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的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了,對于肅王爺,空明了解的也不多,而且肅王爺在道觀的時候,每天的起居都有專門的人照顧,空明他也沒什么接觸的機會。”
喜兒一邊回答一邊思索著。
“對了,我想起來了,還有一件事情是關(guān)于空明拜師的,他之前話不是還沒說完就被那位觀主給打斷了嗎,按照空明說的,他的確沒什么特別的地方,是個孤兒,是在活不下去了才來的道觀。但是觀主在見到他時,對他就有些不一樣。后來沒多久,觀主就收了他當(dāng)徒弟。聽說當(dāng)時肅王爺知道了,還特意來瞧了瞧他,只不過在見到他之后,沒有說什么很快就離開了?!?/p>
“看了看就直接離開了?”衛(wèi)瑤疑惑。
“對,空明說也許只是想要看看觀主收的徒弟是哪一個,看完就走了?!毕矁狐c頭。
江歲寧贊賞的看著喜兒,“你這打聽到的可還真不少?!?/p>
喜兒不好意思的笑笑,“小姐,奴婢也不知道有用沒用,就裝作閑聊的樣子,隨便問了問,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幫到小姐你們。”
其實她原本打算再繼續(xù)打聽打聽的,可是有道士來找空明,她也只好作罷了。
“能,你打聽到的這些消息,是有用的。”衛(wèi)瑤語氣里面也透著贊賞。
畢竟看那個觀主的樣子,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消息實在是太難了,幸虧有喜兒。
“歲寧,喜兒剛剛說的肅王爺和觀主的對話,我們要不要告訴裴大人?!?/p>
裴大人那邊還在繼續(xù)查女子失蹤的事情,這說不定是一個線索。
“我會讓人告訴裴照之的,只不過終究也只是那個道童的一面之詞,做不了任何證據(jù)?!?/p>
如果想要確認肅王爺真的和女子失蹤案有關(guān)的話,必須要有鐵證。
江歲寧先將衛(wèi)瑤送回了江家,隨后才回到寧園。
府門口剛下馬車,她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,正等在府門口往里面張望的身影。
“小姐,好像是仲夫人。”喜兒看著那身影開口。
江歲寧站在馬車邊上打量了一會兒。
察覺到身后傳來的視線,仲母扭頭回看,正好對上江歲寧的目光。
她身形先是一僵,緊接著又快步走到了江歲寧面前。
“江女官?!鄙袂榛艁y緊張。
“出了何事?”江歲寧問道。
“我……”仲母面色尷尬,之前她來找江歲寧最后卻出賣了她的事情,仲母還記得很清楚,所以此刻看向江歲寧的目光,難免帶著幾分畏縮。
可想到家中的情況,她也顧不得其他了,咬了咬舌尖開口道:“江女官,你能不能請沈丞相出面,幫幫依雪?!?/p>
“她出了何事?”
自從大婚之后,她和仲依雪便沒有再見過,昨日里面聽說仲家傳出消息,仲興運中風(fēng)了。
她雖然不知道其中有沒有什么其他的緣故,但是如今仲家應(yīng)該是已經(jīng)拿捏在了仲依雪的手里面。
她倒是有些想不到,今日有何事要求到自己面前來,而且甚至還提到了沈宴西。
“是明昌侯府!”仲母的臉色灰敗難看,“大概是因為之前退婚的事情結(jié)下的仇,現(xiàn)在仲家出事了,老爺他又……中風(fēng)了,所以現(xiàn)在明昌侯府上門來找麻煩?!?/p>
“畢竟是堂堂侯府,就算之前因為退婚的事情心生不滿,應(yīng)該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,畢竟也要顧及旁人的眼光?!?/p>
“可是的確是明昌侯府的人?!?/p>
“那應(yīng)該也只是侯府世子?!?/p>
“對,就是宇文世子,他今日忽然來了,而且看著來者不善的樣子,現(xiàn)在仲家畢竟只是尋常百姓,他要是有心發(fā)難的話,肯定……”
“是仲依雪讓您來了嗎?”江歲寧打斷了仲母擔(dān)憂的話語。
仲母搖頭,“不是,依雪只說她能處理,讓我不用管,可是對方可是侯府世子,她能怎么處理,我實在是放心不下,依雪她……”
眼見著仲母又要喋喋不休的繼續(xù)說下去,注意到江歲寧皺起眉頭,喜兒開口打斷道:“仲夫人,既然仲小姐說了她能夠處理,您應(yīng)該相信她。”
仲母被打斷的噎了一下,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江歲寧的臉色,道:“江女官,我知道我的確是沒臉來找您,之前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,可我也實在是擔(dān)心依雪出事?!?/p>
除了眼前人,她也實在是想不出來還能找什么人求助了。
江歲寧原本已經(jīng)打算直接進府,可看著仲母那小心又窘迫的模樣,最后還是沒忍住開口道:“仲夫人,您應(yīng)該相信自己的女兒,這件事情只要明昌侯和長公主不插手,單單只是宇文世子的話,不會鬧出什么大麻煩來?!?/p>
“我……”
“而且您可知道為何依雪她不讓您來求助?”
“她許是覺得之前麻煩了你們太多,所以不好意思再勞動?!?/p>
“之前仲小姐的事情我雖然幫了一些忙,但更多的還是靠的她自己。她之所以不想要求助,是因為她清楚,日后這樣的事情不會少。這次就算我請了我夫君出面,勸退了宇文世子,可是之后未必不會再有其他人。仲家如今已經(jīng)被貶為了庶民,而這皇城之中最不缺的就是達官顯貴,就算拋開明昌侯府,想來仲尚書在任期間,也未必沒有得罪過其他人……”
江歲寧頓了一下,繼續(xù)開口。
“所以,若是學(xué)不會自己解決的話,就算躲得過這一次,也躲不過之后?!?/p>
江歲寧每多說一句,仲母的臉色就多白上一分。
她喃喃開口:“那這么說來,之后豈不是還有數(shù)不清的麻煩在等著。”
“所以重要的是讓人看到她解決麻煩的能力,若遇事只能求助,自己根本沒辦法應(yīng)對的話,縱使是招贅在家,也不代表就能夠守住仲家剩下的家業(yè)。自己立不住,那在外人看來,你們母女便是現(xiàn)成的肥肉?!?/p>
江歲寧本不想把話說的這般直接和透徹,可是剛才看在仲母的確是太過擔(dān)憂仲依雪,她才沒忍住挑明。
看著神色慌亂的仲母,她又放緩了聲音問道:“仲夫人現(xiàn)在還想要我們幫忙解決明昌侯府的事情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