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,愣著干嘛?”
陳峰搖了搖頭,皺眉道:“他三叔、四叔,麻煩你們自覺一點(diǎn),要么自己死,要么我?guī)湍銈兯??!?/p>
噗通!
再也承受不住內(nèi)心里的恐懼了,顏重江直接跪在了地上。
砰砰砰!
顏重江向著陳峰磕頭認(rèn)錯,一邊磕頭,一邊低聲下氣的求饒道:“陳峰,這一切都是顏重山的錯,是他故意挑唆我們設(shè)局?jǐn)貧㈩伻缬??!?/p>
“是嗎?”
陳峰淡然一笑,問道:“他三叔,那你來說一說,設(shè)局殺死顏如玉的好處是什么?”
顏重江頓時微微一愣,趕忙回答道:“顏如玉是顏家少主,雖然目前顏家的那些靈石礦山都在我、顏重山,以及顏重河的手里,但是追根究底,我們?nèi)藞?zhí)掌顏家,是名不正言不順。”
“顏如玉是顏家少主,按理來說,我大哥顏重天病倒了之后,應(yīng)該是由顏如玉來繼承家族產(chǎn)業(yè),也就是那些靈石礦山?!?/p>
“但是吧,吃到嘴里的肉,誰又愿意吐出來呢?”
“所以,為了奪取顏家產(chǎn)業(yè),奪取那些靈石礦山,我二哥顏重山那個混賬,畜生,就想出了這么一個辦法,直接干掉顏如玉,以絕后患?!?/p>
“只要顏如玉一死,從此之后,我們就能名正言順的接管顏家的產(chǎn)業(yè)了?!?/p>
聽過了顏重江的解釋,陳峰頓時恍然大悟,原來顏重山、顏重江和顏重河這三個畜生是想吃絕戶。
陳峰笑道:“你們?nèi)值埽侄我策玖税??顏如玉,好歹也是你們親侄子,用得著這么狠嗎?”
顏重江辯解道:“陳峰,你說錯了,不是我們?nèi)值苄暮菔掷?,而是顏重山一人,他太狠毒了,逼迫我和四弟這么干。”
“沒錯!”
顏重河早就被嚇得臉色慘白,屁滾尿流,當(dāng)場跪倒在陳峰的腳下,求饒道:“陳峰,你明察秋毫。”
“迫害顏如玉一事,我和三哥雖然參與了,但也是被顏重山那個畜生逼迫的?!?/p>
“顏重山說過了,如果我和三哥不跟著他一起干,他就要把我們兄弟倆一起干掉,我們不是他對手,只能跟著他助紂為虐?!?/p>
“陳峰,實不相瞞,一直以來,我都是將顏如玉賢侄視為親兒子,視如己出,我怎么舍得殺他?”
陳峰不動聲色,笑瞇瞇的看著顏重江和顏重河表演。
“顏如玉,他倆是你的叔叔,由你來決定怎么處理吧!”
陳峰不禁微微一笑,目光看向了顏如玉。
“這……”
顏如玉頓時愣住了神。
他沉默良久,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做決定。
“顏如玉賢侄,我可是你三叔啊!”
見到陳峰將決定權(quán)交給了顏如玉,顏重江立刻爬到了顏如玉的腳下,他哭著道:“顏如玉賢侄,難道你忘記了嗎?你很小的時候,三叔還抱過你呢!”
“如今這事兒,三叔只是一時糊涂,聽信了顏重山那個畜生的讒言,否則,你三叔怎么可能舍得對你痛下殺手?”
“你知道的,你三叔一向善良,平日里連個螞蟻都不舍得踩死。倘若不是被顏重山那個畜生逼迫,我絕不會傷害你。”
顏重江這一番話,說的情真意切,一邊哭,一邊說道:“顏如玉賢侄,你無論如何都要留三叔一命?!?/p>
相比于顏重江,顏重河表現(xiàn)得就更夸張了,他以頭鏘地,直至額頭出血。
鮮血從腦門流下,染紅了臉龐,他眼淚漱漱,哭著道:“顏如玉賢侄,四叔我一向待你不薄?!?/p>
“你也知道,你四嬸、你堂弟,他們對你都是極好的?!?/p>
“今日,倘若不是受到了顏重山的蠱惑,四叔怎么可能傷害你?”
“如果上天能給我一次后悔的機(jī)會,我寧愿傷害我自己,也不可能傷害你?!?/p>
說到了這里,顏重河哭得更加厲害,一副悔改知錯的模樣。
“哎……”
顏如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。
說到底,顏重江、顏重河都是他的親人,是他父親的親兄弟,是他的親叔叔,要是動手殺他們,顏如玉的確有些于心不忍。
“三叔、四叔,倘若你們能夠真心悔改,我愿意高抬貴手,饒你們不死?!?/p>
顏如玉長舒了一口氣,他終究是心慈手軟,念及親情,繼續(xù)道:“不過,你們要交出手里管著的靈石礦山。”
聽到這話,顏重江和顏重河不禁對視了一眼,二人的眼神極為惡毒,眼睛深處閃過了一抹殺色。
但很快,這一抹殺色一閃即逝,顏重江和顏重河臉上又露出了和藹的笑容。
顏重江回答道:“這是自然。顏如玉賢侄,你年齡大了,已經(jīng)有資格,有能力,代替你父親執(zhí)掌顏家了。那些靈石礦山,原本就是顏家的產(chǎn)業(yè),以后交給你來管理,當(dāng)然是再好不過了。”
“是啊,顏如玉賢侄,你是顏家少主,等大哥病逝之后,你就是顏家的家主?!?/p>
顏重河認(rèn)真道:“那些靈石礦山,也該是時候物歸原主,該是時候交給你來管理了。四叔相信,在你的帶領(lǐng)之下,顏家一定會欣欣向榮,會變得越來越好?!?/p>
顏如玉欣慰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于他而言,只要顏重江和顏重河悔改,他是愿意留下顏重江和顏重河性命的,畢竟是親叔叔。
他轉(zhuǎn)頭看向陳峰,說道:“陳峰,要不然就放了……”
然而,還不等顏如玉把話說完,突然間,一道大笑聲從門外傳來。
“父親,你們打得這么激烈嗎?顏如玉那個蠢貨死沒死?咱們到底能不能徹底地霸占顏家產(chǎn)業(yè)???”
未見其人,先聞其聲。
隨后,一個身穿錦繡華裳的青年,相貌與顏重江相似,臉上露出勝利的喜悅,大步從門外走了進(jìn)來。
但是,當(dāng)青年剛一走進(jìn)大堂,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幕景象之后,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戛然而止。
“父、父親,您跪在地上干嘛?膝蓋不冷嗎?”
青年大腦一片空白,完全沒有搞清楚發(fā)生了什么,他一臉困惑,震驚地盯著跪在地上的顏重江和顏重河。
他質(zhì)問道:“還有你四叔,跪在地上干什么?顏如玉那個畜生還沒死,你趕緊去把他殺了啊!”
旋即,他眼神惡毒的瞪著顏如玉,狠聲道:“真是沒想到,你個畜生居然還活著,不過你活不了太久了?!?/p>
“我父親,還有二伯、四叔,他們一定會把你碎尸萬段?!?/p>
顏如玉頓時笑了,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的堂弟、顏如墨,他實在想不明白,世間怎么會有如此之愚蠢的家伙?
真是個蠢貨!
他道:“堂弟,你口中的二伯,他已經(jīng)走了?!?/p>
“走了?去哪了?”
顏如墨皺起眉頭,冷聲道:“還沒把你殺死,二伯去哪里了?不行,我要去找他,讓他把你殺了?!?/p>
“堂弟,我送你去找他吧!”
顏如玉目光一寒,只見他右手輕輕地甩動了一下,動作十分細(xì)微,接著顏如墨的脖子上就出現(xiàn)了一道血痕。
噗嗤!
鮮血飚濺!
顏如墨頓時一臉懵逼,完全沒有意識到發(fā)生了什么,他驚慌失措的叫喊道:“父親,我流血了,我飚血了。”
很快,顏如墨一身是血,臉色慘白的倒在血泊里,起初他還蹬了幾下腿,最后徹底地沒了動靜。
“畜生啊,顏如玉!他可是你堂弟!”
親眼目睹顏如墨被殺死,顏重江憤怒至極,眼睛血紅的盯著顏如玉,怒罵道:“禍不及家人?!?/p>
顏如玉笑了,眼神兇狠的盯著顏重江,他冷笑道:“三叔,你也配說禍不及家人?我可是你侄子,親侄子啊,我父親待你不薄,你卻趁他病重奪我顏家產(chǎn)業(yè),甚至還想對我趕盡殺絕?!?/p>
“我說過了,我對你痛下殺手,是被顏重山那個畜生所逼迫!”
顏重江咬牙切齒道。
“行了他三叔,到了這個時候,你還裝什么呢?演戲演上癮了是吧?”
陳峰戲謔地冷笑一聲,直接站了出來,眼神犀利,直勾勾的盯著顏重江。
他道:“他三叔,如果我沒說錯的話,顏如玉的父親,應(yīng)該也是被你們?nèi)齻€畜生,故意下毒導(dǎo)致病重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