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她快步?jīng)_向餐廳,一聲不吭,幾步跨到白年年旁邊,一只手扯起孩子的胳膊,把人拽了個趔趄,連著孩子手里捧著的碗都歪倒,飯菜撒了一桌。
白年年不是凌歲歲,他會掙扎會反抗,更別說他身邊還坐著凌皓河,有人給他撐腰。
凌皓河冷下臉來,擒住傅湘湘的胳膊,“你干什么?孩子吃著飯好好的!”
“??!”男人的力量又豈是傅湘湘可以抗衡的,被迫松手之后,她崩潰地淚流滿面:“皓河哥,這孩子學(xué)壞了!剛剛趁我洗臉,她偷偷溜進(jìn)去,推了我好幾下,害得我差點(diǎn)嗆死在洗手池里……得教訓(xùn)教訓(xùn)她,不可以這樣對媽咪!”
白年年眼睛眨巴幾下就濕 潤了,裝作害怕地蜷縮在父親身旁,搖著頭委屈。
哼!這個女人力氣那么大,難怪凌歲歲胳膊上有那么大一塊淤青,這么久了還沒好!歲歲被擰的時候一定很疼,這個壞女人嗆死了也活該!
凌皓河眉頭緊皺,“你在說什么?她一個五歲的孩子哪有那么大的力氣把推你倒?”
傅湘湘酒還沒徹底醒,不夠冷靜,“皓河哥,你不相信我嗎?我作為一個母親,怎么可能平白無故冤枉自己的孩子?歲歲她剛剛真的去推了我!”
此時此刻,傅湘湘瞪著凌歲歲的眼神簡直不像在看自己的女兒,像是在看仇人。
凌皓河冷冷地說道,“夠了,你喝了這么多酒,也不是不可能自己摔倒,產(chǎn)生幻覺?!?/p>
傅湘湘愣了一下,隨后干脆哭了起來,“皓河哥,我真的沒有說謊……”
這時,白年年也掉起眼淚,只是他哭得悄無聲息,只有凌皓河手濕了才發(fā)現(xiàn)女兒居然一直默默掉著眼淚。
小家伙張著嘴,只偶爾才能發(fā)出一些聲響,對比之下顯得更為可憐。
傅湘湘見自己哭了也沒用,擦了擦眼睛:“皓河哥,可能在你眼里,我根本就是一個外人,既然你不相信我說的話,我留下來還有什么意思……”
凌皓河先安撫了白年年,才拿紙遞給傅湘湘擦臉。
傅湘湘一喜,原本以為是自己的哭有效了,正一臉期待地等凌皓河哄她,哪想凌皓河居然說:“我現(xiàn)在就給你哥打電話,如果你想回娘家直接說就是,你可以在家里多待一陣子,剛好最近我在家中休息,歲歲也有人照顧,不必你費(fèi)心?!?/p>
“……皓河哥?”眼看著凌皓河當(dāng)真掏出手機(jī)來,傅湘湘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“皓河哥,你知道我只是在說氣話,你就不能哄哄我嗎?
難道只有女兒的委屈才是委屈,我的委屈就什么都不算嗎?”
她撲過去投懷送抱,把頭埋進(jìn)凌皓河的懷里,感到他的身體一陣僵硬,傅湘湘干脆繼續(xù)哭訴起來,“皓河哥,我也不知道歲歲最近到底怎么了?這個孩子現(xiàn)在經(jīng)常撒謊,我也是第一回當(dāng)別人的妻子,做別人的媽咪,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,讓歲歲生氣這樣對我!我哪里做錯了,我可以改的………”
這是她無比渴求的懷抱,如今靠在他懷里,她能感受到他的氣息依舊那么充滿男 性 魅力。
即使她在外面有過那么多男人,卻都比不上眼前這一個……
就像現(xiàn)在,明明他很不適應(yīng)自己投懷送抱,可他的風(fēng)度讓他克制自己推開她的本能。
傅湘湘該死地迷戀凌皓河這一點(diǎn)。
等她哭夠了,凌皓河才輕輕推開人,“你剛剛突然沖過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教訓(xùn)歲歲,她才不到五歲,怎么可能對你做那樣的事?你是她的母親,她為什么要那樣對你?”
傅湘湘:“可……可我剛剛明明感受到有一陣外力壓迫,不然我怎么會摔倒,頭都浸在水里?”
凌皓河冷著臉,眼神分明寫著她酒喝多了,很可能是錯覺。
“歲歲,你過來,爹地有話要問你。”
白年年看了眼被濕發(fā)糊了一臉的傅湘湘,故作不安的樣子?。
凌皓河起身把人牽了過來,“沒關(guān)系的,這是媽咪。爹地問你,你是不是跑過去看了媽咪?”
白年年點(diǎn)頭。
“看到媽咪在洗臉就回來了嗎?”
白年年點(diǎn)頭,并且拉著凌皓河看了他的鞋子,和傅湘湘濕漉漉的鞋子形成鮮明對比,非常干燥。
“你看到了嗎?連孩子都能注意到的細(xì)節(jié),歲歲的鞋是干的,她根本不可能進(jìn)去推你。”凌皓河的言外之意就是說她喝多了,自己產(chǎn)生的錯覺。
傅湘湘皺著眉,無話可說,只能接受,當(dāng)著凌皓河的面,她假惺惺擠出一句道歉,蹲到白年年面前:“對不起啊寶貝,是媽媽錯怪你了?!?/p>
傅湘湘試圖拉近女兒,先表面糊弄過去,日后再收拾這小東西。
白年年卻拒絕和她接觸,直接躲到了凌皓河身后。
凌皓河也沒說什么,只是摸了摸女兒的頭,抬眸對傅湘湘道:“你剛才不是說想回傅家住一段時間,我給你哥發(fā)了消息,他正在過來的路上?!?/p>
“皓河哥,我已經(jīng)知道錯了,你為什么還要給我哥哥打電話?”傅湘湘不理解,她以為自己服軟這件事就算過去了。
她在家里一直是個乖乖女,現(xiàn)在這幅樣子被哥哥看到肯定要問東問西的,若知道她對歲歲的態(tài)度,不好解釋……
凌皓河不帶一起情感地看向她,“不是你自己說的你很想回傅家?”
對上凌皓河的視線,傅湘湘真心無奈,電話都打了,她還能有什么辦法?
傅震霆來得比她想象得還快。
一聽說妹妹要回娘家,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事趕過來。
他到的時候,傅湘湘已經(jīng)收拾好自己,但他還是聞出來她身上有的酒味。
湘湘又喝酒了?
湘湘從前滴酒不沾,自從嫁給凌皓河,就經(jīng)常借酒消愁。
傅震霆心疼沒哦,一句話沒說,直接走到凌皓河面前:“皓河,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對我妹妹好點(diǎn)?”
凌皓河:“我已經(jīng)看在你的面子上跟她這樣過下去了?!?/p>
傅震霆:“你……”
兩個男人僵持著,白年年以為傅震霆是壞人,小炮彈一樣沖過去,拿頭在舅舅的腿上撞了好幾次。
“歲歲,你這是在干什么?”
凌皓河把白年年抱到了一邊,安撫道:“歲歲乖,爹地沒事?”
傅震霆還要說什么卻被傅湘湘打斷了,“好了,走吧,先帶我回家,我也想爺爺奶奶了!歲歲在家里有皓河照顧,我也比較放心!”
傅震霆無奈,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喊著凌歲歲的名字,哄道:“歲歲別生舅舅的氣,下次舅舅帶你出海追鯨魚……”
……
另一邊。
凌歲歲背著書包拿著鑰匙打開白家的大門。
她剛一進(jìn)門,白念就注意到孩子回來了。
“年年,今天怎么自己回來了?也不等媽咪去接你!走回來累不累,肚子餓不餓?”
一邊問著話,白念端著一杯鮮榨的橙汁走到門口,替凌歲歲拿起書包,“先喝媽咪榨的果汁,墊墊肚子。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呀?”
凌歲歲兩只手很用力地抱住杯子,她還是第一次喝到“母親”這種角色遞來的果汁,在家里只有阿姨會給她準(zhǔn)備這些。