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千兩?”楚王妃有些意外,“什么病需要這么多銀子?”
“聽我弟弟在信中說,想要徹底根除病根,需要幾味極珍貴的藥材,而那些藥材價格不菲,加上一起需要的銀錢著實(shí)不少,家中湊了湊,但至少還差個一千兩。”
魏從澤頓了一下,拱手對著楚王爺和楚王妃跪了下去。
“王爺王妃,您二位的善心和恩情從澤感激不已,只不過我實(shí)在是沒有顏面收王府這么多銀子,這件事情還是我自己想辦法。至于婚事,我十分感激王爺王妃能夠愿意將郡主許配給我,對郡主我也是一見傾心,本想著若真的有幸能夠娶到郡主,我必然一輩子待她如珍如寶,絕不讓她受半點(diǎn)委屈,但如今看來,是我沒這個福氣?;榧s一事,就請王爺和王妃收回。”
魏從澤的一番話,聽的楚王爺和楚王妃動容。
尤其是楚王妃,于她而言,最希望的就是自家女兒趕緊出嫁,嫁一個能夠疼愛她一生的好夫婿,至于家世門第那些的,都沒那么重要。
現(xiàn)在好不容易挑中了魏從澤,若是就這么作罷未免可惜。
而楚王爺和楚王妃是一樣的心思,“從澤,你不必如此,不過是一千兩銀子罷了,你不必推辭,至于婚事更不用就這般算了。既然不是危及性命,你就好好留在皇城,等到放榜之后定下婚事,你回去看你母親的時候順便還能帶回這好消息,她定然也會為你高興的?!?/p>
“是啊,不必說什么當(dāng)不起的話,只要你日后好好的對驚月就行了?!背蹂舱f道。
魏從澤心頭大喜,面上裝的感動不已,“多謝王爺王妃,請二位放心,我魏從澤這輩子,一定會用性命呵護(hù)郡主。”
“用不著。”楚驚月的聲音自門外傳來,
下一刻,她冷著臉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父親母親,我是不會嫁給魏從澤的?!?/p>
“驚月,莫要胡言!”楚王爺立刻皺眉,“從澤可是難得的好夫婿,你別再胡鬧了?!?/p>
“是啊驚月,你就聽我和你父親的?!背蹂裁﹂_口。
明明之前驚月都已經(jīng)松口了,這怎么又反悔了!
“父親母親,女兒沒有胡鬧,我知道你們是為了女兒好,可是我絕對不會嫁給一個騙子的?!?/p>
魏從澤眉頭一皺,疑惑的看向楚驚月,“郡主,您這話是何意?”
“驚月,你莫要胡說八道,從澤乃是難得的青年才俊,有才學(xué)又有孝心,他……”
“女兒剛剛就在門外,都聽見了?!背@月打斷了楚王爺?shù)脑挘案赣H,您真的以為他要錢是去給他母親治病嗎,他是為了還賭債。”
魏從澤的面色一僵,心頭大駭,楚郡主竟然已經(jīng)知道了?她是怎么知道的!
“驚月,什么賭債?”楚王妃詫異地開口。
“母親,女兒已經(jīng)打聽到了,魏從澤這些天流連賭坊,不僅把錢輸?shù)靡桓啥?,欠了賭債,而且還借了利錢。父親母親要是不相信的話,可以讓人去一查便知?!?/p>
楚驚月的話讓楚王爺和楚王妃都愣住了,他們看向魏從澤。
“真有此事?”楚王爺擰眉問道。
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,那剛才魏從澤要一千兩銀子難不成是為了去還賭債?
魏從澤心亂如麻,整個人臉色煞白,額頭上還冒出了冷汗。
他實(shí)在沒有料到,楚驚月一個整日呆在王府的郡主消息竟然會這般的靈通。
現(xiàn)在他已經(jīng)無路可走了,賭坊還有那些放利錢的人不會饒了他,如果王府這邊再不能穩(wěn)住的話,那他就完了。
不行,他絕對不能斷了王府這邊的前程。
心里面飛快的思索著,終于,魏從澤想到了理由。
“王爺,王妃娘娘,我的確是去賭錢了,也的確借了利錢,可我是為了我母親,實(shí)在沒辦法了?!?/p>
“你的意思是說,你是給你母親治病籌錢?”楚王妃問道。
魏從澤連忙點(diǎn)頭,“正是,前些天的時候,我就已經(jīng)收到了家中來信,知曉了母親治病銀錢不夠。但那時我想著王爺和王妃的賞識,不愿就這么離開皇城,讓您二位失望。但我借錢無門,最后頭腦一熱去了賭坊,可我實(shí)在不擅長賭博,輸了個精光。再后來,我只能是借利錢托人寄回家中,雖然暫時穩(wěn)住了情況,但還是遠(yuǎn)遠(yuǎn)不夠。實(shí)在無計可施,才想要回到家中。”
“你還真是巧舌如簧,你借的那些錢分明是你自己花在了各種集會吃喝上。”楚驚月冷眼看著魏從澤。
這樣滿口謊話的人,若是自己嫁給了他,還不知會過上怎樣的日子。
“我這幾日的確見了一些朋友,不過那也是為了借錢,只是世態(tài)炎涼,實(shí)在沒有什么人愿意伸出援手。除了王爺和王妃,您二位愿意相助,我這輩子都會銘記于心?!?/p>
“滿口謊言,你借錢分明是為了自己享樂。”
“郡主,我對您一見傾心,真心想要和您喜結(jié)連理,但您若是看不上我直說就好,沒有必要如此污蔑我。我知道賭錢和借利錢是下下策,我也實(shí)在是沒辦法了。您就算因此瞧不上我,也請您莫要如此冤枉我?!蔽簭臐缮裾埧酀坪跽娴氖芰四蟮奈?。
“你……”
楚驚月還想要開口,可是楚王爺直接打斷了她。
“驚月,休要再胡言亂語,雖然從澤的行為有些不妥,可也是一片孝心。”
“父親,你被他給騙了,他……”
“夠了,不管你愿不愿意,這樁婚事為父已經(jīng)決定了,你再胡說為父只能讓人將你禁足。”
楚王爺心頭根本沒有相信自家女兒,畢竟之前為了攪黃那些婚事,驚月也沒少胡鬧。甚至覺得,雖然魏從澤剛剛有些隱瞞,但說到底也是因?yàn)樾⑿?,人非圣賢,原諒他這一次也沒什么。
“從澤,這次就算了,但之后你要記好了,賭錢的事情少沾,這利錢更是莫要去碰?!?/p>
“王爺放心,從澤謹(jǐn)記?!?/p>
只要攀上了侯府,那他日后有用不完的錢,還借的哪門子利錢。
楚驚月緊皺眉頭,她的確沒想到魏從澤這般能言善辯,也沒有想到,自己父親竟然這樣就被魏從澤給唬住了,當(dāng)真是想嫁女兒想的都糊涂了不成!
楚驚月看著魏從澤眼底那隱隱的得意,心頭氣惱,正準(zhǔn)備再次嚴(yán)辭拒絕婚事時,小廝從門外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啟稟王爺,門口來了好幾個人要求見王爺。”
“什么人?”楚王爺問道。
“回王爺,是一個中年婦人還有兩個年輕男子,他們說他們是魏公子的母親和弟弟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