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庭琛這會卻是一點也壓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火氣。
他用力扣住她的后頸,“穿成這樣來這種地方?怎么,真相給我扣個綠帽子戴?”
黎淺想搖頭卻被他扣的死死的。
“沒有,你亂說什么?”
“穿成這樣不就是為了勾引男人?你想勾引誰?嗯?”
“是那個裴文么?”
黎淺一聽忙道:“不是,我們只是校友,你誤會了?!?/p>
黎淺知道他是生氣的,她的后脖頸被捏的很痛,可見他用了幾分力。
她吃痛皺眉撞進他幽深不見底的眼眸時,她心跳都有些加速。
她基本沒見過顧庭琛真正發(fā)火時的樣子,即便前段時間她要離婚,他也應(yīng)對的隨心所欲。
她也沒想到他有這么大的反應(yīng)。
“你真的誤會了?!?/p>
顧庭琛眸光陰鷙的盯著她,見她將手主動搭上他的肩膀,這已經(jīng)是一種示弱的姿態(tài)。
但顯然此時的他不想吃她這一套,他忽而湊近她的臉,沉聲詢問。
“喜歡他?”
黎淺閉眼搖頭,“沒有。”
“我要聽準確答案。”
黎淺咬了咬唇,“不喜歡?!?/p>
顧庭琛目光深沉晦暗的盯著她許久,看著她紅艷的唇。
“證明一下你不喜歡他?!?/p>
黎淺一怔,“怎么證明?”
“吻我?!?/p>
黎淺的視線落在他性感的薄唇,“在這里嗎?我們回去可以嗎?”
顧庭琛臉色又是一沉,“怎么?怕被誰看到?”
“我……”黎淺閉了閉眼,有些無奈道。
“我說的很清楚了,是你誤會了,至于這條裙子,你不喜歡我可以馬上換了它,你能先放開我嗎?”
不管怎么樣,她還是顧太太,即便沒什么人知道她的身份。
在其位謀其職,她懂這個道理。
“那就吻我?!?/p>
黎淺見他這么執(zhí)著,不想在這里跟他糾纏下去,這里人來人往這么多,萬一被人撞見就不好了。
以前是顧庭琛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婚姻,現(xiàn)在換成是她嫌麻煩了。
黎淺輕吻了他一下,“可以嗎?”
“這也叫吻,教了你這么多年怎么還沒學(xué)會?”
顧庭琛反客為主,直到黎淺快要窒息顧庭琛才放過她,眼中的冷意才逐漸散去,脫掉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,直接將人抱了起來。
一陣陣眩暈感襲來,她沉默的任由他抱起自己。
顧庭琛抱著懷中人轉(zhuǎn)身看著早就站在不遠處的男人,目光冷然。
兩人隔著幾米的距離四目相對。
裴文的神情還算平和,似是已經(jīng)猜到,哪怕剛剛觀看了一出激情戲碼,他還是能保持風(fēng)度道。
“想不到淺淺幾年前嫁的人竟是顧總?!?/p>
黎淺自然也聽到裴文的聲音了,可她因為剛剛有些缺氧暈的厲害,而且她也不太想去看裴文此刻的表情,于是只能選擇閉眼保持沉默。
她聽到顧庭琛淡薄的語調(diào)響起,“裴總現(xiàn)在知道也不遲?!?/p>
說著就抱著她從裴文身邊走過,她能感覺到裴文落在她身上的視線,但她注定無法回應(yīng)。
走過這個轉(zhuǎn)角顧庭琛看了一眼靠在走廊上的嚴景修。
他側(cè)目看了一眼他懷中的女人揚了揚眉,“來的挺快?!?/p>
林平和幾個保鏢擋在走廊盡頭,孟依然叫囂的聲音還在持續(xù)。
包括黎歡的擔憂的聲音。
顧庭琛掃了一眼林平,林平這才讓人過來。
“淺淺你沒事吧?”
孟依然跑過來看著黎淺,想要伸手去碰一碰她。
顧庭琛冷聲道:“離她遠點?!?/p>
孟依然一僵,憤憤的看著他,“憑什么?”
顧庭琛冷冷掃她一眼,并沒有回答她這個幼稚的問題。
而是看向黎歡,眉心微蹙,似有不悅之意。
黎歡只是抿了抿唇?jīng)]說話,而是將孟依然拽到一邊去。
顧庭琛抱著黎淺離開,黎淺偏過頭睜開眼,她想告訴她們別擔心,她沒事。
幾人看見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。
嚴景修則是靜靜看著她醉酒的樣子,果然乖的像一只貓。
眼看著人消失不見孟依然才不甘道:“歡姐,我們就這么讓他把人帶走了?”
黎歡平靜道:“攔不住的?!?/p>
孟依然:“……”
她氣憤的跺了跺腳,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扭頭看去。
“裴學(xué)長……”
裴文沖她點頭,“時間不早了。”
黎歡點了點頭,“該回了。”
嚴景修卻點了一支煙,他上下打量一眼裴文。
“裴家的是吧?”
裴文看向嚴景修微微點頭示意,“嚴總?!?/p>
嚴景修扯了扯唇角,把玩著手中香煙。
“我要是你剛剛就不會出現(xiàn)在這。”
裴文眉心微擰,而后聽到嚴景修幽幽開口。
“畢竟顧庭琛可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人。”
一句話讓在場的三人全都變了臉色。
尤其是裴文,他悠然抿緊了唇。
“多謝嚴總好意?!?/p>
嚴景修輕笑一聲,“不必,我只是覺得你還不夠段位,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將整個裴家搭進去?!?/p>
說完后他看了一眼孟依然和黎歡便走了。
孟依然咬了咬唇,“他什么意思?”
黎歡只是看了一眼裴文,有些擔心。
裴文只是微微一笑,“沒事?!?/p>
上了車后林平第一時間就將隔板給放了下來。
顧庭琛將人按在自己腿上扯掉她身上的外套,表情還是不怎么好看,尤其是一想到她今晚被很多男人都看了去。
嚴景修那條短短幾秒的視頻中,不只是裴文,還有很多男人都在偷偷看她,偏她一點察覺都沒有。
想到這里顧庭琛的火氣根本就壓制不住。
可他從來都不是個輕易動怒的人。
坐在高位太久了,他是真的太多年都沒被情緒這種東西影響了。
他的顧太太可真有本事啊。
“顧庭琛用力咬著她的耳垂,聲音壓沉。
“我怎么不知道顧太太還有這么浪的一面呢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