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歲寧和衛(wèi)瑤得到消息趕回來的時候,鄭氏已經(jīng)在家中急得團團轉(zhuǎn)。
她和江知同一起分析了一下,越分析越覺得,背后陷害江家的人,恐怕不會就此罷手。
見到衛(wèi)瑤和江歲寧回來,他們趕忙將得到的消息通通都說了一遍。
“還是我們太大意了,之前就應(yīng)該堅定的拒絕肅王府的那單生意?!苯瓪q寧眉目凝重。
“歲寧,你的意思是說,是肅王爺在設(shè)局陷害?可以確定嗎?”江知同問道。
雖然聽說這消息之后,他的第一反應(yīng)也是肅王府,但終究沒有什么證據(jù),沒辦法完全確定。
“應(yīng)該八九不離十,除了肅王府之外,女兒暫時想不出還有什么其他人會這么做。”
“可肅王府到底是如何做到的,這段時間慕時一直小心的盯著,就是害怕中間會出什么問題?!毙l(wèi)瑤滿臉的疑惑和擔憂。
這段時間,慕時在這樁生意上面下的功夫,她看得清清楚楚,顯然是花了大氣力的。
這種情況下,實在是想不出肅王府還能從什么地方動手腳。
“這件事情我們知道的不多,要是想弄清楚的話,恐怕要親自去問一問慕時?!?/p>
“對,我們要去見一見慕時,他現(xiàn)在在大牢里面也不知道情況怎么樣,不會有人對他用刑吧?”鄭氏越說心中越害怕。
對于這個兒子,雖然她算不得嬌慣,小時候也常常動手教訓(xùn),可那畢竟只是家里面的小打小鬧。
現(xiàn)在直接被關(guān)到了衙門里面,萬一要是衙門的人對他用刑的話,那可怎么辦!
“母親,您先別緊張,如果只是違禁花草的話,那應(yīng)該不會對慕時用刑,畢竟綢緞都已經(jīng)被扣下了,算得上是證據(jù)充足,他們不需要審問什么?!?/p>
鄭氏緊緊松了半口氣,但緊接著又迅速提心吊膽起來,“那這么說來,是不是你弟弟真的就要背上這個罪名了?”
“我和阿瑤先想辦法去見一見慕時,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。至于是不是真的背上這罪名……父親母親放心,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查出真相,還江家和慕時一個清白的?!苯瓪q寧安慰著開口。
很快,她和衛(wèi)瑤便離開了江家,趕到了皇城衙門。
得知江歲寧和衛(wèi)瑤的身份之后,衙門的人倒也沒有太過為難,很快就將她們帶到了大牢之中。
二人到的時候,江慕時正靠在牢房的墻邊,身上已經(jīng)換了一身囚服。
看到江歲寧和衛(wèi)瑤,江慕時眼前一亮,迅速起身到了牢門口。
“阿瑤,阿姐,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過來的?!?/p>
“你有沒有受傷?有沒有什么事情?”衛(wèi)瑤急切的上下打量。
“放心,我沒事,他們只是將我?guī)Щ亓搜瞄T,然后關(guān)在了這牢房里面,其他的什么都沒有做?!苯綍r連忙開口。
衛(wèi)瑤松了口氣。
雖然心里面知道衙門的人應(yīng)該不會用刑,可來的路上衛(wèi)瑤還是提心吊膽的,生怕會有什么意外情況。
“慕時,關(guān)于綢緞里面查出違禁花草圖案的事情,我們已經(jīng)知道了,但是具體的還需要你仔細說一說?!?/p>
“沒錯,你趕緊跟我們說說,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在仔細的盯著嗎,怎么會出現(xiàn)這么大的問題呢?”衛(wèi)瑤也連忙問道。
江慕時臉色沉了下去,眉頭緊皺。
“這次的事情終究還是我大意了?!?/p>
雖然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盯著工人趕工,保證其中沒有出現(xiàn)任何紕漏,但是卻忽略了一點,那就是早就已經(jīng)制作好,而且存放在庫房里面的那些綢緞。
這次交貨的綢緞里面除了新制出來的那些之外,還有極少的一部分是庫房里面剩下的余貨。
而織著千香花的那些錦緞,應(yīng)該就是從庫房里面取出來的。
“我沒有想到庫房里面早早就已經(jīng)制作好的綢緞還會出問題,那些綢緞早就已經(jīng)包好了,所以在裝車的時候沒有再拆開檢查?!苯綍r語氣里面透著懊惱,“都怪我太大意了!”
“誰能想到竟然是早早存放在庫房里面的綢緞出了問題,這件事情怪不得你。要怪只能怪動手腳的人,實在是太過陰損!”衛(wèi)瑤一邊安慰江慕時,一邊氣得在心里面大罵。
江歲寧站在一旁沒有開口。
江慕時看向她,面上的神色更加愧疚。
“阿姐,都怪我不好,如果我能夠再仔細一些,在那些綢緞被運出來的時候,重新再拆開檢查一遍的話,說不定就不會出現(xiàn)這樣的事情?!?/p>
萬一要是事情不能查清楚,無法證明江家清白的話,那江家的綢緞生意,自此怕是要一落千丈。
父親經(jīng)營了江家生意那么多年,都沒有出現(xiàn)什么問題,如今他才剛剛接手就捅出了這么大的麻煩……
江慕時愧疚的低下頭。
“阿瑤剛才說的沒錯,這件事情怪不得你,要怪的話只能怪背后動手腳的人,又或者……”
“又或者什么?”見江歲寧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,江慕時追問道。
“又或者應(yīng)該怪我?!苯瓪q寧嘆了口氣,“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肅王爺所為,但他和江家無冤無仇,沒有理由做這樣的事情陷害江家。唯一的解釋就是因為女子書院的事情與我結(jié)了仇,所以才會將矛頭對準江家。”
“的確有這個可能。”衛(wèi)瑤抿唇,“如果是因為女子書院的事,那就不是你一個人同他結(jié)的仇。只是肅王爺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話,為何不能沖著我們來,而是要對付江家,實在是太無恥了!”
“阿姐,阿瑤,你們千萬不要這么想,這件事情是我馬虎了,而且生意也是我攬下的,不能夠怪到你們頭上,更何況……”
“好了,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,我們就莫要在這里拼命的往自己身上攬責任了。”江歲寧搖頭制止了江慕時的話,“現(xiàn)在的當務(wù)之急是,解決眼前的麻煩。違禁花草的事情,說大不大,但說小也不小,如果處理的不好,恐怕免不了牢獄之災(zāi)?!?/p>
江歲寧的話讓江慕時和衛(wèi)瑤二人齊刷刷的緊張起來。
“歲寧,那你覺得我們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怎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