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她吻他完全不一樣。
她只是貼著他的唇,輕輕柔柔,心里都是激蕩的,還有些小心翼翼。
因為不管厲司寒如何冰冷無情,可他確實是那么高高在上,高不可攀。
但現(xiàn)在司寒的吻就一如他這個人,極為霸道強勢,十分具有攻擊性和侵略性,瞬間讓蘇團腦袋都燒了起來,糊涂了…
他不是冷清佛子嗎?
冷清又無情,也會…這樣吻人嗎?
而且他為什么突然回吻她?
他這什么意思?
又沒感情,干嘛要回吻...
還是深吻,唇舌糾纏。
吻得她莫名有點頭暈?zāi)垦2恢搿?/p>
這吻也不像在機場那個,機場那個吻更多像故意的懲罰。
而這個吻…侵略性更強…
蘇團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,但就覺得,呃,這是不是也不太正常?
沒有感情,契約婚姻,又正在談離婚...
淺親一下也就罷了,她也是說到勾引這個話題才腦子一抽干了那事。
但深吻就...讓人犯糊涂了。
總之蘇團亂得很,混亂,但也...被卷進了這種單純的感官感覺之中。
原來...大叔的吻是這樣的啊?
不知吻了多久,蘇團還在迷糊中,厲司寒松開了她的唇。
她嬌嫩的唇都被他吻得有些微微紅腫。
兩人呼吸均十分不穩(wěn),莫名糾纏在一起,無端充滿了一股蘇團從未經(jīng)歷過的曖昧情愫,說不定道不明。
“大叔...”蘇團美眸迷離,聲音低啞中不自覺染上了一抹嬌媚的嬌嗔,本想問這什么意思,但卻發(fā)現(xiàn)好像...不該問?
或者說問不出口...
“還說沒想勾引我?!眳査竞斫Y(jié)壓了一輪,深邃又幽黑的眸底透著暗藏的黑壓壓的欲。
他略煩躁地伸手松了領(lǐng)帶,“這都不是勾引,這叫色誘?!?/p>
他是個正常男人。
“哦。”蘇團回過神,迷離的美眸也逐漸清亮,癟了癟嘴道,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你應(yīng)該歇了這份心思?!眳査竞欀迹具€有些微暗的聲音也恢復(fù)了習(xí)慣性的冷意。
無端也還多了一份怒氣,“我不喜歡情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,之所以選擇你做契約妻子就是因為我們原本素不相識,只因一場意外,你正好缺錢,我正好不在乎錢。
所以我希望你能恪守本分做好契約妻子,不要妄圖在我身上下一點功夫?!?/p>
厲司寒說完干脆直接把領(lǐng)帶扯了丟在一旁沙發(fā)上,襯衣也散了兩顆扣子,坐到看護椅上,冷眼盯著蘇團,“你明白了嗎?”
厲司寒把話說得如此直白,蘇團微微蹙眉,不解地道,“我是這樣做的啊,只是你把任何都曲解為我企圖勾引你?!?/p>
厲司寒道,“計中計,以退為進這種手段我很多年就不用了。”
“好?!碧K團道,“那我問你,你這么害怕我勾引你,還說什么色誘,那你為什么回吻我?兩次。
我只是輕輕吻了吻你的臉...和唇而已,你干嘛...要那樣吻我?”
蘇團干脆借著這個話問了出來。
她現(xiàn)在敢肯定的就是厲司寒不喜歡男人,要真喜歡,不會深吻一個女人吧?
被問到這個,厲司寒俊美無儔的臉又沉了一分。
微微歪頭看著蘇團,有些與身俱來的桀驁不馴又狂拽高冷的不可一世的樣子,道,“我是個正常成年男人,而且我們是合法夫妻。就算睡了,那又怎樣?”
蘇團微微瞪大眼,有點懂了,意思是他們是契約夫妻,接吻也好,發(fā)生關(guān)系也好,都正常。契約夫妻也是夫妻,但就是...跟情愛無關(guān)。
再說得直白點,就是跟生理有關(guān)。
還好,她不喜歡厲司寒。
“好吧?!碧K團點頭,接受了這個說法,“確實也是,成年男女,各取所需常理之中。就像我,不也是沖著你的錢么?!?/p>
厲司寒眼眸微微瞇了瞇,不知道為什么聽她這么說,再見到她這副說不上是可憐楚楚還是無所謂的模樣,他心里有些煩躁。
其實她并不算為了他的錢。
結(jié)婚是他拉著她去的。
每月零用也是他主動給的,她沒開過口。
想了想,厲司寒道,“那就只為了錢就好。”
蘇團看著他,“大叔你說這話打臉不?我剛才說了,既然你百般猜忌我,非說我做什么都是企圖誘惑你那就離婚,你又說我是為了錢,那我到底要怎樣?”
厲司寒道,“就這樣,注意到分寸感就行?!?/p>
蘇團突然想到了唐欣之前跟她說的問題。
“那咱們一直都這樣?”蘇團突然發(fā)問,“不離婚,不產(chǎn)生情愛,一輩子契約,相敬如賓,哦,不對,應(yīng)該說你是老板我是員工。
我還要保持分寸感,也不能對你和你家人好,否則我就是勾引你,連我穿什么衣服也是勾引你。這就是你想要的契約一輩子的婚姻嗎?如果你不離婚,我是不是無權(quán)選擇離婚?”
這問題倒問到了厲司寒,他沒考慮過。
誰考慮那么長遠的問題?
而且這個問題也沒在他考慮范圍之內(nèi),因為他掌握著絕對的主導(dǎo)地位。
厲司寒?dāng)Q著眉頭,面色發(fā)冷,但沒說話。
蘇團又道,“還是說,我在你這里賺幾年錢后能跟你和平離婚,之后自己去過自己的日子?
恐怕你到時候又會覺得,我拿著你的錢去找第二春了吧?”
厲司寒下意識想說沒有,但不知為何卻沒能說出口。
沒說出口就代表他可能會這么想。
因為還沒到那個時候,他或許會,或許不會。
他是個極為成功的商人,有些東西,特別是利益得失,刻進了骨子里。
厲司寒沒馬上回答,蘇團笑道,“所以大叔,離婚吧?!?/p>
又是這句話,厲司寒越發(fā)覺得煩躁。
這小孩原本像只小奶貓,溫順聽話乖巧懂事。
但現(xiàn)在好像也不全然。
厲司寒看著蘇團,巴掌大的精致小臉清純漂亮還有些甜美的味道,皮膚白到發(fā)光,屬于那種不用撒嬌就會討人疼愛的類型。
可現(xiàn)在卻一點都不乖。
他原本是信了她說的報恩,但又難免質(zhì)疑她所謂的報恩是很單純的報恩還是什么?
“就這么想離婚?”厲司寒冷冷的也還是這句話。
蘇團聳肩,有些無所謂地道,“原本真也沒想,真只想好好報恩,把您當(dāng)菩薩一樣供著,但你老質(zhì)疑我,哪怕是契約婚姻,這日子過著也難受不是?”
厲司寒道,“是不是你這個所謂的師兄來了,你覺得你的后路也就有了?”
蘇團:“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