧灣卻忽然掀開被子坐了起來。
“你站??!”
盧景山停了下來,微微側(cè)頭,并未轉(zhuǎn)身。
盧灣看著他的背影,掃了一眼他今天衣服的款式,和中午那張照片正好對上了。
他今天中午果然是在陪楊淼吃飯。
說是在生她的氣,但也沒耽誤他和別的女人談情說愛!
“你想關(guān)我到什么時候?總不能是一輩子吧?”
“你什么時候知道錯了,什么時候跟我說實(shí)話什么時候讓你出門,否則,你就在家好好給我反省,等著我把那個男人揪出來!”
“你為什么非要找到他不可,事是我干的,你有什么沖我來不就行了!”
盧景山轉(zhuǎn)過身來看著她,目光對上她的,甚至是靠床走了幾步。
盧灣眸光一閃,有些緊張的看著他。
盧景山的視線深深落在她的臉上,最后落在她的兩條腿上。
“沖你來?你確定?”
察覺到他的視線,盧灣連忙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腿,她咬牙道。
“你有話好好說,沒必要動粗或者威脅我!”
盧景山的臉色再次陰沉下來,“所以,你到底想隱瞞什么,還是說,那個男人他見不得人?”
一提到這件事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虛,完全不敢和他理直氣壯的爭執(zhí),對視!
她想著喬雅思說的辦法,她咬了咬唇,抓緊身下的被子道。
“我說了你會信么?”
盧景山眸光驟然一沉,聲線也冷冽了幾分。
“你說你的,至于真假我回去核實(shí)?!?/p>
盧灣咬唇糾結(jié)了好一會才道:“我也不知道是誰……”
盧景山卻因?yàn)樗@句話徹底冷了臉,“不知道是誰?”
感覺到他身上忽然釋放出來的低氣壓,她不由縮了縮脖子。
“真,真的不知道,我,我喝多了,我都沒什么印象了,不是我不告訴你,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那天隨手抓的男人是誰……”
說到最后,盧灣還不忘將鍋攬到自己身上。
盧景山卻已經(jīng)幾步上前捏住她的下顎,目光冷然銳利。
“隨手抓的?”
盧灣心臟撲通撲通的跳,臉被抬起的那一刻就用力閉上了眼睛。
“我喝多了,又被你和那個楊淼的事情刺激到了,我那會真的沒什么意識,我真的不知道是誰!”
盧景山眉心擰的快要夾死一只蚊子,“什么時間,在哪,都說清楚!”
盧灣:“……”
她咬了咬唇,一口咬定道:“我什么都不記得了,要不是我身上有……我根本想都想不起來,我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